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等电,指出:“寒巳电[157]电悉。华野南进时间推迟,黄维、张淦亦未急进,邱、孙可能由汴、徐向北,你们攻郑宜略推迟,各纵现地待命为宜”。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电,指出:“关于对付冯部[158]及侧击徐州援敌之兵力,我们认为除以一个强力纵队袭占运河车站,控制该段运河由正面阻援外,必须使用五个纵队攻占临、枣、峄、台[159]及其以南地区”,“不要使用五个纵队全部围冯打冯,而应至少使用两个纵队担负超越冯部南下阻敌之任务,否则就不能有效阻止援敌取得时间。”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指出:据所获情报,邱清泉、孙元良两兵团向鲁西南进攻计划业已证实,其出动时间估计在十月二十日左右,月底可能占领金乡、鱼台、城武、单县、曹县、定陶、菏泽,甚至郓城、巨野一带,其目的是阻塞你们出汴徐线道路。“在此种情况下,你们淮海战役计划不但不应变更,而且给你们以极大便利”,“望将九、广两纵[160]开至兖、济地区,以主力控制运河担任防守,以一部协同鲁西南地方兵团在金、鱼、城地区应付该敌”,“其余全部速作准备,按照我们所提意见首先集结临沂、邹县之线,待邱、孙进至相当位置之际,即齐头南进举行淮海战役。”“刘、陈、邓攻击郑州时机,应待邱、孙向北深入再行决定,不可过早。”
10月16日 关于争取长春曾泽生第六十军起义问题,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要六十军对新七军表示态度一点,不要超过他们所能做的限度。“只要六十军能拖出长春,开入我指定之区域,愿意加入解放军之序列,发表通电表示反对美国侵略,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赞成土地改革及没收官僚资本,拥护共产党及人民解放军,也就够了。你们应当不失时机和六十军代表加紧商谈”。“如果六十军能照上述办法拖出长春,则一兵团(加十二纵)便应攻入长春解决新七军,即使不能一下解决也可逐步解决之。”十七日,国民党军第一兵团副司令官兼第六十军军长曾泽生率部起义。
10月17日 应欧洲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机关刊物《争取持久和平,争取人民民主!》的约请,撰写纪念十月革命三十一周年的论文,题目是《全世界革命力量团结起来,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文章指出:“既要革命,就要有一个革命党。没有一个革命的党,没有一个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理论和革命风格建立起来的革命党,就不可能领导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战胜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这篇文章发表在十一月一日出版的该刊第二十一期,后编入《毛泽东选集》。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等电,指出:“你们下一步行动,我们认为宜打锦、葫,并且不宜太迟,宜在休整十五天左右以后即行作战,先打锦西,后打葫芦岛,争取十一月完成夺取锦、葫任务。在你们打锦、葫时,沈敌可能被迫增援。因锦、葫守军是国民党嫡系,和锦州守军多为杂牌不同。我克锦州,卫立煌实际上坐视不救,必为许多人不满。故我攻锦、葫时,沈敌可能增援。而只要沈敌远离沈阳走打虎山、大凌河增援锦、葫,便于大局有利。”
10月18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东北局,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转萧劲光、萧华、陈伯钧[161]电:关于逼迫和争取郑洞国[162]起义,“望令萧、萧、陈及各部对长春取威迫政策,堵塞其一切可能的逃路,暂时不攻击他,以促其变化”。“你们除将恩来致郑洞国电派人送交外,林彪及萧劲光亦可写信给他,萧、萧、陈并应选派适当人员与郑进行谈判。”本日,长春守敌新编第七军向解放军接洽要求放下武器,双方达成新七军放下武器的协议。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我们所最担心的是沈敌从营口撤退向华中增援”。“长春合乎我们理想的解决,使蒋卫[163]很难下决心走陆路向锦、葫增援。假如蒋卫利用你们打锦、葫的时机,迅速全军退至营口据守,利用海道运粮接济,然后逐步运向津、榆或华中,则有使你们无法阻止之虞。”“攻锦、葫总需相当时间,而营口方面全无守备。因此提议,在日内长春解决后,除留几个独立师监视郑洞国及新七军(假定该部反正的话)外,攻长各纵及几个独立师应迅速全部南下,位于沈阳、营口之间,时间应在十一月上旬,过迟则无保障。并须以一个纵队控制营口,构筑坚守阵地,阻绝海上与陆地的联系,使蒋卫不敢走营口,即使他们走营口,我可先行抗击,以待主力到达聚歼。”
10月19日 寅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既然长春敌人愿意投降,我五纵、六纵、十二纵即可停止去长春,该三个纵队似宜以两个位于沈阳、营口之间,以一个在营口筑工守备,并宜在你们打锦、葫以前到达该区,堵塞沈敌向营口的退路。如沈敌向锦、葫增援,则该三纵从侧后钳制沈敌,长春附近之九个独立师亦宜以大部开沈、营间”。本日,国民党军东北“剿总”副总司令郑洞国及新七军军长李鸿率部放下武器,长春解放。当天,为中央军委起草致东北局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郑洞国为黄埔高级军官,此次又率部投降,萧、陈[164]应给以礼遇。”二十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林彪、罗荣桓、高岗、陈云及全体指战员电,庆贺长春解放。
同日 申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165],指出:“如果在长春事件之后,蒋卫仍不变更锦葫、沈阳两路向你们寻战的方针,那就是很有利的。在此种情形下,你们采取诱敌深入打大歼灭战的方针甚为正确。”“但同时仍须估计在长春敌人完全解决,我北面各纵及独立师主力南下之时,蒋卫改变计划的可能,你们仍应考虑部署有力兵团于营口及其西北与东北地区,以免在蒋卫采取从营口撤退时,你们措手不及。”
同日 晚十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本日十四时电[166]悉。沈敌似已决心撤退,退营口的可能性很大,你们目前第一要紧的部署是立即令萧、萧[167]率长春各独立师大部(留两个至多三个独立师在长春一带即够)及十二纵兼程从抚顺以东进至营口及其以西以北地区堵塞敌人退路。”“只要此着成功,敌无逃路,你们就在战略上胜利了。”“因沈敌决心撤退,你们须用全力抓住沈敌,暂时不能打锦、葫。在歼灭沈敌以前,锦、葫应由攻击目标改变为钳制目标。”东北野战军于二十日作了围歼廖耀湘兵团、阻击锦西之敌,以及围歼沈阳周围敌军、营口布防断敌退路的全面部署。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一)你们攻郑主力应从郑州以南出郑州、中牟之间,然后从东面向郑州攻击,否则敌人将从东面向开封逃跑。(二)如果郑州敌人不多,你们攻击时间可以提早。”按照中央军委上述部署,中原野战军由陈毅、邓小平组成前线指挥所,指挥第一、三、四、九纵队提前于二十一日夜逼近郑州,国民党守军两个师共一万一千余人于二十二日弃城北逃,大部被歼,郑州解放。二十三日,毛泽东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刘伯承、邓小平诸同志及中原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战员电,祝贺郑州解放,指出:“济南、锦州、长春解放之后,郑州又告解放,陇海、平汉两大铁路的枢纽为我掌握,对于整个战局极为有利。”
10月20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东北局,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望林、罗、刘令萧、萧迅即结束长春工作,一切交陈正人[168]接管,率十二纵及十一个独立师的大部取捷径开至沈阳、营口、沟帮子三点之间,除一部守备营口外,主力由东向西配合锦州我军作战,准备全歼廖耀湘[169]兵团,攻取沈阳。”
同日 晨四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你们行动方针已有电示,即不打锦、葫而打廖耀湘,我们完全同意你们建议。如廖兵团继进,则等敌再进一步再进攻之;一经发觉敌不再进或有退沈阳退营口的象征时,则立即包围彰武、新立屯两处敌人,以各个击破为方法,以全歼廖兵团为目的。望即本此方针即刻动手部署,鼓励全军达成任务。”“因敌有随时退至营口可能,望令十纵准备,一经发觉敌有退营口的象征,即兼程开营口守备。”“高、伍[170]建议以十二纵及三个独立师由钟伟[171]指挥,由四平以北上车赶于二十四日以前全部运抵清源,以急行军开至鞍山、海城堵塞敌向营口退路,此计划甚为必要,请即电高、伍照此速办,愈快愈好。”七时,又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林、罗、刘电:“以原对锦、葫防御之两个纵队及三个独立师,仍任该方防御,不再增加兵力。”“以一、二、三、五、六、七、八、九、十共九个纵队二十七个师全部,分割包围廖兵团五个军十二个师。”“高、伍提议六个师(十二纵加三个独立师)位于营口以北。我们觉得似宜增加一个师,共七个师位于营口以北,阻敌逃跑。”本日黄昏起,各纵按围歼廖耀湘兵团部署行动。次日,廖耀湘兵团开始由新立屯等地猛攻黑山、打虎山,东北野战军第十纵队等部进行坚决阻击。
10月21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彭德怀、张宗逊电[172],指出:“目前敌主力集中澄城、合阳、蒲城,西面较空虚,你们似宜于休整二十天后全军西移,相机攻取同官、耀县、三原、泾阳、淳化一带,并准备在该区打一二仗以后派一部出乾、醴[173]、永寿,大约费时一个月左右。如果你们采取此种行动,澄、合、蒲之敌势必全部或大部西调,并于其调至西面时相机歼灭几部,那时你们才有可能收复澄、合、平、朝[174]地区取粮过冬。若只以一纵、四纵去淳化,恐不能调动很多敌人西去,我两头力弱,恐难收复澄、合、平、朝”。
10月22日 晚九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沈敌总退却情况已明,你们决心及处置[175]都是正确的。”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并告饶漱石、粟裕、谭震林,中原局电,指出:“刘峙[176]认为我华野有出苏北企图,停止邱、孙[177]向鲁西南行动,以李兵团[178]之第九军加入东面防堵,以邱兵团由商丘向砀山收缩。白崇禧则为对付我二、六、十纵,以黄、张两兵团[179]向桐柏方面进攻,陈、邓攻郑作战完全不受南面威胁。因此,为了保障我华野全军在淮海战役中完全胜利,请你们准备着,在攻克郑州休息数日后迅即全军东进,相机攻占开封。或者不打开封,直出徐蚌线。不但钳制孙元良、刘汝明[180],并且钳制邱、李两兵团各一部。粟、谭则令九、广两纵现在立即开动,直出金、鱼、城、单与陈、邓协力作战。”下午一时,又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陈毅、邓小平,中原局电,指出:“完全同意你们马午电部署[181],请即照此执行。”“陈毅、邓小平二同志现用陈、谢电台在郑州附近指挥,你们及进入鲁西南之三纵应经陈、谢台与陈、邓密切联络,以利配合。”“三纵、广纵及鲁西南两个旅应于三十日以前进至商砀线以北地区,距敌大约一百华里左右,摆成一字形阵线,断绝行人来往,不要向商砀线攻击,使敌早日觉察我在该方不过是佯攻部署,要在东面微日[182]发起战斗之同时(或者早一天即支日[183])才向商砀线及丰县之敌举行牵制性攻击,否则可能不起大的作用。”
同日 致电吴化文等,嘉勉该军起义。电文说:“贵军长等率部起义,发表通电,决心参加人民解放事业,极为欣慰。中国共产党站在人民立场上,对于任何国民党军队的官兵们,不问其过去行为如何,只要他们能够在人民解放战争的紧要关头幡然觉悟,脱离国民党政府的反动领导,加入人民解放军阵营,坚决反对美国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国民党反动派,即表示热烈欢迎。”
10月23日 晨五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饶漱石、粟裕、谭震林电,指出:“占领郑州甚慰。你们休息两天即东进攻占开封甚好。”“如开封之敌东逃,则陈、邓月底可能进至商丘附近,可以适时密切配合淮海作战。”“请粟、谭即令三纵、广纵及鲁西南地方兵团准于月底进至商砀以北,并受陈、邓指挥。”“陈、邓东进与三纵、广纵诸部会合后第一个目标是歼灭孙元良兵团,第二个目标是攻占宿、蚌[184]。”二十四日,驻守开封的国民党军东撤,开封解放。
