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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 五十六岁

10月1日 下午二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在北京中南海勤政殿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和副主席朱德、刘少奇、宋庆龄、李济深、张澜、高岗及全体委员宣布就职。会议一致决议接受《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共同纲领》为中央人民政府施政方针;选举林伯渠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秘书长,任命周恩来为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部长、毛泽东为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1)主席、朱德为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沈钧儒为中央人民政府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罗荣桓为中央人民政府最高人民检察署检察长;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公告》。

同日 下午三时,出席三十万军民在北京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典礼。向全世界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接着,按电钮升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五星红旗,然后宣读《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公告》:“本政府为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凡愿遵守平等、互利及互相尊重领土主权等项原则的任何外国政府,本政府均愿与之建立外交关系。”当群众游行队伍欢欣雀跃地高喊“毛主席万岁”的时候,毛泽东连呼:“同志们万岁!”“人民万岁!”

同日 为侨胞题词:“侨胞们团结起来,拥护祖国的革命,改善自己的地位。”

10月2日 晨,修改外交部部长周恩来(2)致各国政府的公函和新华社发表公函的新闻稿,批示:“立即发表,于本日见报。俄、英文广播,亦须立即发出。”晚上,收阅苏联政府外交部副部长葛罗米柯致周恩来外长的照会。照会通知,苏联政府已收到中国中央人民政府公告,确信中国中央人民政府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民意志的代表者,决定建立苏联与中国之间的外交关系。苏联成为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

10月3日 在中南海勤政殿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会议听取周恩来关于苏联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苏建交的报告;研究苏联政府同原国民党政府断绝外交关系的原则立场,决定同苏联建立外交关系并互派大使,任命王稼祥为中国驻苏联大使(3)。会议同意外交部发出声明,通知原国民党政府驻外使馆,一律停止活动,听候交接。

同日 为新华社起草关于中苏建交的新闻稿,报道苏联政府以外交部副部长葛罗米柯署名的照会电达中国外交部部长周恩来,“表示苏联政府决定建立苏中两国的外交关系,并互派大使”。

同日 全国新华书店出版工作会议开幕。毛泽东为会议题词:“认真作好出版工作”。

10月5日 致电林彪(4)和中共中央华中局(5)并告湖南省委,指出:“程潜、陈明仁(6)按其现在的表现看来,似乎均有决心站在我们方面。”“你们根据陈部现有人数给以两个军六个师的正式番号是适当的,军委已决定给以第二十一兵团,第五十二军、第五十三军及第二一四师至二一九师的番号。我已将此点向程潜、陈明仁、李明灏(7)三人谈了,他们同意这样做。”“十月十日左右,陈明仁、李明灏二人由此动身经汉返湘,请待他们到达谈清楚后,再定宣布及实行的步骤。”“为使该兵团从陈明仁起,全体官兵,安心供职,增强其彻底改造的决心,表示我们对程、陈及该兵团看成和自己人一样,我们认为如有可能,应在该兵团编整及纪律做得有些成绩的时候,给他们补充一批人枪,其来源可从对白崇禧(8)作战的缴获中取得。这样一做,可以增强我们对该部的领导权及发言权。再则在湖南全省平定及土改实行以后,即在大约一年以后,如该兵团表现好,而我们的地方部队,例如独立师、团等又可以集中时,可以考虑编一个军加入该兵团,使陈明仁有三个军。这对于改造该兵团是有作用的。”“程、陈、李提议现在就可以取消湖南军政委员会,程潜到北京任职,陈明仁专任军职不挂省主席名义。我向他们表示,军政委员会需要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存在。取消太快,程、陈部下可能发生误会,对全国影响也不好。省府改组亦宜在全省平定,陈明仁率部向前线推进之时,方有理由实施。目前几个月内,陈的主席职衔仍应兼着,惟陈的实际工作,可以着重于治军。”“程潜、李明灏都说湖南有失业军官十五万人之多,纷纷找他们安插,是一大问题,他们不胜其烦。我说,此是一社会问题,国家有责任有步骤地给以谋生出路。”

同日 审阅中共中央关于少数民族“自决权”问题致第二野战军前委,并告各中央局、分局及各前委电,指出:“关于各少数民族的‘自决权’问题,今天不应再去强调,过去在内战时期,我党为了争取少数民族,以反对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它对各少数民族特别表现为大汉族主义)曾强调过这一口号,这在当时是完全正确的。但今天的情况,已有了根本的变化,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基本上已被打倒,我党领导的新中国业经诞生,为了完成我们国家的统一大业,为了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分裂中国民族团结的阴谋,在国内民族问题上,就不应再强调这一口号,以免为帝国主义及国内各少数民族中的反动分子所利用,而使我们陷于被动的地位。在今天应强调,中华各民族的友爱合作和互助团结,此点望你们加以注意”。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给山东分局并告华东局电,指出:“国民党散布谣言,说王耀武、杜聿明、黄维(9)等均被我们杀了。为揭破此点,程潜、陈明仁、李明灏三人由京返湘路过济南时,将留济南一二天看一看王、杜、黄等人,并可能到泰山、曲阜浏览一下,请作准备,并妥予招待。”

同日 复信马叙伦(10):“闻病甚念。务请安心休养,不限时日,病愈再工作。有何需要,请随时示知。敬祝早日恢复健康。”并在马叙伦请病假信上批示:“请林老(11)去看马先生一次,要他静养。会议暂不要邀他。”

10月6日 复电美国共产党全国委员会主席福斯特、总书记但尼斯,感谢他们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热烈祝贺。指出“美国共产党人在援助中国人民的正义事业而反抗美国帝国主义的反动对华政策的英勇奋斗中,享有一个特殊光荣的地位”。

10月7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邓子恢、谭政、萧克、赵尔陆(12)电,指出:“同意五日十二时电(13)五个军靠拢作战的部署。”“白崇禧指挥机动,其军队很有战斗力,我各级干部切不可轻敌,作战方法以各个歼灭为适宜。”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叶剑英、方方(14)并告华中局电,指出:广州军管会及广州警备机关名单除照你们所拟外,应加李章达、张醁村、吴奇伟(15)三个党外人士为军管会委员。你们拟定省政府名单时应注意吸收若干党外人士。

同日 为转发中共浙江省委五月至八月的工作报告,起草给华中局、华南分局、二野前委、西北局、一野前委的批语,指出:“浙江省委这一报告很值得注意,务请你们加以研究,避免重犯错误。这一报告的写法也是很新鲜的。”浙江省委报告说:关于军事工作,对俘虏处理得很粗糙,没有经过审训就大批地遣散,造成了成群结队沿途抢劫,危害人民很大。关于会师工作,目前游击区党内不纯比较严重,而南下干部中,主要是过分夸大了这一面,存在对当地干部不信任及某些狭隘观点。

10月8日 审阅修改中共中央关于湖北省政府干部配备问题给华中局的电报稿。将其中“副主席及委员和厅长副厅长中最好能有若干民主人士担任”一句中的“最好能”改为“必须”;在电报稿末尾加写一句:“原名单中民主人士太少。”

同日 薄一波(16)在中共中央华北局常委扩大会议讨论和平解放绥远(17)问题时,传达毛泽东指示:“以我之人,加傅(18)之人,兴我之政。”

10月9日 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国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当选为全国政协主席,周恩来、李济深、沈钧儒、郭沫若、陈叔通(19)当选为副主席。会议建议中央人民政府以十月一日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庆纪念日。

同日 致电王首道(20):“杨开智(21)等不要来京,在湘按其能力分配适当工作,任何无理要求不应允许。其老母如有困难,可给若干帮助。”同时,又电杨开智:“希望你在湘听候中共湖南省委分配合乎你能力的工作,不要有任何奢望,不要来京。湖南省委派你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一切按正常规矩办理,不要使政府为难。”

10月10日 晚十一时,就如何占领广州和歼灭白崇禧主力问题,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邓子恢、谭政、萧克、赵尔陆等并告叶剑英、陈赓(22)电,指出:“十日七时电悉。(一)你们已抓住桂军四个师于祁阳以北,其余敌军亦正回援,我军有在湘桂边区歼白(23)主力之可能。闻之甚慰。(二)完全同意你们的提议,陈赓兵团即由韶关、英德之线直插桂林、柳州,断敌后路,协同主力聚歼白匪。此计划如能实现可以大大缩短作战时间,请即径令施行。(三)邓华兵团(24)及曾生、林平(25)等部独力相机夺取广州。如何部署,由叶、方、邓、赖(26)筹商电告。(四)现至湘潭之二野部队,必要时可令参加祁阳地区之歼白作战。”十一日晚十二时,又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等并告叶剑英、陈赓电,指出:十一日十时电悉。“关于不要迫使广东之敌退入广西一点,我们认为也是对的,因此十五兵团暂时不应进攻广州。除以一部位于韶关、英德一带外,主力似应由英德以北向西南攻占德庆、高要一带,割断两广联系,使广州处于孤立地位。如果能做到这一点,则广州一带之敌在我十五兵团与曾生、林平等部东西威迫之下,有可能发生内变,向我接洽投降或改编。如果是这样,则我仍可能早日解放广州,这对于以干部及某些物资接济广西是有利的。”

同日 和朱德(27)致电“长治”舰(28)全体起义人员:“庆祝你们的英勇的起义行动。由于国民党军海军内的爱国官兵陆续起义,人民海军已在迅速发展。希望你们努力学习,积极参加建设中国人民海军和完成解放中国全境的伟大事业。”

同日 复电赵锡光(29):“新疆和平解放,全国欣慰。望南疆驻军全体官兵,团结一致,为改造自己成为人民军队而努力。”

10月上旬 同刘少奇(30)、周恩来等研究并草拟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署等机构以及政务院所属各部门的负责人人选名单。十月十三日晚,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讨论中央人民政府各机构负责人的人选名单。十五日,中共中央召集有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负责人参加的座谈会,协商政府各机构负责人的人选名单,并请各民主党派和各人民团体在十六、十七两日对这个人选名单进行研究,提出修正意见。十八日,毛泽东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和一届政协常委会联席会议,会议讨论并最后确定了中央人民政府各机构负责人的名单。

10月11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复张宗逊(31)并告彭德怀(32)及中共中央西北局电,指出:“(一)昨日中央会议已决定十八兵团由西南军区司令员贺龙(33)同志统率入川。(二)向胡宗南(34)作战的兵力,除十八兵团外,尚须令刘金轩(35)部及七军予以配合。在占汉中一带后,刘金轩部除守卫汉中为中心一带地方外,是否以适当部分进入川边策应十八兵团,依那时情况再定。七军须准备进占陇南文、武、成、康(36)一带。(三)向汉中一带进攻的时间,大约在十二月上旬或中旬,请令有关各部于十一月下旬准备完毕”。

同日 复电彭德怀:“十日九时电悉。同意你约包尔汉(37)至酒泉商谈。”

10月12日 晨三时,复电林彪,指出:“因为据你们十日七时电,白崇禧全力增援祁阳以北之敌,该敌已完全陷入被动地位,有在湘桂边界聚歼白匪主力之可能,故我们同意你们以陈赓兵团由现地直出桂林抄敌后路之意见。但据你们十一日十时电,敌原拟增援之兵力,现已停止于东安、冷水滩、零陵(38)之线,并未北进。似此,无论祁阳以北地区之敌被歼与否,白崇禧均有可能令其主力退至广西中部、西部及西北部,背靠云贵,面向广西东北部及东部,采取游击战术,不打硬仗,与我相持,我军虽欲速决而不可得。此时,因陈赓已入广西,广东问题没有解决,广西问题亦不能速决。如我军向广西中部、西部及西北部迫进,则白匪退入云贵。如四野跟入云贵,则不能分兵解决广东问题。如四野不入云贵,则解决白匪的责任全部落在二野身上。因此请你考虑这样一点,即在桂林、柳州以北,祁阳、宝庆(39)以南地区采取围歼白匪的计划是否确有把握,如确有把握,则你们的计划是很好的,否则我军将陷入被动。为了使问题考虑成熟起见,目前数日内陈赓兵团以就地停止待命为宜。”

同日 晨六时,复电林彪并告叶剑英、陈赓、方方、邓华、赖传珠,及刘伯承、邓小平、张际春、李达(40),指出:“(一)你们十一日二十一时电的意见很好。即如敌守广州或我军有可能在广州或广州以外求得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时,则陈、邓两兵团(41)仍继续向广州前进,但请陈邓注意先以必要力量直出广州、梧州之间,切断西江一段,断敌西逃之路,不使广州敌向广西集中。如查明广州一带之敌向广西逃窜时,陈赓兵团即不停留地跟踪入桂。如广州一带之敌并不向广西逃跑,则陈邓两兵团仍执行原计划占领广州不变。(二)祁阳以北被歼之七军、四十八军四个师,是桂系精锐。桂系正规军虽尚有四十六军三个师,四十八军一个师及五十六军两个师(此军位于桂林、全州间),但都不是精锐。桂系以外各军更差。因此,四野以主力由祁阳、武冈之线向桂林、柳州之线前进兵力已很充足。但如何进法,值得考虑。数日内可以看清白崇禧的部署。如果白崇禧集中全力守零陵、全州一带,你们可以集中兵力南进,试行抓住该敌。如白崇禧鉴于此次精锐被歼的教训(此次被歼是出于白崇禧意料的)向桂林、柳州之线大规模撤退,则我军似不宜集中前进,而宜分两路并列前进,以一路出柳州以北,以一路出桂林,两路互相策应,仍可随时集中作战,使白匪不能向贵州退却。(三)二野五兵团请令其迅向贵州前进,并令十八军先出贵阳。”

同日 晨七时,致电陈毅(42):“请邀集刘晓、粟裕(43)诸同志拟一个华东军政委员会的名单草案,党员占半数多一点,党外民主人士占比较少数,共约三十人左右,于明(十三)日交我为盼。”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彭德怀、甘泗淇(44)并告西北局电,指出:“(一)伊宁民族军(45)必须有一人为新省(46)军区副司令,已见前电。(二)民族军应改名为人民解放军,他们已有此意,并要求我们派政治工作人员去。此事及应编师的数目及具体番号,待你至迪化(47)与民族军负责人商量后再定。(三)民族军应有一部开迪化,另一部开乌苏。此事待与赛福鼎(48)商量后,再告。(四)新疆党的领导机关应成立分局,同意以王震(49)为书记,徐立清(50)为副书记”。“自治区只有民主同盟(51),尚无党的组织(应该建立党的组织),是否可以同盟负责同志数人临时参加分局会议,待考虑后再告。”