10月24日 晚十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并告高岗、伍修权电,指出:“五十二军、五十三军及二〇七师主力既然尚在铁岭、沈阳、抚顺、本溪、鞍山一带,五十二军一部且已进占海城、牛庄,则敌人准备以营口为其两条退路之一,已甚明显。敌主力在黑山、北镇地区被我歼击时,其溃退部队亦可能退向营口。因此,你们仍应从各独立师中抽出一部向南,歼灭鞍山、海城、牛庄之敌,并控制营口,阻塞敌人向海上的逃路。此外,南满方面一切可用的地方部队,均应使用于对付鞍山、海城、牛庄地区之敌。”
10月25日 晨三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并告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及刘伯承、邓子恢、李达电,指出:“开封之敌已逃。你们不要去开封,也不要去商丘附近。应从现地取捷径到蒙城集中,休息数日。然后,直取蚌埠,并准备渡淮南进,占领蚌浦段铁路。以你们全军四个纵队十一个旅(只留九纵一个旅守郑州,秦基伟率九纵主力跟进)控制淮河以南、长江以北、淮南铁路以东、运河以西广大地区,吸引敌人来攻。你们则忽集忽分,机动对敌,准备在该区坚持两三个月。”“蒙城是机动地带,可东,可西,可南,可北。”陈毅、邓小平接此电后,当日报告中共中央,建议中原野战军第一步集结地点改为永城、亳州、涡阳中间地区,由郑州开进,十一月四日可达,以歼灭孙元良兵团为第一要着。如不好打,则向宿、蚌、来[185]进攻。挺进淮南,非到万分必要以不采取为好,因为该地区狭小、滨湖,山地则缺粮缺水,大兵团很难机动。
同日 下午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你们事先完全不估计到敌人以营口为退路之一,在我们数电指出之后,又根据五十二军西进的不确实消息,忽视对营口的控制,致使五十二军部队于二十四日占领营口,是一个不小的失着。”“你们必须充分估计到敌人随时有向营口退却可能,如果没有足够兵力则难于阻敌退路。”长春各独立师“应迅速经铁岭附近兼程南进,收复营口、牛庄、海城,并以主力位于打虎山、营口之间,配合你们主力夹击敌人”。
同日 晚七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并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华北局电:同意杨、李、李定于十一月十日开始打归绥的意见。杨、罗、耿即令三纵转至兴和、集宁地区,以主力位于集宁固守阻敌,以一部位于兴和阻滞援敌前进,该纵务于十一月五日以前到达兴、集地区。杨、罗、耿率四纵及其他各部越路南下,准备随三纵后跟进至兴、集地区担任阻援。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刘伯承、邓小平及中原人民解放军全体指战员电,庆贺郑州、开封、洛阳三大名城解放,指出中原三大名城均入人民解放军掌握,对于今后战局极为有利。
10月26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陈毅、邓小平并告刘伯承、邓子恢、李达及粟裕、谭震林电:同意你们以十天行程于十一月四日集结永城、亳州、涡阳中间地带的部署。二十七日,中原野战军第一、三、四、九纵队自郑州东进。二十八日,毛泽东又为中央军委起草复陈、邓电:“我们同意你们不出淮南,但是否打孙元良,要看孙元良是否被你们调动到徐蚌线。如果仍在汴徐线,则似以不打为宜。你们在徐蚌线以西地区出现,对整个敌人威胁极大。这种威胁作用,胜过在汴徐线上打一胜仗。请你们考虑到达亳、涡、永中间地区休息数日之后,第一步是否可以分路攻占亳、涡、蒙三城,再看形势。估计三城占领,淮南即将震动,孙、邱两部均将被调动,而你们行动的目的是调动孙、邱,主要是调动邱清泉。”
同日 致信刘少奇,对由张闻天起草的《关于东北经济构成及经济建设基本方针的提纲》(草案)修改稿提出意见,指出:“此件修改得很好。”“‘决不可采取过早地限制私人资本经济的办法’,改为‘决不可以过早地采取限制现时还有益于国计民生的私人资本经济的办法’。因为就我们的整个经济政策说来,是限制私人资本的,只是有益于国计民生的私人资本,才不在限制之列。而‘有益于国计民生’,这就是一条极大的限制,即引导私人资本纳入‘国计民生’的轨道之上。要达到这一点,必须经常和企图脱出这条轨道的私人资本作斗争。而这些私人资本虽然已经纳入这条轨道,他们总是想脱出去的,所以限制的斗争将是经常不断的。”
同日 为了对付从保定偷袭石家庄的傅作义军,为新华社起草的新闻稿公开播发,指出:“此间党政军各首长已向保石线及其两侧各县发出命令,限于三日内动员一切民兵及地方武装,准备好一切可用的武器,以利作战,尤其注重打骑兵的方法。闻蒋、傅进扰石家庄一带的兵力,除九十四军外,尚有新骑四师及骑十二旅,并附属爆破队及汽车百余辆,企图捣毁我后方机关、仓库、学校、发电厂、建筑物。据悉,该敌准备于二十七日集中保定,二十八日开始由保定南进”。“此间首长指示地方各界切勿惊慌,只要大家事前有充分准备,就有办法避开其破坏,诱敌深入,聚而歼之。”二十九日晨,写信给胡乔木,说:“我第一次口播已见效,九十四军军长郑挺锋二十七日二十一时告傅作义称:昨收听广播得知匪方对本军此次袭击石门行动似有所警惕。广播谓本军附新二军两师拟袭石门,彼方既有所感,必然预有准备,袭击恐难收效等语。”二十八日,郑挺锋率其两个师仅向方顺桥及其以南作试探性推进。
10月27日 为新华社起草关于辽西前线情况的新闻稿,指出:“由沈阳进至辽西的蒋军五个军,已全部被我包围和击溃,我军俘敌数万,现正猛烈扩张战果中。此五个军,即新一军,新三军,新六军,七十一军,四十九军,全部美械装备,由廖耀湘统率,在锦州作战时即由沈阳进至新民、彰武、新立屯地区。锦州攻克,长春解放,该敌走投无路,全部猬集黑山、北镇、打虎山地区,企图逃跑。我军迅移锦州得胜之师回头围歼,飞将军从天而降,使该敌逃跑也来不及。”“从十五日至二十五日十一天内,匪首蒋介石三至沈阳,救锦州,救长春,救廖兵团,并且决定了所谓‘总退却’,自己住在北平每天睁起眼睛向东北看着。他看着失锦州,他看着失长春,现在他又看着廖兵团覆灭。总之有一条规则,蒋介石到什么地方,就是他的可耻事业的灭亡。我东北人民解放军全军现正举行全线进攻,为歼灭全部蒋军而战。”
同日 晚十一时半,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一)围歼五个军,俘敌数万,极为欣慰。(二)当面敌人解决后,望以有力兵团(不少于三个纵队)星夜兼程东进,渡辽河,歼灭营口、牛庄、海城一带之敌,阻塞敌人向海上的逃路。(三)廖兵团被歼后,蒋介石将从葫芦岛运一部兵力加强营口,并令沈阳一带敌军向营口迅速退却,此点你们必须充分地估计到。(四)如果在目前数日内,沈阳一带敌军已经或正在向营口逃跑,则你们全军须迅速向营口、海城方向追击。”晚十二时半,又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刚发二十七日二十三时半电给你们,接到你们二十七日十八时电及十一时半电,你们业已部署大军迅速向鞍山、海城前进歼灭沈阳南下之敌,甚好甚慰。希望你们立即抽出几个纵队于明二十八日兼程东进。如能于二十九日渡过辽河,则沈阳逃敌跑不掉,否则,沈阳之敌有于三十日退到营口的可能。”按照中央军委指示,东北野战军以第十二纵队及五个独立师和一个骑兵师,星夜平行急进,于二十九日进至沈阳以东,控制了机场,相继攻占抚顺、本溪。第一、第二纵队及一个独立师向沈阳追击,于三十日从两面突入城内,十一月一日发起总攻,二日将沈阳守敌十三万四千余人全部歼灭,沈阳解放。二日当天,第七、第八、第九纵队及一个独立师,占领鞍山、海城、营口,截歼第五十二军一万四千余人。自九月十二日至十一月二日东北野战军连续进行的锦州战役、解放长春、辽西战役、沈阳战役(一九四九年三月合称为辽沈战役)胜利结束,共歼灭敌人四十七万二千余人。九日,锦西、葫芦岛的国民党军从海上撤向关内,东北全境解放。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陈毅、邓小平电,指出:对于淮海战役“在研究部署时,除根据当前情况外,还要估计到情况的某些可能的变化,要设想敌可能变化的几种情况,其中应包括一种较严重的情况,要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有对付的办法”。电文列举了以下六种情况:(一)黄百韬兵团八个师,在我军接近时,可能由比较分散配置利于分割围歼的状态改变为比较收缩、靠拢、难于分割围歼的状态。(二)黄兵团在几个师被歼后,有几个师因其集结在一起使我难于最后歼灭。(三)李弥两个军靠在一起,可能使我无法控制运河,如我从台儿庄向宿羊山方向之部队动作不得力,该八、九两军可能全部加入运河车站及其以东和黄百韬靠近,妨碍我全歼黄百韬。(四)如果从临城向韩庄、贾汪、柳泉攻击之部队不得力,不能吸引邱清泉一个军左右去对付该方面,又如果你们派向丰县、砀山方向攻击之部队动作不积极,不能吸引邱清泉一部留在该处,则邱部可能以一个军或超过一个军的兵力进至大许家、碾庄之线联接李弥,使李弥能积极增援黄兵团。(五)陈、邓率十一个旅十一月四日进至涡阳、永城、亳州三县中间地区,争取打孙元良并威胁徐、蚌,可能吸引邱清泉一个军及孙元良全部去对付他们。但华野的计划应放在自己直接有效地钳制邱清泉上面,如此才是最可靠的。(六)济南大捷后干部中可能发生轻敌心理,如不克服此种心理,则可能影响此次作战。以上可能出现的变化,在研究部署时须加注意。
10月28日 致电各野战军负责人,转发二十三日林彪、罗荣桓致所属各纵队首长并报东北局、中央军委的电报[186],指出:“关于作战在以迅速动作将敌分割包围之后,不要慌忙攻击,要待准备好了之后,然后举行攻击一项问题,请你们加以注意。电中所举沙后所、王道屯的不良战例,是在九月间,他们两个独立师攻击兴城、绥中时候的事。这种情形,恐怕不但东北部队有,你们所属部队也会有的,不过你们在战术问题方面给我们反映太少,我们无从知道。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注意,请你们在全军干部中进行教育,引证不良战例以为鉴戒。”
10月29日 致信周恩来:请告聂荣臻,“如敌[187]本日(二十九)进至望都及其以南,明日进至定县以北,则我三纵应于三十日进袭方顺桥、望都一线,萧克[188]指挥之一个旅应加上去,使七纵集中向北反攻。三、七两纵应于本夜取得联络,统受郑维山[189]指挥,可能打一胜仗”。
同日 晨七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并告聂荣臻、薄一波电,指出:傅部以三个军及两部骑兵位于平保线向石门进攻,“我应集中三、四、七纵及二纵一个旅,各个歼灭该敌”。“杨、罗率主力,昨夜如尚未过路[190],应于今夜过路,于明(三十)日起,以四天至五天行程,不惜疲劳,赶至满城地区,会合三纵、七纵作战歼敌,破坏敌之进扰石门计划。如杨、罗昨晚已过路,应于今日起亦以四天行程赶到满城。”“杨李李主力应即东移归绥附近,准备于敌十六军、三十五军南下作战后,即发起攻打归绥”。“望杨、罗令詹大南[191]部应向张北、张家口、宣化之线积极活动,钳制暂三、暂四两军,使不能增援归绥。杨、李、李在绥东并应自行配备阻援兵力。”晚七时,在得知杨、罗、耿率部通过平绥铁路后,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杨、罗、耿并告聂、薄电:希望你们能于十一月一日赶到满城,击敌侧后。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蒋介石、傅作义为挽救危局刺激人心起见,令十六军、三十五军、九十四军、骑四师、骑十二旅,附坦克及爆炸部队向石家庄进攻”。“除令杨、罗、耿率部回援外,请你们考虑将现在锦西附近之十一纵派至冀东,向通县、北平方向活动,威胁北平”。本日,收到林、罗向中央军委的报告,得知塔山守备部队已撤下休整后,为中央军委起草复林、罗、刘并告热河军区电:“你们既已将塔山守备部队撤下休整,十一纵似可调出使用于北平方面。如你们同意,即请令该纵取捷径,经遵化、蓟县,到三河集结,相机攻击通县一带,并暂受杨、罗、耿指挥。”“如十一纵能出现于通县方面,调动南下敌军一部回头,则我杨、罗、耿可给其余部队以歼灭打击。”
同日 晚十一时半,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你们将四纵、十一纵全部及三个独立师、一个骑兵师南调很好。惟在部署上,提议位于玉田、蓟州、三河、宝坻地区,可以同时威胁平古、平津、津榆三线,主要威胁北平,主力在该区休整,派出多数支队分向三线袭击即能起很大作用。”傅作义企图南下袭击石家庄的部队受胁被迫北撤。十一月一日,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致聂荣臻、薄一波、滕代远,杨得志、罗瑞卿、耿飚电,指出:“杨、罗、耿所率四个旅及后续各部应于明(二日)进至满城以西地区休息待命,看清傅部各军行动方向,再决自己的行动,并迅即与三、七两纵及各地方兵团取好联络,并统一指挥他们。”“目前一时期杨罗耿兵团即在平汉线作战。”
同日 晚十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电:“你们打归绥的时间可以稍为推迟,待打公庙的部队回来,集结三个纵队,然后对归绥举行攻击。”
10月30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饶漱石、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计划与部署[192]甚好,请即照此施行。只有一点,分为虞、齐[193]两晚发起作战,是否有使黄兵团闻声警觉于齐日白天你们尚未接近该敌时迅速收缩集结之虞,似不如同时于虞晚或齐晚各处一起动作,使各处之敌同时受攻”。还指出:此役胜利建筑在两个条件上面,即:“(一)使黄、李、邱三个兵团及三个兵团中之各军互相不能增援,要达到这一点,除华野全军照俭戌电部署外,陈、邓方面亦请于虞日或齐日同时动作。(二)使黄兵团各军没有收缩集结之时间,要达到这一点,就应当在同一个晚上动作,不要在两个晚上先后动作。”最后指出:“此战打得好,可能歼灭黄兵团八个师,李兵团两个师,冯治安两至三个师,接着不久并可能歼灭东海及两淮之敌,则长江以北之战局便可展开,那时即使蒋介石将锦西、葫芦岛、营口等处之敌全部南调,亦只能布防于长江沿岸,于大局无补。故望你们精心组织这一伟大的战役。”
同日 复信刘少白[194],信中说:“我们的工作是有错误的。好在现已一般地纠正,并正在继续纠正中”。“情形既已明白,则事情好办,你也就可以安心了。大函已转付彭真[195]同志,党籍一事,请与彭真同志商酌。”
10月31日 关于东北野战军入关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程子华、黄志勇[196],东北局,华北局电,指出:“东北主力除四纵、十一纵等部即行南下外,其余在沈营线战斗结束后应休整一个月左右,约于十二月上旬或中旬开始出动,攻击平、津一带,准备于战争第三年的下半年即明年一月至六月期间协同华北力量歼灭傅作义主力,夺取平、津及北宁、平绥、平承、平保各线,完成东北与华北的统一,以便于战争第四年的第一季即明年秋季,即有可能以主力向长江流域出动,并使政治协商会议能于明年夏季在北平开会。”“中央九月会议规定五年左右建军五百万,歼敌正规军五百个旅,根本上打倒国民党的任务,因为战争迅速发展,可能提早一年完成。此点你们应有精神准备,从而加速组织准备,并以此种精神教育干部。”
同日 新华社发表毛泽东写的关于蒋傅军梦想偷袭石家庄的新闻稿,指出:“整个蒋介石的北方战线,整个傅作义系统,大概只有几个月就要完蛋,他们却还在那里做石家庄的梦。”
11月1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粟裕并告华东局,中原局电,同意粟裕十月三十一日的建议,决定“整个战役统一受陈、邓指挥”。
同日 审阅并签发中共中央军委《关于统一解放军全军组织和部队番号的规定》,决定部队番号纵队改为军,军以上设兵团。全军分为四个野战军,共二十个兵团番号。全国分五大军区,与中央局同级并受其领导。与中央分局同级者为二级军区,与区党委同级者为三级军区,与地委同级者为军分区。团和分区以上各部队,均冠以“中国人民解放军”名称。从一九四九年一月起,全军组织统一。
同日 为阻滞黄维兵团东援,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并告刘伯承、邓子恢、李达,粟裕、谭震林、陈士榘电,指出:“白崇禧以徐州陇海会战一触即发,令黄维兵团戌灰[197]在太和、阜阳集中完毕等情,我华野戌齐[198]发起战斗后,估计戌齐至戌巧[199]十天内,战况最为紧张,务须保障在此十天内邱兵团不能东援。但你们除邱、孙两兵团外,还要对付黄维兵团(四个军),你们对黄维进程之估计及对策盼告。我们认为除六纵必须立即尾黄维东进外,十纵如在南阳附近亦宜协同二纵尾黄维东进”。
11月2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邓子恢、李达并告陈毅、邓小平电,指出:(一)二纵及江汉、桐柏主力对平汉路破击如能彻底,并坚持多日,则不但能延滞八十五军北上的时间,且可能迫令黄维以一部从北面南下夹击,打通平汉,如此则能推迟黄维东进之时间。(二)二纵下一步行动似宜经商城方向出豫皖苏。(三)六纵似不如由内乡取直径开太和、阜阳,先黄维到达该地,从正面或侧面阻滞黄维为适宜,二纵到商城后渡淮向太和、阜阳前进,与六纵协力拖阻黄维。六日,黄维兵团先头部队开始自确山东援徐州,中原野战军以第二、第六纵队及陕南第十二旅和豫皖苏军区部队尾击、侧击,或从正面迟滞黄维东进。
11月3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习仲勋、林伯渠并彭德怀、贺龙电:“因政协召开在即,临时中央政府即将建立,东北人民政府亦将建立,拟请伯渠来中央工作,并准备去哈尔滨参加政协”。
11月4日 晨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东北局,程子华、黄志勇电,指出:“傅军南进各部已北撤,但四纵、十一纵及各独立师进至遵化、蓟州地区之计划仍不变更,程、黄率各部到达后,分派几个支队向平古、平津、津唐各线袭扰,主力择地整训,待东北主力入关后,统一发起对傅军作战。惟傅军如在我杨成武攻归绥时派兵西援,则应暂停整训,向北平等地有所动作,牵制傅军西援兵力,帮助杨成武得手,因杨、罗、耿所部已开回平汉线,并须休整,平张线上傅军已不受威胁。”东北野战军第四、第十一纵队等部组成先遣兵团,奉命于十一月初入关。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电,同意他们的休整计划,并指出:“休整时间可至十二月十五日为止,以便有几天时间开纵委会及师委会,分两项议程,专门讨论反无政府状态及整理纪律问题,并各自通过两项专门决议。”“中央前给你们第三年担负歼敌三十六个正规师的任务,你们在极短期间即已完成,你们现在应向全军正式公开提出打平、津及在平津战役中歼灭傅军主力的任务。”
11月5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电,提出对宿蚌地区作战的两个方案。第一方案,陈邓部到永城后不停留,继续东进,完成对宿县的包围,然后看情况,好打则攻歼之,如敌援甚快不好打,则打援敌。此方案可望确定地调动邱兵团一部。第二方案,以一部破徐蚌路,以主力打蒙城,得手后大破宿蚌路。
同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并告杨得志、罗瑞卿、耿飚,程子华、黄志勇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杨罗耿兵团现位于平保线以西相机攻歼该线之敌,从南面威胁北平,程、黄率两个纵队、四个独立师、一个骑兵师本月十二日前后集中遵化、蓟县地区,从北面威胁北平。估计傅军难于抽出两个军援绥。但仍须准备对付其一个军增援。除由程、黄命詹大南于你们攻归绥时,用全力向张北、张家口、宣化、怀来之线积极活动,钳制暂三、暂四两军外,你们自己仍应以八纵相当力量位于兴集[200]地区,协同北岳部队从正面阻击可能西援之敌。你们主力亦应留出一部作预备队,位于卓资山附近以为策应。归绥至包头线暂时只留少数部队,以便抽出八纵主力位于东面。”“攻击时间以在程黄兵团到达冀东,北平方面业已感受威胁之时为宜,具体时间可定在十五号左右”。应争取十天左右攻克归绥。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东北局,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电,对东北行政委员会约法八章提出几点意见。其中关于处理国民党政府的纸币问题,指出:“原文规定一律停止使用,这在东北目前情况下原则上是对的,但仍须于文尾增加‘但对于某种货币,例如金圆券可由民主政府协助持券人向敌占区抛出’一句。因货币问题关系人民利益甚大,金圆券尚有相当价值,如一律作废一般市民受损太大,仍应由政府以压低比价的方法限期收兑若干,向蒋区抛出。”
同日 为新华社起草人民解放军占领南阳的新闻稿,指出:南阳守敌王凌云于四日下午弃城南逃,我军占领南阳。南阳为古宛县。在过去一年中,蒋介石曾于此设立所谓绥靖区,以王凌云为司令官。上月,白崇禧使用黄维兵团三个军的力量,企图打通信阳、南阳间的运输道路,始终未能达到目的。最近蒋因全局败坏,被迫将整个南部战线近百个师的兵力,集中于以徐州为中心和以汉口为中心的两个地区,两星期前已放弃开封,现又放弃南阳。从此,河南全境,除豫北之新乡、安阳,豫西之灵宝、阌乡,豫南之确山、信阳、潢川、光山、商城、固始等地尚有残敌外,已全部为我解放。去年七月,南线人民解放军开始向敌后进军以来,除歼灭大量国民党正规部队外,最大的成绩就是在大别山区(鄂豫区)、皖西区、豫西区、陕南区、桐柏区、江汉区、江淮区(即皖东一带),恢复和建立了稳固的根据地,创立了七个军区。豫皖苏区、豫西区、陕南区、桐柏区现已连成一片。这四个军区并已和华北连成一片。所有江淮河汉区域,“在去年下半年的一个极短时间内,我们在这一区域曾过早地执行分配土地的政策,犯了一些策略上的‘左’的错误。但是随即纠正了,普遍地利用了抗日时期的经验,执行了减租减息的社会政策和各阶层合理负担的财政政策。这样,就将一切可能联合或中立的社会阶层均联合或中立起来,集中力量反对国民党反动势力及乡村中最为广大群众所痛恨的少数恶霸分子。这一策略,是明显地成功了,敌人已经完全孤立起来”。
11月6日 粟裕、陈士榘、张震、钟期光[201]、刘瑞龙[202]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新海[203]敌四十四军有撤退至新安镇并归黄百韬兵团指挥的消息。为打开战场便于主力开进,今晚即以鲁纵围歼郯城之敌后,六纵围歼码头镇之敌,七纵围歼峄县、枣庄之敌,十纵包围临城,三纵、广纵及冀鲁豫独立旅向丰县、砀山前进,以求扫清外围。淮海战役提前从本日开始。连云港本日解放。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电:“同意你们三五天内首先解决刘汝明之方针”。“刘汝明两个军主力均移永城地区。你们决定打刘汝明应直开永城附近,并派部阻击砀山、黄口之敌的可能增援。”此电发出后,收到陈毅、邓小平五日下午一时电,又为中央军委起草复电:你们七日发起打刘汝明甚好,刘汝明各部的具体位置当以你们所知为准确。本日,中原野战军及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两广纵队向商丘地区的国民党军第四绥靖区刘汝明部攻击。因该部主力已先期撤向蚌埠,故仅在张公店地区歼其一八一师五千余人,俘第四绥靖区副司令官兼师长米文和。
11月7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粟裕、陈士榘、张震、钟期光、刘瑞龙并告陈毅、邓小平,华东局及王建安、谭震林电,完全同意粟裕等六日电所述发起战役的部署,并指出:“非有特别重大变化,不要改变计划,愈坚决愈能胜利。在此方针下,由你们机断专行,不要事事请示,但将战况及意见每日或每两日或每三日报告一次。”还指出:“第一仗估计需要十天左右时间,力争歼灭黄百韬十个师(包括四十四师),李弥一个至两个师,冯治安四个师(包括可能起义者在内),刘汝明六个师(包括可能起义者在内),以上共计二十一个至二十二个师。如能达成此项任务,整个形势即将改变,你们及陈、邓即有可能向徐蚌线迫进,那时蒋介石可能将徐州及其附近的兵力撤至蚌埠以南。如果敌人不撤,我们即可打第二仗,歼灭黄维、孙元良,使徐州之敌完全孤立起来。”本日,鲁中南纵队歼灭郯城王洪九部队后,黄百韬立即放弃新安镇,开始向运河以西撤退,华东野战军展开猛烈追击。
11月8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粟裕、陈士榘、张震电:“虞午电[204]悉。(一)估计及部署均很好。(二)昨今两日战况望告。”本日,中共地下党员、担任国民党军第三绥区副司令官的何基沣、张克侠率领冯治安部的三个半师在贾汪、台儿庄起义成功。
同日 函告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彭真:“北平、天津、唐山、张家口解放在即,即须准备接管干部及党政机构的配备,务于一个月至多一个半月内准备完毕。”
11月9日 下午四时,关于对徐州之敌总退却的估计和作战部署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并谭震林、王建安电,指出:“齐电[205]悉。(一)徐州敌有总退却模样,你们按照敌要总退却的估计,迅速部署截断敌退路以利围歼是正确的。(二)陈、邓直接指挥各部,包括一、三、四、九纵应直出宿县,截断宿蚌路,四纵不应在黄口附近打邱清泉,而应迅速攻宿县,一纵在解决一八一师后,应立即去宿县。华野三、广两纵的任务,是对付邱清泉,但应位于萧县地区从南面向黄口、徐州线攻击,以便与宿县我军联结,如敌向南总退却时,则集中六个纵队歼灭之。(三)粟、陈、张应令谭、王集中七、十、十三纵及由南向北之十一纵,以全力向李弥兵团攻击,用迅速手段歼灭该兵团的全部或大部,控制并截断徐州至运河车站之间的铁路,运东主力则歼灭黄兵团。(四)只要以上几点办到,就能破坏敌人总退却的计划,遭我全部歼灭,并占领徐州。现在不是让敌人退至淮河以南或长江以南的问题,而是第一步(即现在举行之淮海战役)歼敌主力于淮河以北,第二步(即将来举行的江淮战役)歼敌余部于长江以北的问题。(五)敌指挥系统甚为恐慌混乱,望你们按照上述方针,坚决执行,争取全胜。此时我军愈坚决,愈大胆,就愈能胜利。”何基沣、张克侠起义成功后,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顺利通过其防区,十一月十日占领陇海线上的曹八集,切断黄百韬兵团向徐州的退路。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粟裕、张震并告华东局,陈毅、邓小平,中原局电,下达将国民党军刘峙集团主力歼灭于徐州附近的战役决心,将淮海战役发展为南线决战。复电指出:“齐辰电[206]悉。应极力争取在徐州附近歼灭敌人主力,勿使南窜。华东、华北、中原三方面,应用全力保证我军的供给。”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电:“望在归绥附近休息待命,数日内不要开始攻城。”
11月10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陈毅、邓小平电,指出:“你们务须不顾一切集中四个纵队全力攻取宿县,歼灭孙元良等部,切断徐蚌路。华野三、广两纵亦应用于攻击徐宿段,至要至盼。”本日,又为中央军委起草致陈、邓电,指出:“你们应集全力(包括三、广两纵)攻取宿县歼灭孙元良,控制徐蚌段断敌退路,愈快愈好,至要至盼。对刘汝明部不要理他。”