10月13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邓子恢、叶剑英、陈赓电,指出:“据香港十月十日电称,‘(一)据空军高级人员方面获息,蒋电李、白(52),弃守广州,坚持广西;并表示,今后对李、白做法,当不予干涉。(二)据熟悉桂系的人说,桂残军如退入桂境,当会大部逃散,丧失战斗力。现白匪正大量廉价售卖枪支给地主,拟大量组织地方反动势力,并在桂东演习坚壁清野,连谷种都要毁灭’等语。请加注意,务不使粤敌逃入广西。”

同日 在林彪、邓子恢、谭政等十月十二日表扬第四十军、第四十一军和第四十九军歼灭白崇禧主力的电报上批注:“被歼灭者是七军两个师及四十八军两个师,地点在祁阳以北。消灭这些部队时白崇禧坐视不救,自己退到桂林,各军退到东安、零陵、冷水滩一带,听任七军、四八军苦战四天被歼干净。”同时,将此件批转程潜阅。

同日 致电彭德怀,指出:“关于由陕入川兵力,已与贺龙、伯承、小平一起确定为十八兵团,不牵动其他部队。”“歼胡(53)作战时间,不应太早,应待二野进至叙、泸(54)、重庆之线,然后发起攻击,时间大约在十二月上旬或中旬,由军委确定。”“二野主力两个兵团,现到常德、湘潭之线,大约十二月可到川南。二野陈赓兵团本月可协同邓华兵团占广州,下月入桂协同四野主力歼白,大约明年一二月可入云南。”“担负西北任务的三个兵团,以两个兵团(即第一第二兵团)担任地方工作,另一个兵团(即十九兵团)待宁夏工作结束后,不担任地方工作,开至天水、宝鸡、潼关之线专门整训,作为国防机动兵力,以备不虞(此点在数月前已电告)。”“经营云、贵、川、康(55)及西藏的总兵力为二野全军及十八兵团,共约六十万人。西南局的分工是邓刘贺分任第一第二第三书记,贺为军区司令员,邓为政治委员,刘为西南军政委员会主任。”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邓力群(56)电:“据彭德怀同志十月十二日电称:‘为了解自治区情况,及对自治军(57)给以适当照顾,请其派军事政治代表,乘中苏班机飞哈密,由我驻哈第二军派汽车送来酒泉,商讨自治军编制为国军及其他政策。这些事事先取得他们同意再办,似较稳妥。如认为必要,请通知邓力群同志转达’等语,请即转商是否可行并复。”

同日 为转发饶漱石(58)十月十一日关于在上海附近松江县创造召开全县各界人民代表会议经验的来电,起草给各中共中央局负责人电,指出:“你们看了松江县的经验后,请即通令所属一律仿照办理。这是一件大事。如果一千几百个县都能开起全县代表大会(59)来,并能开得好,那就会对于我党联系数万万人民的工作,对于使党内外广大干部获得教育,都是极重要的。务望仿照办理,抓紧去做。并请你们选择一个县,亲自出席,取得经验,指导所属。”

同日 复电饶漱石:“松江会议成功,极为欣慰。”“请你抓住松江经验,要华东各地省委、区党委、地委负责同志,亲自出席若干县,取得经验,以利推广。”

同日 复信冯友兰(60):“十月五日来函已悉。我们是欢迎人们进步的。像你这样的人,过去犯过错误,现在准备改正错误,如果能实践,那是好的。也不必急于求效,可以慢慢地改,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

同日 为上海市纸业革新促进会题词:“你们提倡由纸的商业转变为造纸工业,改良土纸及推广土纸使用范围,都是好的。你们用土纸抄写我的几篇文章,我是感谢你们的。现在我给你们写了几句话,但请你们不要用为广告。”

10月14日 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广州。原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院长阎锡山于十一日到台湾;代总统李宗仁于十三日到桂林,不久又从南宁去香港。

同日 致电中共湖南省委:“湖南大学教授罗仲言即罗章龙来信,申述他自被开除党籍后十七年中从事教育和著述工作的成绩,说他并无危害党和革命的行为。请派人至湖南大学调查是否属实电告。”

10月15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华南分局并告华中局电,指出:“我军即入广州。你们可以奉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命令,照前定名单(增加李章达、张醁村、吴奇伟三人)立即发表广州军事管制委员会的就职布告,及广州市人民政府(叶剑英为市长,李章达及我方一人为副市长,朱光(61)为秘书长)的就职布告。待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开会时再行追认。”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邓力群并告彭德怀电,指出:“自治区(62)军政代表至彭处谈话,第一步是询问情况,在彭对情况未明了前难于提出初步方案。此次出席政协的赛福鼎、阿里木江(63)二人,不久可由京乘飞机赴酒泉与彭见面,一切问题均可和赛、阿二人商谈。故自治区暂时可以不另派代表去酒泉,待赛、阿与彭谈话并回至伊犁后,如有必要再派代表为宜。”

同日 复信张仲实(64):“杂志(65)名称,请郭沫若先生写为好。另写了一句话作为杂志创刊号的题词。”毛泽东的题词是:“我希望中苏两国人民的友谊极大地发展和巩固起来”。

同日 发出由张枫(66)转卫立煌(67)的电报:“酉江电诵悉,极为感谢。谨此奉复。”卫立煌十月三日从香港致电毛泽东:“先生英明领导,人民革命卒获辉煌胜利;从此全中华人民得到伟大领袖,新中国富强有望,举世欢腾鼓舞,竭诚拥护。煌向往衷心尤为雀跃万丈。敬电驰贺。朱副主席、周总理请代申贺忱。”

10月16日 接受苏联首任驻中国大使罗申递交国书。致答词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伊始,即承苏联政府首先响应愿与我国建立外交关系。我相信,中苏之间的友谊,将因贵国政府的这一决定,日益发展和巩固起来。我相信,经过贵大使的努力,贵我两国的合作,将日趋密切,同时将有利于共同争取世界的持久和平。

同日 致电祝贺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成立,指出: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成立,表示德国历史的根本转变。曾经是两次世界大战策源地的德国,曾经是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中心的德国,现在已因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建立而加入了人民民主国家的行列。

10月17日 复电林彪并告叶剑英、陈赓,指出:“广州敌逃跑方向,不是向正西入广西就是向西南入海南岛。我四兵团似应乘胜追击,直至占高要、德庆、封川、高明、新兴、云浮、郁南、罗定等县,必要时并占领梧州,然后停下来休整待命,听候你的统一部署入桂作战。因为占领上述诸县,一则可能歼灭逃敌一部或大部,使十五兵团易于攻取海南岛,消灭残敌,平定全粤;二则即是对于入桂作战完成了部队的展开。是否可以这样做,请按情况酌定。”

10月19日 在中南海勤政殿主持召开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第三次会议。会议任命董必武、陈云(68)、郭沫若、黄炎培(69)为政务院副总理,谭平山、谢觉哉、罗瑞卿(70)、薄一波、曾山、滕代远、章伯钧、李立三(71)、马叙伦、陈劭先、王昆仑、罗隆基、章乃器、邵力子、黄绍竑(72)为政务院政务委员,李维汉(73)为政务院秘书长;朱德、刘少奇、周恩来、彭德怀、程潜为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徐向前(74)为总参谋长,聂荣臻(75)为副总参谋长。会议还任命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和委员,最高人民检察署副检察长和委员,政务院所属各委、部、会、院、署、行的负责人员,并决定由周恩来主持军委日常工作。

同日 复电林彪并告叶剑英、陈赓,指出:“你们准备先以大迂回抄断敌退云南之路,这一计划是很好的。”“西南重心是四川,我二野主力必须于十二月占领叙府、泸州、重庆一带,贺率十八兵团则于一月占领成都一带,并迅速扩占全川,布置明年春耕,方有利于生产建设。因此不论白崇禧是否退云南,我三、五两兵团只准备以一个军(即十八军)进占贵阳,并经营贵州;其余五个军、两个兵团部及二野直属队,均由湘西分路直取叙、泸、渝(留一部于遵义一带),务于十二月达到该地区,设立西南军政委员会,统筹西南全局。”“根据你所说的大迂回方案,估计白崇禧部可能有一半或更多被我歼灭于广西境内,退到云南去的或者不很多。现在假定白匪主力退至云南,加上贵州之敌亦退至云南,加上云南卢汉(76)等部,共有敌军十五万人左右,我仍应只以陈赓兵团十万人,加上地方游击部队(据说有二万余人)(去对付,方有主动。因为路远粮缺,往返不易,如去两个兵团二十万人),有陷入困境之虞。估计陈赓以十万人入云南,采取各个歼敌方法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不过时间略为延长些罢了。”“刘、邓于明日或后日由京经汉赴湘,指挥二野向四川进军。三、五两兵团,请令其补齐棉衣,进至湘黔边境待命。”

同日 复电彭德怀、习仲勋(77),指出:“高凌云(78)仍当第二师师长。该师开回陕北与陕北伊盟部合编,加强战力,作为陕北伊盟警备部队,如此对外影响较好。左协中(79)在政协会后有进步,应在陕西给以适当位置(例如省府委员)。”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华中局电:“你们十七日吸收李任仁(80)为广西副主任或副主席的意见是正确的,云逸(81)正和李任仁谈此事。我军占领广西全省后还要物色其他民主分子参加工作。”

10月20日 主持召开中央军委第一次会议。会议讨论中国人民解放军继续向全国未解放地区进军和今后的建军问题,决定在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下成立国防研究小组,主持今后国防的研究设计事宜。毛泽东在会上就整个作战情况及部署等问题发表讲话。他说:现在我们对付帝国主义有两个中心:一是上海,一是天津。进军西南,由刘、邓三个兵团及贺龙一个兵团共六十万人承担,任务是解放云、贵、川、康。贺龙直下川北、川康边,刘、邓则从大别山到峨眉山,估计今冬除昆明外,西南可全部解放。解放昆明因陈赓需大迂回,时间较长。进军西北的新疆问题,一野先头部队已于十月十五日到达哈密,正与陶峙岳(82)交涉先去一个师,陶很欢迎。拟于十一月至十二月到达北疆、南疆,否则再迟,一下雪明年生产就不能布置,军队吃饭成了很大问题。西南也同样。我们这样的军队进去,吃饭是很大的问题。要看到我们这样大的军队是很大的生产力,明年必须很好地布置生产。海军自两只大军舰过来后,我们已占优势。两只大军舰起义都不是共产党员搞的,这证明中国人的心都已变了。空军现在力量很弱,上海、南京受敌人飞机威胁很大。土匪问题,有个时候闹得很厉害。我军大举向前进军,这些土匪就像头上的小虱子一样,梳子梳过后残留下来了。不肃清这些土匪,谁都不高兴。现在已打得差不多了。讲到战后军队组织问题,毛泽东说:那个时候,兵团根本就不要了,甚至军也可考虑不要,因为师减少了。部队就可以转出大批干部,一定要想法很好地转。另外还有四十万的旧军官,我们原则上对这些人都要有个安置,不安置是不对的。对旧职员也要很好处理,使这些人都能有事做有饭吃。他说:这次军委会增加了新人员,新的血液,这反映了我们的国防情况。过去,前方打仗忙,军委就我们几个人来搞,我们主要靠野战军、军区指挥。军队里面主要靠三大民主,发扬兵教兵、兵教官、官教兵,使军队很快就能打仗。淮海战役时,甚至是即俘、即教、即补、即战。现陈粟部队百分之八十是俘虏成分。他们都坚决作战,全靠我们的革命精神,同他们互亲互爱。我们军委会反映了我们的国防,这说明我们老革命首先从旧军队分化出来,后来逐渐增加新的成分。现在增加的几位,我们希望真正团结起来,来研究些问题。我赞成张文白(83)先生的提议,组织个国防研究小组,由张先生当组长,刘斐(84)先生当副组长,蔡先生(85)、傅先生(86)当组员,聂荣臻,我们的作战部部长李涛,还有罗瑞卿,也可以当组员。

同日 致信斯大林:“兹介绍王稼祥同志给你。王稼祥同志到苏联的任务,除担任我国驻苏大使并以我国外交部副部长资格兼管对东欧各新民主国家的一般的外交事务外,同时以中共中央代表的资格(他是我党的中央委员)和你及联共中央接洽有关两党之间的事务。请你及联共中央同志们站在同志的立场上随时对他给以指导,使他的工作获得较多和较好的成就。我在这里预先向你表示谢意。”

同日 晚上,宴请苏联驻中国大使罗申,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高岗(87)、林伯渠、聂荣臻、李济深、张澜(88)、程潜、王稼祥、李克农(89)参加。毛泽东在宴会上说:形势的发展速度必将加快。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从哈尔滨打到广州,按原来的估计这是需要两年的时间。

10月21日 致信胡乔木(90):“我军于昨日到达迪化。请写短评一篇,能于明日见报为好。关于人民解放军入新消息及评论,不要有‘占领’字样,均称到达某地;评论中并应提到得到新疆军政当局同意并欢迎人民解放军迅速开进的。”

同日 复电艾斯海提·伊斯哈科夫(91)并转新疆保卫和平民主同盟全体同志和伊犁、塔城、阿山三区全体同胞,感谢他们对新疆和全国解放的祝贺,指出伊犁、塔城、阿山三区人民的奋斗,对于全新疆的解放和全中国的解放,是一个重要的贡献。

同日 复电包尔汉并转新疆省临时人民政府全体委员,感谢他们对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祝贺,指出:“望与人民解放军及全新疆各民族人民团结一致,推行《共同纲领》,为建设新新疆而努力”。

同日 和朱德复电新疆回族总教长马良骏并转全疆回族同胞,感谢他们对中央人民政府成立的祝贺,指出:“希望你们协助人民解放军和人民政府,团结各族人民,遵照《共同纲领》,实行真正的人民民主,为建设新新疆而努力。”

10月22日 为新疆阿合买提江等五人不幸遇难(92)题写碑文:“为民族解放及人民民主事业服务而牺牲的阿合买提江·卡斯米同志、伊斯哈克伯克·木奴诺夫(93)同志、阿不都克里木·阿巴索夫(94)同志、达力立汗·苏古尔巴也夫(95)同志、罗志(96)同志们的精神永垂不朽!”十一月二十二日,致电新疆保卫和平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对新疆人民出席全国政协会议的第一批代表,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表示深沉的哀悼,指出:“阿哈(97)买提江等五位同志生前为新疆人民解放事业英勇奋斗,最后又为建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事业而牺牲,值得全中国人民的永远纪念。”