11月11日 晨四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207]、陈毅、邓小平电,指出:“你们真[208]夜到宿县附近时,将要遇到的敌人是孙元良的一个兵团部、两个军部及三个师,望你们努力争取歼灭此敌,此战胜利,即完成了包围徐州的战略任务,然后以宿县为中心控制整个徐蚌线,构筑几道防线阻止徐敌南逃,待其南逃时协同华野全歼徐敌。”
同日 申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209]电,指出:冯治安集团何基沣、张克侠部已起义,黄百韬兵团已被包围,李弥兵团已撤回徐州,蒙城孙元良兵团十一日调回宿县,“在此种形势下,只要你们歼灭黄百韬、孙元良两兵团,占领宿县及徐蚌段铁路,徐州就处于被我包围中,就可以准备第二步歼灭邱、李,夺取徐州。”按中央军委部署,中原野战军第三、第四、第九纵队于十一日夜向宿县前进,十二日包围宿县。孙元良兵团已先期自蒙城经宿县撤至徐州。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电,指出:“粟、谭、陈、张灰日[210]十时第一步完成对黄兵团之包围,第二步歼灭黄兵团之部署,甚好。我们前电有与此部署不相符合者,应照此部署办理。”本日,华东野战军将黄百韬兵团四个军包围于以碾庄为中心的不到十八平方公里的地域内。十一日拂晓,被截断于运河以东的黄百韬兵团第六十三军被全歼于窑湾,军长陈章被击毙。
同日 致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并告东北局及各中央局、各分局、各前委负责人,指出:“国民党全军除后方部队外,分为徐州、沈阳、北平、汉口、西安、太原六个集团,以徐州、沈阳两个最大的集团为主干,沈阳集团业已被我解决,徐州集团如能被我大部解决,国民党即已失去主力。我全军九、十两月的胜利,特别是东北及济南的胜利,业已根本上改变了敌我形势。七月至现在四个多月的作战共歼敌军近百万人。国民党全军(连近月补充者在内)现已不足三百万人。我军则已增至三百余万人。九月上旬(济南战役前)中央政治局会议时所作的五年左右建军五百万,歼敌五百个正规师,根本上打倒国民党的估计及任务,因为九、十两月的伟大胜利,已经显得是落后了。这一任务的完成,大概只需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即可达到了。”“我军大约再以一年左右的时间再歼其一百个师左右即可达成这一目的。但要全部解决国民党并占领全国,则尚须要更多的时间。我党我军仍须稳步前进,不骄不躁,以求全胜。我们的口号是‘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以上请向干部会上宣布。”
11月13日 晨六时,关于迟滞黄维兵团东进的行动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中原局,豫皖苏分局,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谭震林、张震电,指出:待黄百韬、孙元良两敌歼灭后,我军即可准备歼灭邱清泉、李弥两兵团,夺取徐州。原在葫芦岛之第五十四、第八两军已海运南下,有可能开至蚌埠策应徐州突围,因徐蚌路已被我切断,该敌将不能起大作用。“使我们担心的是黄维的十个师,十四日到太、阜[211],估计十五日休息一天,十六日即可能由太、阜向亳县、涡阳、永城前进,策应邱、李之突围。”“因此,中原局邓、李[212]必须将上述情形立刻告诉二、六两纵,不分昼夜,不惜疲劳,兼程前进,务必于十四日,至迟于十五日,赶到太、阜黄维的前头,由正面阻止黄维向亳、涡、永前进,不得误事。”“分局宋任穷[213]同志立即动员一切可用的武装力量,在太、阜、亳、涡、永中间地区迅速破坏黄维通路上的桥梁道路,迟滞黄兵团行动。”按中央军委指示,尾追、侧击黄维兵团的中原野战军第二、第六纵队及陕南第十二旅等部队,星夜急进,于十五日赶过黄维兵团,在涡阳、蒙城地区阻敌。豫皖苏军区部队和第一纵队第二十旅,破坏敌行进道路和桥梁、渡口,并依托洪河、泉河、颍河等天然障碍和沿途各要点,进行了连续阻击。
同日 晚十一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电,提出围歼邱清泉兵团的任务,指出:“(一)现邱清泉正在向东增援,请粟、陈、张酌量对黄百韬各军被歼情形,当黄部将近全歼之际,让邱清泉向东深入大许家、曹八集,以便将邱兵团包围使其跑不掉,然后徐图歼灭之。(二)刘、陈、邓以一部攻击宿县,以主力向北追歼孙元良之部署甚好,如邱兵团能于数日后被我包围歼击,黄维势必向徐州增援,我中原各纵及华野三、广两纵,须准备独力担任打黄维。”
11月14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电:“你们攻克宿州后应乘胜南进,攻占固镇,并以一部迫近设防。”“十七日或十八日起,你们应集力对付黄维,望对徐蚌路[214]预筹守备控制之策。”
同日 晚十一时,关于歼灭黄百韬、邱清泉、李弥等兵团的部署,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韦国清、吉洛,谭震林、王建安及华东局,中原局电:“希望粟裕同志照元酉[215]计划集中力量首先解决黄匪二十五军,四十四军,一百军,留下黄之兵团部及六十四军吸引邱、李东进,然后以韦吉、谭王两集团向邱、李东西合围,乘势猛击,歼其一部,构成徐州与邱、李间之阻绝阵地。”“我们应即决定以中原一、二、三、四、六、九纵及豫皖苏地方兵团之全力,以徐蚌路为枢纽,对付黄维及南面可能增加之敌人,华野全部则对付陇海线上之敌人。”
同日 新华社发表毛泽东写的评论《中国军事形势的重大变化》。评论指出:“中国的军事形势现已进入一个新的转折点,即战争双方力量对比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人民解放军不但在质量上早已占有优势,而且在数量上现在也已经占有优势。这是中国革命的成功和中国和平的实现已经迫近的标志。”“这是由于四个月内人民解放军在全国各个战场英勇作战的结果,而特别是南线的睢杞战役、济南战役,北线的锦州、长春、辽西、沈阳诸战役的结果。”“这样,就使我们原来预计的战争进程,大为缩短。原来预计,从一九四六年七月起,大约需五年左右时间,便可能从根本上打倒国民党反动政府。现在看来,只需从现时起,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可能将国民党反动政府从根本上打倒了。至于在全国一切地方消灭反动势力,完成人民解放,则尚需较多的时间。”这篇评论编入《毛泽东选集》。
11月15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谭震林电,指出:“我们和你们在基本方针上是一致的,需待黄兵团歼灭以后,依邱清泉、李弥、黄维三部的情况才能决定作战方针。”“我诱邱、李东进断其后路之计划恐不一定能实现。黄兵团被歼后,邱、李缩回徐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黄维在阜阳观望形势,或到蒙城观望形势,或到蚌埠巩固其后方的可能性也很大。”“你们是否需要集中四个纵队于攻克宿县后再攻固镇一带,亦尚待你们查明确定。总之,一切须待粟、谭歼灭黄百韬,你们歼灭宿县之敌以后,依情况变化才能决定下一步作战方针。如果那时邱、李缩回徐州,黄维开到蚌埠,两处均不好打,则可给我以短时休息机会也是好的。惟目前华野仍应争取于歼灭黄兵团以后再打邱、李,你们于攻克宿县以后,如果刘汝明部在固镇,则应争取再歼刘部。”当晚,中原野战军发起对宿县县城的总攻。次日凌晨攻克宿县,歼灭国民党军一万二千余人,切断了徐蚌线,孤立了徐州。
同日 复电方方:“我军主力现时宜集中在长江流域歼灭国民党主力,则将来南方各省之占领及发展甚为容易。且此种时机已不甚远,你们应依靠现有基础逐步发展,准备迎接主力的到来。关于酌派干部南来是需要的,当令有关部门研究并准备派遣。”
11月16日 关于东北野战军入关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我们曾考虑过你们主力早日入关,包围津、沽、唐山,在包围姿态下进行休整,则敌无从从海上逃跑。请你们考虑,你们究以早日入关为好,还是在东北完成休整计划然后入关为好,并以结果电告为盼。”十七日,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致电中央军委,认为部队需休整补充及入关教育和加强纪律性教育,提早入关很困难。拟争取现在海城、营口的第九纵队和在黑山的第十纵队尽可能先出动。建议在发现平、津之敌撤退时,关内部队(包括四纵、十一纵)能包围一股较大敌人,以拖住敌人为好。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徐向前、周士第电:“估计到太原攻克过早,有使傅作义感到孤立自动放弃平、津、张、唐南撤或分别向西、向南撤退,增加尔后歼灭的困难。请你们考虑下列方针是否可行:(一)再打一二个星期,将外围要点攻占若干并确实控制机场,即停止攻击,进行政治攻势。部队固守已得阵地,就地休整。待明年一月上旬东北我军入关攻击平、津时,你们再攻太原。(二)如果采取此项方针,杨罗耿部即在阜平休整,暂不西进。”根据中央军委指示,徐向前、周士第兵团,从十一月中旬起,先后占领太原外围一些重要阵地,并以火力控制机场,十二月初起对太原停止攻击,转入长围久困。
同日 关于组织淮海战役总前委,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陈士榘、张震告谭震林、王建安,韦国清、吉洛,华东局,中原局,豫皖苏分局,苏北工委,华北局电,指出:“中原、华东两军,必须准备在现地区作战三个月至五个月(包括休整时间在内),吃饭的人数连同俘虏在内将达八十万人左右,必须由你们会同华东局,苏北工委,中原局,豫皖苏分局,冀鲁豫区党委统筹解决。此战胜利,不但长江以北局面大定,即全国局面亦可基本上解决。望从这个观点出发统筹一切。统筹的领导,由刘、陈、邓、粟、谭五同志组成一个总前委,可能时开五人会议讨论重要问题,经常由刘、陈、邓三人为常委临机处置一切,小平同志为总前委书记。”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电,指出:你们似以二、六纵钳制黄维,以一、三、四、九纵歼灭可能向宿县进攻之三十九军、九十九军[216]似较适宜,因这些敌人均是较弱的。但据韦国清、吉洛报告,他们十五日晚已向邱清泉、李弥后尾攻击,未免过早。粟裕到韦、吉处指挥极好。请粟考虑,韦、吉各纵及三纵于明日向南撤退一步,正面七纵、十纵、苏十一纵亦同时于明晚向东撤退一大步,待十八日晚谭震林、王建安向碾庄总攻时,同时大举向邱、李攻击,似较妥善,请粟酌办。
11月17日 修改并签发周恩来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的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东北局、华北局电,再次提出东北野战军提前入关问题。电报指出:淮海战役,我已歼黄百韬兵团五个军十个师大部,余部亦将就歼。在我胜利威胁下,蒋军必将考虑其长江防线问题。而蒋军嫡系二十四个师从华北海运江南,是蒋介石今后唯一可以使用的机动兵力。从全局看来,抑留蒋系二十四个师及傅系步骑十六个师于华北来消灭,一则便利东北野战军入关作战,二则将加速蒋介石统治的崩溃,使其江南防线无法组成。但欲抑留蒋、傅两部于华北,依华北我军现有兵力是无法完成的。望你们郑重考虑下述两个方案:(一)东北野战军提前于本月二十五日左右起向关内开动。(二)不管蒋、傅军是否撤走,仍按原计划休整到十二月半然后南进。两个方案何者为宜,望考虑电复。
11月18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决定东北野战军提前入关。指出:“(一)傅作义经过彭泽湘[217]及符定一和我们接洽起义。据称,傅起义大致已定,目前考虑者为起义时间、对付华北蒋军及与我党联系等问题。现符定一已到石门,明后日即可见面,我们拟利用此机会稳定傅作义不走,以便迅速解决中央军。(二)望你们立即令各纵以一二天时间完成出发准备,于二十一日或二十二日全军或至少八个纵队取捷径以最快速度行进,突然包围唐山、塘沽、天津三处敌人,不使逃跑,并争取使中央军不战投降(此种可能很大)。”
同日 关于防止国民党军从北平、天津、张家口、唐山撤走,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并告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程子华、黄志勇电:“(一)平、津、张、唐,蒋、傅两系军队在我徐州作战胜利进展下,有分向西、南两方撤退或集中向南方(经海路,亦有某种可能走陆路)撤退的可能。(二)为着不让蒋、傅两系军队从平、津、张、唐逃走,除已令杨、李、李停止攻击归绥并将其三个纵队位于绥东地区坚决阻止傅军向绥远逃跑外,又已令徐、周停止攻击太原,以免刺激傅作义早日逃跑。(三)杨、罗、耿所部即在阜平待命,并准备随时向张家口附近出动,协同杨、李、李阻止敌人逃跑。”
同日 晚十二时,关于歼灭黄百韬兵团后的部署,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谭震林电,指出:“敌在防御时虽尚有相当战斗能力,但攻击精神差到极点。我军捉住敌人这个弱点可以分离敌军各部,给以各个歼灭。”谭震林、王建安指挥的各纵于消灭黄百韬兵团余部后,迅速移至徐州、宿县间作为预备队,准备协同淮海战场南线各纵歼灭黄维兵团。“只要南线各敌约有一半左右被歼无法北进,北线各敌就成瓮中之鳖,可以逐步歼灭。”“应尽一切努力控制徐蚌路一段于我手中,务必隔断南北两敌,使之不能会合。”本日,中原野战军第一、第二、第六纵队在蒙城地区阻击黄维兵团,第九纵队与豫皖苏独立旅将李延年、刘汝明两兵团阻击于任桥、花庄一线。
11月19日 上午十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谭震林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现刘峙依靠黄维(十个师)、李延年(在五十四军[218]未到前是四个师)北上救命。我们觉得南线集中中野三、四纵及叶飞一纵歼灭李延年兵团于宿县以东地区,是极关重要的一着。李延年歼灭后即可续歼刘汝明或将其驱至蚌埠,则黄维便陷孤立。”你们集中八个纵队精心组织一次对邱、李之作战,以歼灭其四五个师为目标,兵力不要再增多,“以便将谭、王五个纵于结束黄百韬后迅速移至曹村、夹沟地区休整,准备打黄维”。“事实上黄维大约要二十三四日才能到宿县。如果我中野一、二、六纵作战得力,还可能使黄维多推迟几天到宿县。如果我陈谢、叶飞准确地歼灭了李延年,又歼灭了或者驱逐了刘汝明,则黄维在宿县即处于我谭、王(在夹沟),陈、谢、叶(在固镇)的包围之中,尔后即可全力歼灭黄维,如像在碾庄歼灭黄百韬那样,获得一个伟大胜利。这时对于北面之邱李等部则取钳制手段。待歼灭黄维后,再打邱、李。我们认为你们应按这个方针去部署兵力。”
同日 晚七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陈士榘、张震告谭震林、王建安电:“现接刘、陈、邓十九日九时电,知刘、陈、邓以主力歼击黄维,以一个纵队对付刘汝明,而无力顾及李延年。在此种情况下,粟、陈、张方面必须将对邱、李、孙之作战,在目前短期内,只限制于歼敌四五个师的范围,以便抽出必要兵力对付李延年。我谭、王五个纵除为解决黄百韬残部所必须之兵力外,余部应即速西移,担负歼灭李延年的任务。只有歼灭了至少阻止了李延年,粟、陈、张的侧翼才不受威胁,才能保证继续歼灭邱、李、孙。”二十日晨,华东野战军歼灭第四十四、第一百军全部和第六十四、第二十五军各一部,攻占黄百韬兵团部驻地碾庄(黄百韬本人逃至垸上指挥残部继续抵抗),并派中野第十一、华野第十三纵队立即南下打李延年,准备在二十一日晚再派一至两个纵队南下参加对李延年的作战。
同日 起草聂荣臻致彭泽湘的复电:“符[219]老先生带来虞寒[220]两日大示收到,当即转呈上峰,弟个人认为某先生[221]既有志于和平事业,希派可靠代表至石家庄先作第一步之接洽,敬希转达某先生。”
11月20日 晚十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东北局电。电报指出:“包围唐山敌人的时机值得考虑[222]。”“我们认为,应以锦州、新民线上及营口地区之我军先行秘密开动,以四个纵队的兵力与程、黄现有兵力同时隔断天津、北平间和唐山、塘沽间之联系,使北平、唐山两处之敌均不能到达津、沽。欲达此目的,就要推迟程、黄包围唐山的行动,并先以四个纵队夜行晓宿秘密入关,执行隔断平、津的任务。”“杨罗耿部两个纵队现在曲阳,可以出张家口附近,与杨成武、詹大南配合执行包围张家口,阻止傅军西退的任务,亦可以执行切断平、津的任务。”“为不使早日惊动傅军,我们已令聂、薄、滕转令攻击保定之七纵停止攻击,改取包围监视方针。”“傅、蒋在山海关的一个军尚未撤退,其目的是估计你们主力入关必走该地,让该部先挡一挡,争取主力逃跑或固守之余裕时间。因此你们主力入关应取四纵、十一纵所走道路,不要走山海关。”“部队行动须十分荫蔽”。请令新华社及东北各广播台在今后两星期内多发沈阳、新民、营口、锦州各地我主力部队庆功祝捷、练兵开会的消息,以迷惑敌人。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陈士榘、张震并告谭震林、王建安,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据刘、陈、邓皓十七时电[223],中野主力决定打黄维。对李延年兵团须由你们负完全责任,中野无法派兵。除你们已派出王、张十一纵[224]及十三纵外,应即速转移四、六、八、九诸纵之主力(留一部打六十四军)对付李延年。打李延年的指挥责任即由谭、王负担,望谭、王迅即转移指挥地点至大店集、褚兰、双沟之中间适当地区。”至此,中央军委采纳了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十九日的建议,改变了此前着华野歼灭黄百韬后立即继续歼灭邱清泉、李弥的决定。
11月21日 晨三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最后确定东北野战军入关时间,指出:“你们可以位于锦州、打虎山、营口等地之五个纵队于二十三日出发,取捷径夜行晓宿隐蔽迅速行进,以三个或四个纵队担负隔断北平与天津两地之敌;以一个纵队隔断天津、塘沽两地之敌,以一个纵队加程黄兵团担负隔绝唐山、塘沽两地之敌;其余在新民、打虎山、营口地区之各部,则可于二十三日或二十四日出发。以上各部均走热河境内出冀东,不走山海关。”按照中央军委指示,从十一月二十三日起,东北野战军十个纵队分别由锦州、营口、沈阳地区出发,一部经义县、建昌、喜峰口入关,一部沿北宁路两侧从冷口入关。
同日 晨五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陈士榘、张震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谭震林、王建安,韦国清、吉洛电:“华野今后一个时期内的主要任务是歼灭李延年,请粟、陈、张、谭、王从目前起即将主要注意力及兵力部署的重点放在歼灭李延年三个军的上面。”“只要李延年歼灭,战局便可改观。”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潘自力并告华北局电:为着不使傅作义部逃跑,决定东北主力提早入关,你们有配合作战之任务。你们应于二十五日前准备完毕待命,于二十五日出动。
同日 致信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彭真:“关于军委全衔,提议加革命二字,即:‘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青年团文件中‘毛泽东思想’改为‘马列主义’一点,请会商决定。”
11月22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电:“(一)傅军有收缩各外围据点,集中平、津向南逃跑之可能。(二)为阻其逃跑,歼灭傅军于平、津、张、唐之目的,东北我军决早入关,为守秘密不要下达。(三)拟以你们三个主力纵队迅速秘密东进协同詹大南部切断平、张联系,包围张家口,使张家口之敌无法向平、张收缩,吸引北平之敌派部西进救援张家口,以迟滞平、津傅军向南逃跑之时间。为此,你们三个纵队除在归绥附近之部队暂时不动,迷惑归绥之敌外,主力应准备待命于二十五日东进。”
11月23日 就淮海战役第一阶段胜利结束,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韦国清、吉洛并转各纵委并告华东局、中原局、豫皖苏分局、华中工委电:“(一)庆祝你们歼灭黄百韬兵团十个师的伟大胜利。(二)从戌虞至戌养[225]十六天中,你们消灭了刘峙系统正规军十八个整师(包括争取何、张[226]三个师起义在内),并给邱清泉、李弥、孙元良、刘汝明四个兵团以相当打击,占领徐州以南、以东、以北、以西广大地区,隔断徐、蚌联系,使徐敌处于孤立地位,这是一个伟大胜利。在战役发起前,我们已估计到第一阶段可能消灭敌人十八个师,但对隔断徐、蚌,使徐敌完全孤立这一点,那时我们尚不敢作这种估计。这种形势的造成,主观上是因为我华东、中原两大野战军会合并攻占宿县,客观上是敌人只有某种程度的防御能力(对于这一点决不可轻视),很少有攻击能力(对于这一点必须有充分认识)。(三)敌八个兵团,一个起义(何、张),一个被歼(黄百韬),四个受了相当打击,北面邱、李、孙[227]南面黄、刘、李[228]已被我分割为二,敌人士气将有进一步衰落。你们及各级干部,必须认识这一伟大胜利的重大意义,并向战士进行教育,这是一方面。但是,同时必须认识敌人主力邱清泉、李弥、黄维三兵团及李延年兵团中的一个军(从葫芦岛调来的五十四军),在防守方面尚有相当顽强的战斗力,敌直接与你们作战的六十六个师(冯治安四个、黄百韬十个、邱清泉十个、李弥七个、孙元良四个、黄维十一个、刘汝明六个、李延年九个、刘峙直辖五个)中,除被歼者外,尚有五十个师左右。这个敌人是可以消灭的。但是,必须准备给予全战役以三个月至五个月时间;必须准备以几个作战阶段(你们已完成了第一个作战阶段),去取得全战役胜利;必须准备全军部队及民夫一百三十万人左右,三个月至五个月的粮食、草料、弹药,十万至二十万伤员的医治;必须争取全军各部队在全战役所需时间中,有二分之一以上时间的休息整补,务使士气旺盛,精力饱满;对于兵员,必须实行随战随补、随补随战的方针;对于人民,必须实行耕战互助的方针;在战术方面,必须不是依靠急袭,而是依靠充分的侦察和技术准备(近迫作业、步炮协同等)去取得成功;必须对于我军及居民进行充分的政治工作;对于敌军进行猛烈的、有实效的政治攻势,对于刘汝明等部则进行内部策反工作。只要你们注意了和完成了这些条件,你们就有可能取得这一具有全国意义的伟大战役的胜利。”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并告谭震林、王建安,韦国清、吉洛电,同意粟、陈、张所提关于歼灭李延年部的部署。并指出:“目前应捉住徐敌孤立粮食困难这个弱点,隔断徐、蚌两敌”。“为实现长期隔断徐、蚌围困徐敌,华野应在徐、蚌之间以宿县为枢纽,构筑坚固的阻隔阵地。”
11月24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电,批准淮海战役第二阶段歼灭黄维兵团的部署,指出:“梗二十二时电[229]悉。(一)完全同意先打黄维;(二)望粟、陈、张遵刘、陈、邓部署派必要兵力参加打黄维;(三)情况紧急时机,一切由刘、陈、邓临机处置,不要请示。”从十一月二十三日起,中原野战军发起歼灭黄维兵团的作战。二十五日,黄维兵团被包围于宿县西南之双堆集地区。华东野战军奉命将中原野战军第十一纵归还中野建制,并以第七纵队、特种兵纵队的炮兵部队参加围歼黄维兵团之作战。同时,以五个纵队担负正面阻击李延年、刘汝明两个兵团北援的任务。
同日 读完历史学家吴晗送阅的《朱元璋传》修改稿后,委托秘书胡乔木送还书稿,并致信吴晗:“两次晤谈,甚快。大著阅毕,兹奉还。此书用力甚勤,掘发甚广,给我启发不少,深为感谢。有些不成熟的意见,仅供参考,业已面告。此处尚有一点,即在方法问题上,先生似尚未完全接受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观察历史的方法论。倘若先生于这方面加力用一番功夫,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井泉、李天焕并告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华北局,黄志勇、程子华,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成武率主力三个纵队于明二十五日由现地出发,以六天时间(愈快愈好)到达张家口附近,然后以两个纵队包围张家口西南周家河、怀安两地之敌(二一〇师及骑十一旅),以一个纵队插入张家口、宣化之间,隔断张、宣两处敌人的联系”。“总之,以抓住一批敌人不使向东跑掉为原则。抓住并包围之后,不要攻击,等候东北主力入关(守秘)围歼敌人之后,再相机攻击。”按照中央军委指示,十一月二十五日杨成武兵团三路向张家口外围疾进。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华东局并告华中工委,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电:“同意你们对孙良诚[230]所采取的方针和态度。因为孙良诚是在被包围后未经战斗自愿放下武器的,和别的俘虏官有区别,故对孙及其干部的待遇应比较好一些。可将他们集合送入军校学习(除反动分子外)。对孙本人给以礼遇,不要放走,要他努力帮助我们进行刘汝明、刘汝珍、曹福林[231]及刘部各师长的策反工作。一〇七军军官中凡有适合做此项工作者均应加以训练,派去刘部工作。对刘部工作甚为重要。”
11月26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并告杨成武、李天焕等电:“着杨、罗、耿率二兵团于今二十六日由曲阳出动,以五日至六日行程进至涿县、涞水以西地区待命。”
同日 上午八时,关于对傅作义的作战和谈判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电,指出:“截至现在止,平、津、张、唐之敌,尚是固守计划,没有撤退计划。”据符定一面谈,傅无出路,有与中共谈和保存实力可能。“在尚未解决蒋系以前,假如傅真愿谈判,我们应当和他谈判,以便分化傅、蒋,首先解决蒋系,但不给傅以任何政治上的借口。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计划。同时我们也准备第二个计划,即在有某种确定需要时,真正允许傅作义反正,但现时不作此项实际决定。”关于作战计划,电报提出:(一)已令杨成武包围怀来及张家口之敌,并令杨、罗、耿由曲阳进至涿县、涞水以西,必要时加至平张线,拖住几部敌人;(二)东北野战军主力的第一个作战,应不是唐山而是在平津线上之廊坊等地,达成切断平、津联系的任务。(三)在切断平津、包围唐山两个任务达成后,第二个作战任务还不是打唐山,而是歼灭平津、唐山间之敌。(四)歼灭唐山之敌。(五)夺取天津。(六)歼灭北平周围之敌。(七)夺取北平。电报最后指出:“在你们没有切断平、津以前去包围唐山,有调动北平敌人到津、唐作战或从海路、陆路跑掉的危险。如你们同意这点,望电告程、黄目前不要去包围唐山,但如唐山之敌有撤退的确实消息,则应迅速包围之。”