10月23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彭德怀并告西北局电,指出:“自治区领袖阿哈买提江等五人为出席政协的第一批代表,因飞机在西伯利亚失事不幸牺牲。赛福鼎等三人为第二批代表。赛福鼎为代替阿哈买提江的领袖人物,曾留学莫斯科,做过新疆省政府的教育厅长。据我们了解,此人是好的,此次已当选为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他现申请入党,我们认为是可以的。”“民族军是较有训练的维吾尔族的人民军队,在过去数年中以自己的革命行动钳制了国民党反动军队十万人,对于中国革命起了相当大的配合作用。维吾尔族人口三百余万,为新疆的主要民族,过去反动派压迫新疆人民主要地就是压迫维吾尔族。现在人民解放军入疆,维吾尔族及各族人民表示热烈欢迎。人民解放军只有和维吾尔族(以及其他各族)建立兄弟般的关系,才有可能建设人民民主的新疆。因此,一万四千人的民族军,应使之和人民解放军一道,分布全疆各地,作为人民解放军联系维吾尔族、吉尔吉斯族、蒙古族等民族的桥梁”。

同日 在赛福鼎十月十五日向中共中央写的入党申请书上批示:“同意赛福鼎同志入党。此信由赛本人带交彭德怀同志即存彭处。待新疆分局成立后,由赛同志向分局履行填写入党表手续”。

10月24日 在中南海菊香书屋接见绥远军区负责人高克林、姚喆、裴周玉(98)和傅作义,谈对绥远起义部队的团结改造以及同非党人士长期合作问题。周恩来、薄一波、聂荣臻参加。毛泽东说:绥远和平解放谈了大半年,现在才实现第一步。现在要走第二步,就是实现合作。这一步很重要。其意义何在?一切都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对绥远起义人员实行团结改造的方针早已定下来了,工作要有步骤地开展。双方过去是敌人,现在成了朋友。合作后也要估计到可能发生一些问题,还要经过艰苦的工作与斗争。不能很快,快了就会出毛病。我们对起义人员的方针是又团结又改造。只有团结,没有改造不行。从改造中逐步肃清过去反动派的一切遗迹和对他们的政治影响,以马列主义思想代替国民党的反动思想。不能用粗暴的方法,要像下小雨一样,才能渗透进去。要按照他们的具体情况和能够接受的程度进行思想政治教育,不能强迫灌注。对那些坚决反对改造和破坏改造的反革命分子与特务,必须打击与镇压。现在共产党成了全国性的大党,又有了政协全国委员会,我当主席有责任使各方面都有利,使别的党派也有利,否则会引起不满,会被人骂,甚至会被推翻。中国永远是党与非党的联盟,长期合作。双方要把干部都当成自己的干部看,打破关门主义。这次政府的名单中,共产党人和进步人士还是一半一半好,要搞五湖四海。中国已归人民,一草一木都是人民的,任何事情我们都要负责并且管理好,不能像踢皮球那样送给别人去。国民党的一千万党、政、军人员我们也要包起来,使所有的人都有出路。

同日 出席中共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党组会议。在陈云讲到党的有些干部对民主人士不放心和怕麻烦时,毛泽东说:现在党内同志不懂得如何与党外人士合作。这个问题不简单,眼光要看到全国与全面。

同日 为祝贺“海辽”号轮(99)起义致电方枕流船长和全体船员同志们:“庆贺你们在海上起义,并将海辽轮驶达东北港口的成功。你们为着人民国家的利益,团结一致,战胜困难,脱离反动派而站在人民方面,这种举动,是全国人民所欢迎的,是还在国民党反动派和官僚资本控制下的一切船长船员们所应当效法的”。

同日 审阅新华社关于进驻新疆的人民解放军逮捕原国民党军队中反动分子的新闻稿,批示:“乔木:此类新闻,不应在全国发表,也不应在西安、兰州的广播台上广播,只可在哈密等地地方报纸上发表。”

同日 为捷克文版《新民主主义在中国的胜利》一书所写的序言在《人民日报》发表。序言说:“捷克共产党的同志们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的文献和我所写的关于中国人民民主专政的论文以捷克文出版,这是中国共产党所引以为荣的。”“欧洲的关心亚洲命运的一切读者们,由于阅读这些短篇的文件,特别是由于阅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所通过的六十条《共同纲领》,将获得关于新中国的基本常识。我相信,捷克的同志们为帮助欧洲读者认识新中国所作的努力,对于国际革命运动乃是一个可感谢的贡献”。

10月25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西北局并彭德怀电,指出:“贺(100)在京事毕,明日或后日动身回西北。他到西安后,请彭决定在十一月上旬在兰州或酒泉或西安开一次西北局会议,讨论各项问题,包括贺及十八兵团离开西北进入四川问题,西北军政委员会名单及各省政府名单的最后确定问题等。”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华中局并告湖南省委电,指出:“陈明仁挂名为主席的临时湖南省政府,目前一二个月内如尚无必要实行改组,则不必马上改组,仍照现时状态做下去,待一二个月后再行改组为我党占比较多数同时网罗各方民主人士在内的统一战线的省政府,那时可重新审定名单。”

同日 为推动各级地方政权的建设,将中共中央华中局关于召开各界代表会的指示转发给华东局、二野前委、西北局、一野前委,请他们“加以研究,并下发所属参考”。

同日 复信许志行(101),指出:“你在上海教书甚好,教书就是为人民服务。为不荒废课业,不要来京。如遇假期,可以来京一游,看一看仍回去教书。”

10月26日 复电延安和陕甘宁边区的同志们:“接到你们的贺函,使我十分愉快和感谢。延安和陕甘宁边区,从一九三六年到一九四八年,曾经是中共中央的所在地,曾经是中国人民解放斗争的总后方。延安和陕甘宁边区的人民对于全国人民是有伟大贡献的。我庆祝延安和陕甘宁边区的人民继续团结一致,迅速恢复战争的创伤,发展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我并且希望,全国一切革命工作人员永远保持过去十余年间在延安和陕甘宁边区的工作人员中所具有的艰苦奋斗的作风。”

同日 复电感谢阿尔及尔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来函祝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复电说:中国人民是从帝国主义长期侵略压迫下求得解放的,因此对于各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具有热烈的同情和坚定的信心。我相信,阿尔及尔人民在阿尔及尔共产党领导下和国际和平民主阵营援助下,终将推翻帝国主义的统治。

同日 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云、彭真(102)、董必武、林伯渠出席,薄一波、聂荣臻列席。会议决议事项主要有:(一)政府工作人员实行薪水制问题,指定陈云、薄一波、聂荣臻、李立三、杨立三(103)开会,并吸收其他有关人员参加讨论,拟定初步办法,交政治局审定。军队中实行薪水制问题,一并加以讨论。(二)关于政府各部与党的领导机关的工作关系问题,由周恩来起草一个指示,提交政治局讨论。(三)关于目前统一战线及共产党干部与非党干部合作问题,由刘少奇起草一个指示,提交政治局讨论。(四)关于政权系统中的党组及党委的组织和工作要点,由安子文(104)起草一个指示,提交政治局讨论。(五)关于王明(105)尚未按照二中全会决定对所犯错误写声明书,刘少奇已在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三日代表政治局和王明谈话,指出王明不尊重二中全会决议、拖延不写声明书是不对的,并催他从速写好声明书。政治局认为刘少奇所采取的立场是正确的。王明必须遵守二中全会决定,从速写好声明书,交政治局审阅。(六)罗章龙来信要求恢复党籍事,应令湖南省委通知他,由于他在一九三〇年采取了分裂党的立场,擅自组织他自己的所谓中央和地方的非常委员会。因此,当时党中央为维护党纪起见,采取了开除他的党籍的办法,是完全必要和正确的。他现在来信要求恢复党籍,决定不允许。

10月27日 中央人民政府主席毛泽东发出给华北人民政府主席董必武的命令,指出:“中央人民政府业已成立,华北人民政府工作着即结束。原华北人民政府所辖五省二市改归中央直属。中央人民政府的许多机构,应以华北人民政府所辖有关机构为基础迅速建立起来。”

同日 复电包尔汉,指出:“迪化伪监委行署应予撤销。公物档案希派员接管,造册具报政务院中央监察委员会。原有人员之生活无着者,酌予维持。”

10月28日 为请苏联帮助防治鼠疫问题致电斯大林:“张家口以北地区发生肺鼠疫,死六十余人。已蔓延至张家口,死四人。威胁平津。请你考虑是否可以空运生菌疫苗四百万人份,血清十万人份至北京应用,所需代价,当令中国政府以物物交换办法照付。再则,前次苏联政府派来以马意斯基同志为领队的三十多人的防疫队,在东北进行防治鼠疫的工作,成绩甚大,东北人民及中国卫生工作者极为感谢,现他们正在返苏途中。如可能,请你考虑,苏联政府是否可以再派一同样的防疫队来北京转往张家口帮助我们进行防治鼠疫工作。倘蒙允诺,不胜感谢!”三十日,又致电斯大林:“承你派送专门医生、防疫队和大量药品到北京来,甚为感谢。”

10月29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关于攻击金门岛失利的教训的通报,以急电发给各野战军前委、各大军区。通报指出:“据第三野战军粟裕、袁仲贤、周骏鸣(106)三同志十月二十八日致第十兵团叶、陈(107)及福建省委电称,十月‘二十七日八时电悉。你们以三个团登陆金门岛,与敌三个军激战两昼夜,后援不继,致全部壮烈牺牲,甚为痛惜。查此次损失,为解放战争以来之最大者。其主要原因,为轻敌与急躁所致。当你们前次部署攻击厦门之同时,拟以一个师攻占金门,即为轻敌与急躁表现。当时,我们曾电你们,应先集中力量,攻占厦门,而后再转移兵力攻占金门,不可分散力量。但未引起你们深刻注意,致有此失。除希将此次经验教训深加检讨外,仍希鼓励士气,继续努力,充分准备,周密部署,须有绝对把握时,再行发起攻击。并请福建省委,用大力为该军解决船只及其他战勤问题。至失散人员,仍望设法继续收容’等语,特为转达,请急转告各兵团及各军负责同志,引起严重注意。当此整个解放战争结束之期已不在远的时候,各级领导干部中主要是军以上领导干部中容易发生轻敌思想及急躁情绪,必须以金门岛事件引为深戒。对于尚在作战的兵团进行教育,务必力戒轻敌急躁,稳步地有计划地歼灭残敌,解放全国,是为至要。”

同日 就董其武(108)部改编问题复信薄一波,指出:“绥远两个军及一个骑兵师,可以编入人民解放军的战斗序列,并颁发番号;所列两军及骑师的军事指挥人员亦可照准,惟须与政治委员及政治部主任同时委任,方能使政治工作在军中建立威信,此点请与傅宜生(109)商酌。”“在绥远军队中实行认真的政治工作制度是一件大而艰难的事,必须事先有充分的精神准备,并须由傅宜生亲自领导方能行得通,否则难免出乱子。”

10月30日 为转发薄一波十月二十九日关于华北各城市召开各界代表会议的报告,起草给各中央局、分局等的批语:“这个报告总结了华北各城市所开各界代表会议的主要经验,写得清楚明确,可为一切各界代表会议或人民代表会议所取法。因此,请你们认真研究一下,并且印发给全党干部研究(中央已印二千余份发给中央直属各部委社院校的同志们);同时请你们用电报发给你们所属各市委省委区党委并转发到地委县委及一切中小城市的党委,引起全党干部的注意。同时,希望你们注意总结你们自己在这一重大问题上的经验教训,报告中央,是为至盼。”薄一波报告总结的主要经验是:城市各界代表会议,一般都以当前生产上的重要问题为议题。推选代表既要有严肃性,又要有广泛的代表性。每次会议,应抓紧解决为广大群众所迫切要求解决的一两个问题。决议后一定要贯彻执行,不能执行的不要决定;决定了但行不通的,应向代表和群众说明道理,加以解释,以示信于人民。使每个代表都有发言的机会,是开好代表会议的关键。各界代表会议一定要和当前实际工作密切结合。

10月31日 致电林彪并告邓子恢、叶剑英、陈赓及刘伯承、邓小平。电文如下:“关于兵力部署的几点意见:(一)我们已占领广州及广东的大部,广州、香港、澳门之间的海上残敌尚未肃清,陈赓兵团即将入桂作战,内外敌人可能窥伺广州。白崇禧匪部如被程子华(110)、陈赓切断逃往云南、安南(111)的道路,有东窜入粤可能。因此在广西问题彻底解决以前,邓华兵团(两个军)必须全力镇守广州(主力)、韶州(112)(一部)之线,不要进攻雷州半岛,更不要攻海南岛。华南分局决定邓华兵团迅速离开广州南进的计划是不妥当的。必须等候广西问题解决以后,从广西调出四野一个至两个军到广州、韶州线,邓华兵团方能南进。(二)全国国防重点是以天津、上海、广州三点为中心的三个区域。二野入云、贵、川、康后,三野只能防守华东,置重点于沪、杭、宁区域,以有力一部准备取台湾,没有余力兼顾华北。现在华北只有杨成武(113)三个军及其他六个二等师位于京、津、山海关一线,一旦有事,颇感兵力不足。除令一野以杨得志兵团(114)(三个军十万人)位于宝鸡、天水、平凉区域,有事可随时调动外,四野在广西问题解决后,拟以五个军位于两广,担任广州为中心之两广国防;以三个军位于河南,准备随时增援华北;其余各军,位于湘、鄂、赣三省并以主力位于铁道线上,可以向南北机动。在目前三个月至五个月内,四野除完成各省剿匪任务外,如能做到(甲)解决广西问题,(乙)修通粤汉、湘桂两路(这是极重要的),(丙)利用铁路运输完成上述国防部署,就是完美无缺的。请你们十分注意粤汉、湘桂两路的修复和守备。(三)陈赓、程子华须同时向柳州、南宁动作,方能完成围歼白匪任务。现敌鲁道源兵团(115)似正准备由桂林以南转入柳州地区,估计是准备去云南的。而我陈赓部刚才解决粤敌,须休息若干天方能行动。程陈两部何时可以开始入桂作战,望告。(四)据有经验者称:由百色入云南的道路上瘴气(恶性疟疾)为害,不利行军。因此,陈赓部在解决广西问题后应准备循柳州、贵阳道路入滇,不一定走百色。(五)你们意见如何望告。”

同日 就华中成立军政委员会等问题,致电林彪、邓子恢和中共湖南省委并告刘伯承、邓小平,指出:“程潜、程星龄(116)和我们谈得很好。我对程星龄谈的许多话,已托他向你们转告。请你们十分注意拉好对程潜、程星龄、李明灏、唐星(117)及其他进步分子的关系,争取他们和我党进一步靠拢,站在《共同纲领》基础上,打击反动分子,改造陈明仁部,以利民众运动的发展。”“华中须准备成立以我党为中心的统一战线的军政委员会,以为管辖六省(118)军事、政治、财经、文化等项工作的过渡时期的最高权力机关。拟以林彪为主任,邓子恢、程潜为副主任,委员须网罗六省党内党外重要人物。”“关于组织华中军政委员会(119)及请程潜当副主任事,我们已和程潜、程星龄谈过。程潜表示愿就副主任,在林彪领导之下从事工作。”