同日 晚八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电:“二十五日十一时、二十六日五时两电均悉。黄维被围,有歼灭希望,极好极慰。但请你们用极大注意力对付黄维的最后挣扎,你们除使用华野的二纵、王张纵外,十纵亦应迅速进入战场,准备参加最后战斗,保证歼黄维的足够兵力。”
11月27日 起草刘伯承、陈毅向黄维及所属官兵的广播讲话稿,要他们放下武器,赶快投降。本日,黄维以主力四个师为第一梯队实施突围,突围中中共秘密党员、第一一〇师师长廖运周率部起义,其余三个师被击退。
同日 关于歼灭北平、天津、唐山、张家口国民党军的作战部署,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华北局电,指出:为着在十二月全月份内吸引傅作义部几个军于平张线上,并歼灭该线各军之一部或大部,借此使林罗主力于十二月进至冀东以后顺利地切断平津、津唐诸线,歼灭数部敌人,打开主要地区的战局之目的,部署如下:(一)以程黄部四纵、十一纵及一个骑兵师、杨罗耿所率华北第二兵团之三、四、八纵、杨李所率华北第三兵团之一、二(两个旅)、六纵及詹大南地方兵团组成平张战役之兵力,受程、黄统一指挥。(二)杨、李率所部已于二十五日由绥东地区东进,三十日左右集中于柴沟堡、怀安附近地区,然后迅速抓住并包围柴沟堡、怀安,或张家口、宣化诸点之敌一个军左右的兵力,并相机举行攻击,吸引东面敌人向西增援。(三)杨、罗、耿率所部由石家庄以北曲阳地区出发,集中于易县西北紫荆关地区待命,然后进至涿鹿地区相机作战。(四)程、黄所部在平谷地区集中,待杨、李在柴沟堡、怀安、宣化、张家口地区抓住几部敌人之后,迅即超越密云、怀柔、顺义线上之敌,向延庆、怀来地区前进,相机作战。(五)现在兴和、柴沟堡、怀安、张家口、宣化、下花园、怀来、南口等地共有敌军八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估计还有五个师可能增援。如此,须准备和敌军十三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作战。敌以火车、汽车运兵是很快的,你们的动作亦须注意迅速。(六)只要在十二月份内能抓住扭打上述步骑十六个师旅于平张线上,并歼灭其一部,打得该敌不能动弹,不能西逃,也不能东窜,那就是极大的战略上胜利。(七)必须充分估计到在形势不利时,傅部直属各军可能西逃,那时,就必须以前堵后追两项手段将其歼灭。(八)又必须估计在形势不利时,该线诸敌将夺路东窜,那时,就必须以同样手段将其歼灭之。
11月28日 晨四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韦国清、吉洛电:“(一)刘、陈、邓二十七日十七时电[232],粟、陈、张二十七日十四时电[233]均悉。(二)假如今二十八日刘、陈、邓能完全解决黄维兵团,粟、陈、张能包围蚌埠以北之李延年、刘汝明诸部,并能于今后数日加以歼灭,则整个淮海战役已起了决定性的变化。淮海战役的第二阶段即告结束。(三)淮海战役的第三阶段是解决徐、蚌两处之敌,夺取徐、蚌。(四)在完全解决黄维及李、刘在蚌埠以北诸部之后,全军须休整一个短时期,其时间依情况决定,大约须两星期左右。然后以主力取徐州,以相当大的一部取蚌埠、浦口、合肥及淮南、江北、运西、巢东地区诸城,直迫长江。”
同日 中午十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为不使傅作义早日警觉起见,你们暂在原地待命,在三天内不要动。
同日 晚十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电:“(一)粟、陈、张在歼灭固镇、曹老集一带之敌以后,请考虑以二、六、七、十一、十三等五个纵乘胜渡淮南进,切断蚌浦线[234],包围并相机夺取蚌埠。十纵则留在宿县休整,尔后即用谭、王、李所率各纵及十纵,协同中野解决徐州之敌。是否可以如此及渡淮作战有何困难望告,以便我们作最后决定。(二)黄维解决后,须估计到徐州之敌有向两淮或向武汉逃跑可能,因此中野及华野谭、王、李各部,虽然一方面应当争取休整两星期左右,但另一方面又应当迅速处理战后工作,以利应付意外。”
11月29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电:“(一)二十八日十七时电[235]悉。从敌人固守着眼,集中火力各个分割歼击,准备以十天或更多时间解决此敌,此种计划是稳当的和可靠的。(二)解决黄维兵团是解决徐、蚌全敌六十六个师的关键,必须估计敌人的最后挣扎,必须使自己手里保有余力,足以应付意外情况。因此,粟、陈、张在解决固镇、曹老集之敌以后,华野二、六、十、十一、十三等五个纵应立即集结休息,作为歼灭黄维的总预备队。渡淮南进一事,待黄维全歼以后再说。(三)望谭、王、李坚强阻击邱、李、孙诸敌,务使该敌不能侵入宿县。”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天焕,杨得志、罗瑞卿、耿飚,程子华、黄志勇电:“(一)杨、李在包围张、宣之敌后,即应迅速完成阻击工事,务使敌人不能逃跑(注意不使敌人黑夜逃跑),以吸引东面敌人增援。如张、宣敌在你们到达前即已向怀来逃跑,你们即应猛追到怀来,务必抓住一部敌人。(二)杨、罗、耿一闻杨、李包围了张、宣之敌,即应迅速前进包围怀来之敌。(三)程、黄仍在现地待命,使敌放心西进增援。”本日夜晚,杨成武兵团向张家口外围傅作义守军进攻,发起平津战役。至十二月一日,先后占领左卫、怀安、万全、沙岭子等地,切断张家口守军西逃道路及与宣化的联系。
11月30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并粟裕、陈士榘、张震,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电:“(一)粟、陈、张,谭、王、李二十九日各电[236]均悉。各项估计及意见均甚好。(二)固镇、曹老集之敌人解决后,以江淮两个旅进淮南,以十三纵控制固镇、曹老集部署甚妥,望即执行。(三)二、六、十、苏十一等四个纵应以两个纵位于固镇以北休息,准备随时供刘、陈、邓使用,为解决黄维的总预备队,以策万全。其余两个纵是否即可照谭、王、李提议开至双沟、大王庄之线,以便配合一纵阻止邱、李主力向两淮逃跑之可能。请刘、陈、邓,粟、陈、张按情决定。(四)七纵炮兵已供刘、陈、邓使用,这里不再说了。惟炮纵应全部开去打黄维,以厚火力。(五)渤纵[237]现到何处,该纵似亦应使用于双沟地区,对付邱、李主力。(六)刘、陈、邓电台应速与谭、王、李电台沟通。(七)黄维解决后,我们现在倾向于集华野、中野全力解决邱、李、孙,然后休整一时期,再合力举行江淮战役。”本日夜晚至次日(十二月一日)凌晨,杜聿明率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个兵团撤离徐州,向西南逃跑。从本日夜晚起,华东野战军立即以四个纵队展开平行追击,以三个纵队尾追,以集结在宿县地区的三个纵队向西北迎头拦击,渤海纵队进入徐州守备。蒋介石深恐杜聿明一意西逃,于十二月二日、三日批评杜聿明“坐视黄兵团消灭”,令杜聿明取捷径与黄维会合,杜聿明向南突进途中,十二月四日拂晓,被华东野战军包围于永城东北的陈官庄地区。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并告林彪、罗荣桓电:“只要杨、李确实包围了张、宣之敌,杨、罗、耿即去包围下花园、怀来之敌,你们即行向西出动策应。你们只要出至密怀顺[238]线以西,估计即可遇到敌人,你们的作战地点在密云、南口之间。”
同日 函告胡乔木:我已要东北在今后两三星期内多发东北部队练兵消息,以表示我东北主力尚未入关,林彪尚在沈阳。你收到这些消息后,请酌发口播及文播。
12月1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彭德怀、张宗逊并告西北局电:庆贺你们歼敌二万余人的大胜利[239]。你们进行整训是必要的,但是不要提出整个冬季的整训计划。“我们的目的是你们既能整训,又能不失有利的作战时机,借以拖住胡宗南使不能调至他处。”“我们现在所要竭力争取的:一是尽可能不使傅作义部(四十个师)向江南撤退,因此东北我军仅休息二十天即已令其出动,以便早日抓住平、津敌人;二是希望你们抓住胡宗南,使他的兵力不能调至沪、宁一带。”
12月2日 晨四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电:“三十五军既已西进,程、黄应立即出动,取直径向南口、怀来前进,协同杨罗耿、杨李歼灭傅匪。”“杨、罗、耿应照程、黄电直出涿鹿。”“杨、李应照程、黄电包围张家口之敌,并阻止敌退张北。”五日,程子华、黄志勇兵团在行进途中攻克密云,歼灭国民党军一个师,主力向怀来、延庆急进。
同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天焕并告程子华、黄志勇电:“如果已把张家口包围,并把张、宣[240]联系切断,你们应注意加强兵力,巩固这种切断,务使三十五军不能和张垣敌人会合,这是最关重要的。”次日,又为中央军委起草致程、黄,杨、李电:“重点应放在隔断张、宣两地之敌。”
12月4日 下午四时,关于平津战役中各兵团的作战任务,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聂荣臻、薄一波、滕代远及萧劲光、陈伯钧电,指出:“各兵团任务如下:(甲)杨、李现在部署极好,即两个纵队在张家口以西,一个纵队在张、宣之间,切断张、宣联系,阻止宣化之敌向张家口集中(此点极重要)。但须注意迅速增强阻击阵地,准备打退敌人许多次的进攻,在阵地前消耗敌人,以利尔后集中兵力歼灭此敌。(乙)杨、罗、耿务以迅速行动,以主力包围宣化、下花园两处之敌,并相机歼灭之(先歼下花园之敌)。以有力一部,隔断怀来、下花园之联系,确实阻止怀来及其以东之敌向西增援。(丙)程黄部向怀来、南口之线急进,到达后,相机各个歼灭该线之敌。(丁)待上述三方面任务完成后,集中全力解决张垣之敌。”
同日 下午五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天焕电:“准备和进攻之敌作多日顽强战斗,巩固地切断张、宣联系,不使宣化之敌向张垣集中是你们头等重要任务。”
同日 晚九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程子华、黄志勇电:“目前数日最大顾虑就是张垣之敌乘我程黄部将到未到之际,突围向东,而怀来、南口之敌,则向西接应。”电报提出:“(一)杨、罗、耿务于明五日用全力控制宣化(不含)、怀来(不含)一段,立即动手构筑向东西两方的坚固阻击工事,务使张垣之敌不能东退,这是最重要的任务。不要忙于攻击宣化之敌。如下花园只有一个团,则歼灭之,如有一个师,亦不要打,只包围之,等候程、黄到怀南线后再打。(二)杨、李一纵务必固守张、宣间阻绝阵地,如兵力不足,应增加兵力。(三)如张、宣之敌绕道向北平撤退、杨罗耿、杨李两兵团则应在敌运动中追堵包围之。”本日,傅作义的第三十五军两个师从北平乘汽车到达张家口,攻占重镇沙岭子,打通张家口与宣化之间的联系。六日三时半,毛泽东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杨得志、罗瑞卿、耿飚,程子华、黄志勇,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你们必须明白,只要宣化敌四个师(一〇一军之二七一师、一〇四军之二五〇师、二五八师,一〇五军之三一〇师)不能到张垣会合,则张垣之敌即不会西逃,如果你们放任宣化敌到张垣会合(据我们所知,张垣是五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则不但张垣集敌九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尔后难于歼击,而且随时有集中一起向西冲逃的危险。只要看敌人连日打通张、宣联系之努力,就可知敌人孤立两处之不利,而这种孤立对于我们则极为有利。因为我们可以先歼灭宣化四个师,再歼灭张垣五个步兵师、三个骑兵旅。”“因此你们必须坚决执行我们历次电令,一纵确保沙岭子、八里庄一带阵地,必要时将二纵一部或全部加上去,待杨、罗、耿到达后再行调整部署(必须先得我们批准),不可违误。执行情形速告。”
同日 晚十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陈士榘、张震电:“李延年现使用七个师(其中有五十四军部队)于淮河以北,一部已到曹老集,望令六纵加强阻击,务必不使该敌北进过远,妨碍我解决黄维”。据此,华东野战军决定,渤海纵队的一个师南下;中原野战军决定以第二纵队南下,连同豫皖苏军区一部武装统归华东野战军第六纵队指挥,加强阻击李延年的兵力。六日晚,孙元良兵团突围被歼。十日晨,粟裕、陈士榘、张震向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和中央军委建议,再从包围杜聿明集团的华东野战军抽调一部兵力,以求先解决黄维。经刘、陈、邓和中央军委同意,当晚,再抽调华东野战军第三纵队和鲁中南纵队及炮兵一部由陈士榘率领参加对黄维的作战。
同日 将一个美国记者在香港的谈话材料[241]批送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彭真、胡乔木阅,并告:“此种阴谋必须立即开始注意,不要使美帝阴谋在新政协及联合政府中得逞。”
同日 致信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彭真,指出:“(一)此电[242]可以不发。因济南在老解放区的包围中,人口亦未超过百万,军管会取消,以市府行使政权,是可以的。(二)但沈阳、平、津、沪、宁乃至徐、汴、郑等处则是另一种情形,必须要看群众发动情形,反革命被镇压情形及周围环境巩固情形而决定军管制时间的长短。军管制的利益正是因为它帮助人民群众实行民主的独裁。如果人民群众讨厌这种独裁,必是军管会脱离了人民群众,不去帮助人民镇压反革命,而去妨碍人民镇压反革命。如果我们的军管制确是帮助人民镇压反革命,人民决不会把我们的和蒋介石的两种独裁看成一样。”“主张在大城市过早地取消军管制,是危险的。”