11月2日 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刘少奇、朱德、周恩来、陈云、彭真、董必武、林伯渠出席,薄一波、聂荣臻列席。会议决定事项主要有:(一)决定成立中共中央内蒙古分局。(二)决定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全国政协委员会、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中负责的共产党员,直接受中央政治局领导,不另设党组。决定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署设联合党组,罗荣桓(120)为书记。决定周恩来为政务院党组书记,董必武、陈云为第一、第二副书记。(三)为整饬党纪,决定组织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朱德为书记。同意陈云关于政务院财政经济委员会所属各部门在最近数月内分别召集水利、农业、粮食、茶叶、丝绸、猪鬃皮毛油脂、煤炭、钢铁、机器制造、电器、税务、财政等一系列会议。

同日 为转发中共浙江省委十月二十七日关于农村政策问题的报告,起草中央给华中局、西南局、西北局等的批语,指出:浙江省委提出的几个带政策性的问题,“各省都有,值得注意,请转发所属省委区党委市委地委连同自己在反霸减租斗争中所得材料加以研究,以其意见汇报中央为盼”。浙江省委提出的农村中几个带政策性问题是:减牛租问题,雇工增加工资问题,对恶霸地主的工商业的处理问题,在强大农民运动威力下对有的主要的恶霸地主向政府自首的处理问题,积谷、公谷、庙谷、祠堂谷的处理问题,反霸中没收的森林及公共森林的管理问题,一切公田、公地是否减租的问题。

同日 关于对旧人员处理问题,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华中局、湖南省委并告各中央局、分局和前委电。电报在援引新华总社发来的一件投书的内容之后,指出:“(一)关于投书内所称之湖南盐务办事处遣散多数旧人员一事,请湖南省委派人查明情况并拟具处理意见电告。(二)关于新华社九月十六日《六评白皮书》社论中所称对待旧人员的原则及办法,中央曾向各中央局、分局、前委有了指示,全国各地党的组织、人民解放军及人民政府必须一律遵照执行,必须避免过去北京、上海、南京等处粗鲁地不负责任地遣散大批旧人员(北京万余人,沪、宁二万余人)的错误,不要重犯。最近西北局关于处理旧人员问题有一具体办法(121),中央业已转发你们参考办理,请加注意,并转告所属注意为要。”

11月4日 为中央军委起草复粟裕、唐亮、张震(122)、周骏鸣并告华东局电:“同意你们戌东(123)电所述定海作战方案,我们认为你们采取慎重态度,集中优势兵力,事先作充分准备,力戒骄傲轻敌的方针是正确的。”

同日 复电林彪并告邓子恢:“十一月二日电悉。你对陈明仁部所取方针是正确的。六十二师俘虏兵如尚未分散,可以拨补陈部。”林彪二日给毛泽东的电报中提出的对陈明仁部的方针是:加紧政治上与组织上的改造,学习革命道理,提拔进步分子,改正错误思想,分批集训落后干部,而当前以政治改造为主。电报中还说到陈明仁要求将俘虏的国民党军六十二师的官兵补充给他的部队。

同日 阅中共上海市委十一月一日给中央的电报转述的英国侨民致英政府备忘录要点。转述的要点中说:英侨情况,现亦略好转。对身受政府一视同仁之待遇,无不感激。惟对某些税收制度及劳资问题,尚有意见。天津之合并征收所得税及营业税,并照“付税能力”强定工商税,对工商业有严重不良影响。惟上海之营业税法及印花税法,系参酌本市实际情况而定,人民无不称善。毛泽东批示:“薄一波同志:请将此项情报抄送黄敬(124),并收集上海税收办法,加以研究。”

11月6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华东局电,指出:“关于暂时不建立华东人民政府而建立华东军政委员会以为过渡时期的政权机关及该委员会名单问题,陈、刘(125)返沪后谅已转达我们的意见。现请你们迅即加以考虑并将具体名单于本月十五日前电告,以便连同华中及西北两项名单由中央作最后审定提交中央政府通过。我们认为建立此项华东临时政权机关的时机业已成熟了。”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彭德怀并告西北局电,指出:新疆省军政委员会问题,“现应考虑者,新疆既有联合省政府又有联合军区,并以彭为司令员兼政委,似乎不必再设军政委员会了”。

同日 阅聂荣臻关于卫生部问题的报告,批送刘少奇、朱德、周恩来、聂荣臻、杨尚昆(126),指出:“(一)卫生部错误检讨(127),由尚昆印发中央及军委各部、委、会、社、院、校负责人参考;(二)卫生部所作关于卫生行政会议报告书及所附参考材料,牵涉军事、政治、财政、经济、文化教育各方面,应由尚昆印发各政治局委员及薄、聂、陆、乔、陈(128),以待中央讨论,分别采取政府立法或行政命令的方式推行,此次卫生行政会议上只能当作建议通过,不能作决定。”

同日 复电原身边警卫员翟作军:“你恢复党籍并受命做民运工作,为你庆贺,希望你服从上级指示,努力奋斗,为人民立功。”

11月7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贺龙并告西北局彭德怀及刘伯承、邓小平电,指出:“同意贺龙同志六日意见(129)。为了统一指挥十八兵团及其他临时配合作战部队,为了领导川西北地方工作,在未与西南局会合前,需要有一个统一的领导机关。此项机关似可称为川西北军政委员会,以贺龙为主任统一领导军事、政治、党务、民运等项工作。何人为副主任及委员名单,请贺提出先在此次兰州西北局会议上斟酌通过,电告中央作决定。”

11月9日 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刘少奇、朱德、周恩来、彭真、林伯渠出席,薄一波、聂荣臻列席。会议讨论并通过《关于在中央人民政府内组织中国共产党党委会的决定》、《关于在中央人民政府内建立中国共产党党组的决定》、《关于成立中央及各级党的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决定》。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林彪、陈赓并告叶剑英、方方电,指出:“各方情报指明,白崇禧部在无法逃往云、贵时,将往越南,此种企图已日益明显。白匪如真逃往越南,将给胡志明(130)及我们自己以很大困难。因此,除程子华兵团着重切断白匪经柳州、退贵州,经百色、退云南的道路外,我四兵团应着重切断白匪退越南的道路,应尽一切可能不使白匪退往越南。”

同日 致电林彪、中共中央华南分局并告陈赓,指出:“据广东南路区党委六日电称,湛江只有敌四千余人,我有一个主力师配合南路纵队,即可歼灭湛江之敌,全面解放雷州半岛,可以加强南路支援解放广西及琼崖的基地等语。我曾告诉你们,在广西问题解决以前,邓兵团(131)主力的任务在于保卫广州区域及广韶线(132)而不要去南路,这是正确的,你们亦已同意这样做。但如果去一个师,即可解决南路问题,则是可以的和必须的。由邓兵团(不是由四兵团)分出一个师(可以是一个最强的师)去南路,协同梁广纵队(133)肃清南路之敌,有很多好处。如果你们亦同意,即可作此部署。”

同日 就赴苏联访问的时间问题,为中共中央起草致王稼祥电:“我们已请柯瓦廖夫(134)通知斯大林同志,请他决定毛主席去莫斯科的时间,我们认为毛主席可于十二月初动身去莫斯科。至于恩来同志是否应随毛主席一道去莫斯科,或于毛主席到莫后再定恩来是否去及何时去,此点亦请斯大林酌定。”