12月6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华北局电:“杨罗耿全部到达下花园地区后,即以一个有力纵队开至宣化、张垣之间,与一纵在一起确实控制张、宣间沙岭子、八里庄一带阵地,并尽可能向张、宣两方扩展,击破敌人一切打通张、宣的企图,使张、宣两敌各个孤立,以利尔后歼击。”“杨罗耿其余两纵位于宣化以东,隔断宣化、怀来两敌之联系。”“张、宣两敌无论是互相打通联系之企图,或向东突围,或向西突围,或绕道突围之企图,均必须坚决打破之,遇有此种情形发生,即全军堵追歼灭之。”本日,傅作义部第三十五军两个师自张家口乘汽车东撤。该军离开张家口后,杨成武兵团重占沙岭子,再次隔断张家口与宣化之间的联系。
同日 下午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东北局,彭德怀、张宗逊、赵寿山电,通报人民解放军于二日占领徐州及歼敌情况,指出:“只要东北、华北我军能够抓住平、津、张、唐之敌,西北我军抓住胡宗南,则我华东、中原两军于一个月内外解决淮河以北之敌,是完全可能的。此敌是蒋匪部队中比较最有战斗力的部分(已在徐州以东解决之黄百韬兵团亦有相当战斗力),解决此敌则蒋匪已无主力,进一步解决淮河以南之敌(连苏中在内共有二十五师)以及将来到江南作战,就比较容易了。”
12月7日 晨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电:“(一)据杨、李称,昨六日下午张、宣敌大举向东突围[243]。(二)望杨、罗、耿全力在宣化、下花园线坚决堵击。(三)望程、黄星夜向怀来前进[244]。(四)望杨、李以一个纵队监视张垣之敌,以两个纵队向逃敌猛追猛击。(五)杨、罗、耿速统一指挥杨、李行动。”本日,傅作义部守宣化的两个师北撤张家口,杨成武兵团包围了张家口。
同日 晚八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聂荣臻、薄一波电,指出:(一)同意杨、李部署,除以一个旅参加下花园作战外,其余七个旅全部包围张垣之敌(四个步兵师、两个骑兵旅)。杨、李过去违背军委多次清楚明确的命令,擅自放弃隔断张、宣联系的任务,放任三十五军东逃(三十五军两个师竟敢乘车三百余辆毫无阻碍地东去,我一纵撤至铁路两侧,坐视不阻不打),是极端错误的。今后杨、李任务是包围张垣之敌,务必不使该敌向西向东或绕道跑掉(主要注意不使敌西逃),如敌逃跑则坚决全歼之。(二)现三十五军及宣化敌一部正向东逃跑。杨、罗、耿应遵军委多次电令,阻止敌人东逃。如果该敌由下花园、新保安向东逃掉,则由杨、罗、耿负责。(三)程、黄应令所部迅速到达并占领怀来、八达岭一线,隔断东西敌人联系,并相机歼灭该段敌人。杨得志、罗瑞卿接到中央军委电令后,率部加速向平绥路前进,主力于八日拂晓赶到新保安以东,将傅作义部第三十五军军部及两个师包围于新保安地区。
12月8日 晨七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确定隔断平津,包围唐山,歼击芦台、塘沽之敌的方针,指出:“现傅作义有十四个师一个骑兵师集中北平、涿县、通县、顺义、南口区域(下花园、怀来之五个师未计在内),你们的首要任务是不使这些敌人逃至天津,其方法是以四个纵队占领廊坊、香河之线,隔断平、津联系。只要此着成功,北平区敌人十四个师即无法逃脱。你们第二个任务是以一个纵队加上冀东地方兵团包围唐山敌人三个师,使这部分敌跑不掉。只要北平、唐山两区敌人跑不掉,天津、塘沽、芦台之敌(十个师)即少有单独逃跑的可能。你们第三个任务是以一个纵队隔断天津、塘沽间联系,以三个纵队攻歼塘沽、芦台线上之独九十五师、六十二军两个师(另一个在天津)及从秦皇岛撤回的八十六军三个师,共六个师之敌。只要你们除程、黄外手里有了九个纵队,即可同时实行上述三项任务。”“在平、津未隔断的条件下,如果你们除程、黄外,再使用两个纵队去打南口的十六军,并把十六军消灭了,那就有迫使北平之敌早日逃至天津、塘沽的危险。”平津之敌,没有向西安、郑州、徐州逃跑的危险,没有向绥远逃跑的危险。“敌人逃跑的主要危险是海路,但一则津塘港口快要封冻,二则船只不足,三则傅作义此时尚无此种准备。他的方针现在还是固守平、津、唐。张垣有敌二万余被围(围而不打),亦使傅作义难下弃之不顾单独逃跑的决心。”“因此你们仍应静候后续兵力到达,准备实行隔断平、津,包围唐山,歼击芦、塘之计划。”
同日 晚八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聂荣臻、薄一波电,提出对新保安、张家口之敌采取长困久围待命攻击之方针,指出:(一)“据杨、罗、耿本日八时两次电称,三十五军已被我抓住于宣化、怀来间之新保安地区,决以三个纵队全部包围该敌。”(二)“三十五军既被抓住,怀来之敌亦有可能不跑,十六军还有以一部增至怀来之可能,果如此,则对全局极为有利。”(三)“程、黄率步骑九个师进至怀来附近时,如怀来之敌(一〇四军两个师)未跑,则迅速包围该敌。”(四)“如怀来之敌已逃跑,则你们应于怀来地区休息数日后向南口、昌平转进,相机包围十六军一部或全部”。(五)“杨、罗、耿对新保安之敌,杨、李对张垣之敌,均采取迅速构筑多层包围阵地,长围久困待命攻击之方针。杨、罗、耿部署重点在东面,杨、李部署重点在西北两面,务使各敌不能逃跑,以利我东北主力陆续入关,完成对平、津、塘、唐诸敌之部署。”八日夜,新保安的三十五军全力东突,怀来的第一〇四军西进策应,杨罗耿兵团经昼夜奋战,至九日将援敌与被围之敌阻隔在相距五公里的地方未能会合。同时程黄兵团第四纵队于九日向怀来、八达岭间进攻,在康庄包围了正在集结西援的第十六军。
12月10日 晨三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并告杨成武、李天焕,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据杨、罗、耿电称,新保安之敌三十五军九日数次向东猛突,均被我击退,怀来之敌一〇四军向西猛犯,亦仅占沙城以南一个村子。请程、黄照杨、罗、耿提议速派一个军协同杨、罗、耿歼灭一〇四军,另一个军则隔断怀来、康庄间,康庄、南口间诸敌的联系,并相机歼敌一部。歼灭一〇四军的作战应力求迅速,只要该军歼灭,程、黄即可用全力阻击东面之敌。
同日 亥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聂荣臻、薄一波、滕代远电:“傅军本身主力三十五军、一〇四军、一〇五军各全部及两个骑兵旅,已被我军分别包围于张家口、新保安、怀来三处,又将九十四军、九十二军从天津吸引至南口及北平,使天津、塘沽、唐山仅各有一个军(塘沽尚有一个独立师),对于大局极为有利。”“被围各敌必多方企图突围,望你们严令各部迅速完成一切必要的阻击阵地,务使各敌不能逃脱。”
同日 和朱德复电何基沣、张克侠、孟昭濂、过家芳、崔振纶、杨干三[245]并转全体官兵:“十一月二十八日通电阅悉,极为欣慰。你们在徐州前线率部起义,加入人民解放军,极有助于革命战争的发展。希望你们团结一致,加强部队的政治工作,改进官兵关系与军民关系,以便早日出动与人民解放军并肩作战,为完成全国革命任务而奋斗。”
12月11日 上午九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东北野战军主力十二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数日内即取神速动作,以六个纵队包围天津、塘沽、芦台、唐山诸点之敌。以两个纵队位于廊坊、杨村诸点,以五个纵队插入天津、塘沽、芦台、唐山、古冶诸点之间,构筑两面阵地,防敌逃跑。我们的真正目的不是首先包围北平,而是先包围津、塘、芦、唐诸点。休整后,力争先歼塘沽之敌,控制海口。只要塘沽(最重要)、新保安两点攻克,就全局皆活了。从本日起的两星期内,“基本原则是围而不打(例如对张家口、新保安),有些则是隔而不围(即只作战略包围,隔断诸敌联系,而不作战役包围,例如对平、津、通州),以待部署完成之后各个歼敌。尤其不可将张家口、新保安、南口诸敌都打掉,这将迫使南口以东诸敌迅速决策狂跑”。“为着不使蒋介石迅速决策海运平津诸敌南下,我们准备令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于歼灭黄维兵团之后,留下杜聿明指挥之邱清泉、李弥、孙元良诸兵团(已歼约一半左右)之余部,两星期内不作最后歼灭之部署。”“攻击次序大约是:第一塘芦区,第二新保安,第三唐山区,第四天津、张家口两区,最后北平区。”按中央军委这一部署,从次日(十二月十二日)起,东北野战军三个纵队由蓟县地区南下,至二十日先后进抵宝坻、廊坊等地,隔断了平、津间的联系。三个纵队由丰润、抚宁沿北宁线南进,至二十日解放杨柳青、唐山等地,完成了对天津的包围。两个纵队由山海关向津、塘地区前进。另以四个纵队和华北军区第七纵队自十二月十七日起先后占领海淀、门头沟、丰台、南口、通县、南苑机场和黄村等地,完成对北平的包围。至十二月二十一日,平津地区国民党军被分别包围在北平、天津、塘沽、新保安、张家口诸要点。这个电报编入《毛泽东选集》时,题为《关于平津战役的作战方针》。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聂荣臻、薄一波、滕代远、赵尔陆,华北局,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谭政电:“东北我军正陆续入关,攻击平、津、张、唐诸敌之作战业已开始。这是一个巨大的战役,不但两区野战军应归林、罗、刘、谭统一指挥,冀中七纵及地方兵团,亦应统一指挥。”
12月12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粟裕、谭震林电,提出在黄维兵团歼灭后,请刘伯承来中央商谈战略方针。“黄维歼灭后,请刘、陈、邓、粟、谭五同志开一次总前委会议,商好在邱、李歼灭后的休整计划,下一步作战计划及将来渡江作战计划,以总前委意见带来中央。”希望刘伯承能于十二月二十日至二十五日间到达中央会谈。在全歼黄、邱、李诸敌后,华野、中野两军休整两个月,并大致准备好渡江作战所需诸件(雨衣、货币、炮弹、治疗药品、汽船等)及初步完成政治动员。
12月13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聂荣臻、薄一波、叶剑英、黄敬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及黄克诚电:“荣臻、彭真、剑英、黄敬应时刻准备率领接收人员及工作干部乘车出发驰赴平、津。”“此次接收平、津影响中外,你们务必办到如同沈阳、济南那样的接收及管理成绩,不要落在沈阳、济南之后”。
同日 下午四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并告聂荣臻、薄一波电,作出包围北平的部署,并告:“聂荣臻为平津区卫戍司令,薄一波为政委,彭真为北平市委书记,叶剑英为市委副书记、北平军管会主任兼市长,黄克诚为天津市委书记兼军管会主任,黄敬为天津市长。聂、彭、叶、黄等均于今明两日率干部由平山乘车分向平津附近前进。”
12月14日 上午十一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电:“你们围歼杜、邱、李,各纵提议整个就现阵地态势休息若干天,只作防御,不作攻击。待黄维歼灭后,集中较多兵力,再举行攻击。”
同日 中共中央致电各中央局、各分局、各前委:“兹将陈云同志关于接收沈阳经验简报[246],转发如下。此报告甚好,可供你处接收城市时参考”。
12月15日 中原野战军和华东野战军一部全歼黄维兵团十万余人,生俘黄维,淮海战役第二阶段结束。十八日,中共中央发出经毛泽东修改的致中原、华东两野战军领导人及全体同志电,庆贺淮海战役第二阶段的伟大胜利。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加紧完成对三十五军的攻击准备甚好,实行攻击时间需待东北主力入关,确实完成对平、津两地的包围之后,大约在二十日左右。”“惟三十五军歼灭后,张家口敌有突逃可能,杨、李以八个旅包围敌五个步兵师两个骑兵旅有无确实阻敌把握,是否需要从南口的东北四纵调一部分(例如一个师)增强杨、李包围及万一敌突逃时的追歼兵力”。十六日晨八时,又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电:对于张家口五万以上敌人,无论如何不应让其逃跑。如果增加一个师或两个师足以保障张家口敌人不跑,则可从四纵调出。但依杨、李电看来,似乎仅增加一个或两个师还不能保障敌人不跑,要增加一个纵队才有充分保障。以东北野战军四纵全部开张家口,或者以十一纵开张家口,请程、黄,杨、罗、耿各以所知南口、八达岭情况见告,请林、罗、刘就全盘局势加以考虑。十六日晚十二时,再为中央军委起草致林、罗、刘并告杨、罗、耿,杨、李电,同意以东北野战军四纵全部开张家口归杨、李指挥。二十日,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四万余人开到张家口附近,与杨成武、李天焕兵团五万余人会合,形成对张家口傅作义集团守军(五万六千余人)的优势兵力。
同日 致电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请你们通知部队,注意保护清华、燕京等学校及名胜古迹等。”
12月16日 晨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程子华、黄志勇,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并告薄一波、滕代远、赵尔陆电:自明十七日起,华北第二兵团(杨罗耿兵团)、第三兵团(杨李兵团)之作战,归林、罗、刘直接指挥。