11月10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复华东局电:“九日电悉。你们既已召集三十几个党外政协代表征询对华东政权机关的意见,可以再征询一次,以其意见于十一月二十日以前电告,不得再迟。”

11月11日 致电林彪、黄克诚(135)并告陈赓、刘伯承、邓小平:“苏名作家西蒙诺夫同志等一行是否已到衡阳及如何往广西前线参观作战事宜,望电告。请你们十分注意此事,妥为招待及护送,确保其安全而又能顺利获得参观军队生活、军队作战及地方群众活动等方面的实际材料,以利其为英勇的人民解放军写一部著作,如他们愿意继续随四兵团入滇应表欢迎,并一样妥为保护。”

同日 审阅修改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复聂荣臻、薄一波、张南生、张致祥(136)的电报稿。在电报稿中的“同意所提调任改编董其武部两个军七个师之师以上政治干部配备全部名单”一句之后,加写:“所有这些政治工作干部必须调集一起,有计划地给以去绥远军队工作的方针政策和方法的训练,并完全研究明白,然后派去,否则不要派去,务望注意为要。”

11月12日 致电斯大林:“感谢你欢迎我到莫斯科去。我准备于十二月初旬动身。同时请你允许柯瓦廖夫同志与我一道同去。他已对苏联专家的工作作了安排,他去不会影响工作。”

同日 致电刘敬宜、陈卓林以及中国、中央两航空公司(137)全体员工:“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全体员工在两公司总经理领导下,毅然脱离国民党反动残余,投入人民祖国怀抱,这是一个有重大意义的爱国举动。特向你们表示祝贺、欢迎和慰问。希望你们团结一致,为建设人民航空事业,并为保卫留在香港的祖国财产而奋斗。”

11月13日 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物价问题。在陈云作关于制止物价猛涨的发言后,毛泽东说:邓子恢、饶漱石十一月二十五日来京,拟开会议,准备讨论财经问题。首先是党内问题,要有决心。决定由财经委员会研究后提交政务院,讨论准备发行公债的问题。本月底召开的政府会议上,由陈云同志作报告,讲一讲如何做到逐步平衡预算,求得明年稳定的问题。对财经问题应在党中央通过一个决议,这个决议由陈云负责起草。明年冬季开始土改,大体要在三至五年内完成,准备发一通知。华中提出的以农村为中心,也是有毛病的。中心是在城市,不管工业的大小,因为它总有手工业,手工业比农业是进步的。军区部队准备明年进行开垦,由聂荣臻起草一个通知。

11月14日 致电粟裕并告陈毅、饶漱石:“舟山群岛共有敌军五万人,并有颇强的战斗力,你们以两个半军进行攻击是否足够?鉴于金门岛及最近定海附近某岛作战的失利,你们须严重注视对定海作战的兵力、部署、准备情况及攻击时机等项问题。如果准备未周,宁可推迟时间。提议你们派一要员直赴定海附近巡视检查一次。”

同日 就大量吸收培养少数民族干部问题,致电彭德怀和中共中央西北局,指出:“据青海省委迭次反映,马(138)匪余党,在许多地方煽动群众,组织反抗。此次兰州会议(139)上请予以严重注视。除大力剿匪,省委地委县委集中注意做艰苦的群众工作,在一切工作中坚持民族平等和民族团结政策外,各级政权机关均应按各民族人口多少,分配名额,大量吸收回族及其他少数民族能够和我们合作的人参加政府工作。在目前时期应一律组织联合政府,即统一战线政府。在这种合作中大批培养少数民族干部。此外,青海、甘肃、新疆、宁夏、陕西各省省委及一切有少数民族存在地方的地委,都应开办少数民族干部训练班,或干部训练学校。请你们注意这一点,要彻底解决民族问题,完全孤立民族反动派,没有大批从少数民族出身的共产主义干部,是不可能的”。

同日 会见邓宝珊(140),同他进行长时间的谈话。

11月15日 复信周世钊(141)。信中说:“兄过去虽未参加革命斗争,教书就是有益于人民的。城南学社诸友来电亦已收到,请兄转告他们,感谢他们的好意。兄为一师校长,深庆得人,可见骏骨未凋,尚有生气。倘有可能,尊著旧诗尚祈抄寄若干,多多益善。”“除台湾、西藏外,全国各地大约几个月内即可完成军事占领。但大难甫平,民生憔悴,须有数年时间,方能恢复人民经济,完成土地制度的改革及提高人民政治觉悟水平,这些任务均有待于文教工作的协助。”

同日 复信毛煦生(142):“前后三函奉悉,迟复为歉。先生仍以在乡间做事为适宜,不要来京。家计困难,在将来土地制度改革过程中可能获得解决。先生过去在辎重营担任何职,记不清楚了,便时尚祈见示。毛紫奇(143)尚在人间否?”

11月17日 复电程潜:“仇亦山(144)先生来京赐教,极表欢迎。惟仇先生体弱,冬季北上是否适当。为避寒计似以开春北来为宜,如无此种顾虑则可随时动身。请与仇先生商定见示为盼。”本日,又复电仇鳌:“先后两电均敬诵悉。来京赐教,极表欢迎。何日命驾,尚祈电示。”

同日 复信李介侯(145):“耿侯(146)兄自一九二八年在湘赣边界之宁冈县见过一面,随即率队返湘南以后,未再见过。传闻殉难,似属可信,时地则无从查问了。尊翁(147)健存,可为庆贺,尚祈转致问候之意。”

11月19日 为转发中共中央华东局关于什么是恶霸地主问题的电报,起草中央给华中局、华南分局、西北局等的批语,望他们将这个电报转发所属注意。华东局的电报说:一般地说来,恶霸即是地主阶级当权派,但有若干当权派的地主不一定是恶霸。必须从具体情况与具体人物及具体事实,特别是群众的要求与斗争的目的出发,而不能从抽象的概念出发。

同日 为转发第二野战军前委对贵州新区工作策略问题的指示,起草中共中央给华中局、华南分局、华东局、西北局各负责人的批语:“请转发所属注意。我们认为这是很值得注意的。”二野前委指示的主要内容是:(一)在策略上提出团结多数,打击少数,不可树敌过多,防止过左是对的,但不可笼统地提出集中力量打击中央系的方针。(二)市和县的各界人民代表会议以早开为好。(三)处理杂色武装问题时,要依据不同对象,权衡利弊,审慎处理。(四)中央明确规定,所有国民党机构的全部人员包括军队官兵、政府员工和工厂职工全部收容起来,一个也不要遣散。你们不宜人为地规定工人待遇比旧职员高,尤不可在目前条件下去提高工人待遇,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而且是带有危险性的办法。(五)新区问题极其复杂,应从各方面发现与研究,望多请示报告,以便取得我们的帮助。

同日 复电宣布脱离国民党当局的前资源委员会驻港员工:“十四日电(148)悉,甚为欣慰。即望团结一致,坚持爱国立场,保护祖国财产,以待中央人民政府的接收。”

同日 复电兰那地夫(149):“你在十月十二日的贺电收到了,十分感谢你对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中国共产党的热情的祝贺。全中国人民读到你的电报里所表现的印度革命人民的兄弟友爱,都将感觉欢欣和骄傲。印度人民是亚洲历史悠久人口众多的伟大民族之一,它的过去的命运和将来的道路和中国有许多类似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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