同日 下午四时,关于同傅作义谈判的原则与策略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一)对傅作义代表谈判内容以争取敌人放下武器为基本原则,但是达到这个目的可以运用某些策略。(二)具体策略现在不做决定,等候傅作义代表到三河与你们接谈后,将谈话内容电告我们,再行考虑。(三)傅作义主力三个军,一个被歼,两个被围于张家口、新保安,北平城内傅作义仅有三十五军一个师,一〇一军两个师,及一个骑兵师,北平绝对大部分敌军及天津、塘沽全部敌军都是中央系(只有陈长捷是亲蒋又亲傅的),傅作义很难指挥这些军队。但在不损害本电第一条所述基本原则,亦即你们来电所说的争取敌人放下武器这一原则的范围内,我们应试图利用傅作义及其集团内大批干部对于自己的生命财产危险的恐惧(傅作义是战犯,傅集团内某些人是华北人民十分痛恨的),以考虑允许减轻对于傅作义及其干部的惩处和允许他们保存其私人财产为条件,而以傅作义下令全军放下武器为交换条件。(四)但我们第一个目的是解决中央军。你们应向傅的代表试探,傅是否有命令中央军缴械的权力,如果他没有此种权力,则可向他提出让路给我军进城解决中央军。(五)至于其他敌方可能提出的条件,待他们提出后再说。”
同日 晚十二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并告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一)黄维被歼,李延年全军退守淮河南岸。(二)我包围杜聿明各部,可以十天左右时间休息调整,并集中华野全力,然后发起攻击。(三)向杜、邱、李连续不断地进行政治攻势,除部队所做者外,请你们起草口语广播词,每三五天一次,依据战场具体情况变更其内容,电告我们修改播发。”
12月17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电:“拟请伯承、陈毅二同志偕来中央一商”。本日,刘伯承、陈毅、邓小平前往华东野战军司令部所在地肖县西南蔡凹,同粟裕、谭震林一起,举行总前委会议。会后,刘伯承、陈毅前往中共中央所在地西柏坡,邓小平返回中原野战军司令部。
同日 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林彪、罗荣桓电:“你们后面各纵陆续到达,大约月底可以完成对津、塘部署。除应争取于本月底或下月初攻歼塘沽地区之敌及新保安之敌外,对津、平、张三敌的正式攻击须待部队休整一时期方能开始。时间大约在明年一月中旬或下旬。如有特殊变化,例如敌军投降则在例外。平、津攻克后,全军须休整两个月至三个月,然后向长江流域前进,时间大约在明年五月或六月。”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程子华、黄志勇电:“丰台、门头沟、石景山、长辛店系重工业区,我五纵、十一纵正在此区作战,望令他们充分注意保护工业,其办法是一切原封不动,用原来的工人、职员、厂长、经理办事,我军只派员监督,派兵保护。”“沙河、清河、海淀、西山系重要文化古迹区,对一切原来管理人员亦是原封不动,我军只派兵保护,派人联系,尤其注意与清华、燕京等大学教职员、学生联系,和他们共同商量,如何在作战时减少损失。”
同日 起草中原、华东两人民解放军司令部《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广播稿。这个广播稿编入《毛泽东选集》。
12月18日 晨一时,为中共中央起草致高岗并告林彪、罗荣桓电:为了讨论明年各军作战的整个战略方针问题、准备召集二中全会问题及其他问题,我们拟约刘伯承、陈毅、饶漱石、罗荣桓、薄一波诸同志来中央开会,会期一月一日至五日。请高岗考虑是否可以暂时离开工作来中央参加此次会议。同时,还致电饶漱石,请他按时到会。
同日 晨六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敌恐天津被围,似正准备将津、塘敌十二个师集中新河一带控制海口。请他们考虑:“如果你们数日内能集中两个至三个纵队,则可从速集中兵力向天津、军粮城之间举行攻击,控制该线,并占领军粮城,迅速切断天津与新河、塘沽等处之联系,使天津之敌(五个师)不能向东集中。”“如果你们目前数日还不能集中二三个纵队执行上述任务,则似宜将塘沽、新河以北地区之少数兵力撤回宁河以北,待兵力集中后再执行上述任务。”十九日、二十一日,东北野战军第八、第九纵队及第十纵队一个师,先后攻占军粮城和新河车站,切断津、塘联系,包围了塘沽。
12月19日 上午九时,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并告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薄一波、滕代远、赵尔陆电:在四纵到达张家口,并部署完毕后,杨、罗、耿即发起攻击三十五军,准备五天左右解决战斗。三十五军歼灭后,杨罗耿部就地休整十天左右,将俘虏即刻补入部队,并加以初步溶化,补充炮弹。在此十天左右,杨、李及四纵不要攻击张家口。但须防止敌人突围逃跑。如敌逃跑,则歼灭之。如不逃跑,则继续围困之。
12月20日 就攻击新保安问题,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指出:“四纵要明(二十一)日才能接杨、李东南两面防务,因此杨罗耿以明(二十一)日开始攻击为宜”。按照中央军委指示,杨罗耿兵团二十一日开始围歼新保安傅作义部第三十五军,战至二十二日,全歼守敌。张家口守敌二十三日拂晓向归绥突围,杨李兵团和东北野战军第四纵队全线出击,至二十四日下午,歼灭敌军五万四千余人,兵团司令官孙兰峰率少数骑兵逃跑。
同日 和朱德复电原国民党军第八十五军第一一〇师师长廖运周、副师长杨柳营,并转该师全体官兵,对他们十一月二十七日在双堆集前线起义,脱离黄维兵团,加入人民解放军方面,感到极为欣慰。
12月21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各军区、各野战军、各兵团并转各军、各师电,通令嘉奖东北野战军第四十八军第一四三师,在攻占北平西郊石景山工矿区时,纪律良好,保护工厂不受破坏,各种物资设备原封不动,该师无汽车但对炼铁厂内的汽车亦未动用。
12月22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粟裕并告邓小平、张际春电:“五十四军撤回南京,刘汝明开合肥一带,李延年第三次向北增援之可能性已大减”。“你们可集中华野全军并多休整数日,养精蓄锐,然后一举歼灭杜聿明。只要杜部不大举突围,你们应休息至下月初,约于子微[247]左右开始攻击,较为适宜”。
同日 审阅《新区图书出版发卖暂行办法》,并致信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陆定一等:“对此问题,现在不宜规定得太细密,事实上办不到,勉强去做,是危险的。此件应重新考虑,目前只规定几条容易做而又最得社会同情者即够。”还对暂行办法写了批语:“目前任何法律,都只宜规定大端,不可失之太密,否则是不利的。”“书籍与报纸不同,暂时除没收国民党书店以外,可一概放任,遇有反动书籍可个别进行干涉,暂时不必普遍立条例。”
12月23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同意允许九十二军起义,可答应他们编为一个军,答应保护侯镜如,并仍为该军军长。”“该军最大作用是便利我军攻城,最好该军能于适当时机在取得傅作义信用的条件下,控制一两座城门,或于我军攻城时夺取一两座城门,或给我军伪装部队以进城的便利。”“关于保护侯镜如,请告塘沽前线注意。”
12月24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罗荣桓、高岗电:二十四日十一时电[248]悉。“胡宗南尚有二十八个师十五万八千人,又有青海回军(战斗力较强)在陇东配合,胡军退川退鄂亦尚未定。西北我军实力弱于胡军,更弱于胡马联军。因此目前不能切断其退路,即增加徐向前部亦无此可能。只有杨得志、杨成武、徐向前三部齐去才有可能。蒋介石整个部署亦尚未定,如以胡军调京、沪,则四川门户洞开;如以胡军守川,则他将以西安为第一线,不会轻易放弃西安。故目前不要忙于去包围胡军。”“傅作义、阎锡山、杜聿明三部解决后,我全军应休整两个月至三个月,然后以刘邓、陈粟两军出江南,以你们出湘、鄂、赣,以西北、华北(徐、杨、杨三部[249])两军出陕、甘、川。具体部署尚待一月一日至五日的中央会议上讨论。”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电:“庆祝你们于数日内歼灭新保安、张家口两处敌人,并收复张家口的伟大胜利。”
12月25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罗荣桓、刘亚楼电:“为防天津敌人在塘沽敌人被歼时或被歼后向南面突围,请以一个纵队位于天津、静海之间”。
同日 新华社发表毛泽东写的陕北权威人士谈战争罪犯名单问题的新闻稿,公布蒋介石等四十三人为头等战争罪犯。
12月27日 审阅修改周恩来起草的中共中央致彭真、叶剑英、赵尔陆并告林彪、罗荣桓,程子华、黄志勇,华北局电,加写一段话:“燕京是司徒[250]办的学校,陆志韦[251]当然和司徒有联系,但燕京教职员中左倾者不少,陆志韦态度亦较民主,我们应采保护政策。”
同日 关于南方游击区应注意的几个问题,为中共中央起草致香港分局电,指出:同意南方三区三个纵队的建立及所提三个纵队负责人员的名单[252]。“各纵队的分散作战或集中作战,依敌情的集中或分散而灵活地决定,即敌人分散敌力薄弱时我应集中作战,敌人集中进攻情况严重时我应分散作战。”“从你们已有材料看来,各区游击部队在当地群众中生根的问题仍是一个极端严重的问题,必须克服错误倾向,批判‘左’的和右的政策,深入地发展群众工作,并在部队内部队外建立群众性的党的组织,严防部队中脱离群众的单纯军事观点。”
同日 审阅中共中央《关于建立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的决议》稿和《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章程》稿,并告刘少奇、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冯文彬:“关于青年团的决议和团章已看过。写得简明扼要,完全可用”。“有些修改,请你们再看一下。”
12月28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此时罗荣桓前往西柏坡参加准备召开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并告杨得志、罗瑞卿、耿飚,杨成武、李天焕电:“平、津、塘敌既然均有突围逃跑之可能,同意林之提议[253],杨李全部、杨罗耿主力均调平、津参加会战,请林即以命令规定他们的行动。”
12月29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林彪、刘亚楼电:二十九日十一时电[254]悉。“放弃攻击两沽[255]计划,集中五个纵队准备夺取天津是完全正确的。”
12月30日 新华社发表毛泽东写的一九四九年新年献词《将革命进行到底》。文中指出,要用革命的方法,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消灭一切反动势力,不动摇地坚持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在全国范围内推翻国民党的反动统治,建立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主体的人民民主专政的共和国。文章揭露中国反动派和美帝国主义用各种方法力图破坏革命势力而保存反动势力的阴谋,指出:“已经有了充分经验的中国人民及其总参谋部中国共产党,一定会像粉碎敌人的军事进攻一样,粉碎敌人的政治阴谋,把伟大的人民解放战争进行到底。”这篇文章编入《毛泽东选集》。
12月31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林彪电:“转来两次北平地下党来的电报已悉。请你复电北平地下党,转告傅作义派有地位的能负责的代表和张东荪一道出城到你们那里来谈判。”
同日 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复粟裕、陈士榘、张震并告邓小平、张际春电,指出:“俭午电[256]悉。淮南敌系有计划撤退,我们追赶无益,中原各纵仍在现地整训,待华野歼灭杜部后,中野、华野统一调整位置,位于陇海沿线休整两个月至三个月,然后渡江南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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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国民党军对大别山地区的围攻,采取密集靠拢、向心合击战术。刘、邓决定在内线进行小的战斗和游击战,打击和牵住敌人,邓小平率野战军前方指挥所和3个纵队坚持大别山区,采取“敌向内、我向外,敌向外、我亦向外,将敌牵到外线,以小部牵制大敌,以大部消灭小敌”的方针,积极打击和拖散敌人。由刘伯承率中原局及野战军后方机关及第1纵队在淮河以北、沙河以南地区展开,以第10、第12纵队分别向桐柏、江汉两区展开,并于1947年12月6日、13日,分别成立江汉军区和桐柏军区,实现了刘邓大军将淮河和汉水变成中原解放区的两条内河的计划。12月24日,刘邓东进部队一部攻克广济,待国民党军两个整编师来援时又跳出合击圈。东进部队在外线收复鄂东、皖西县城十余座,共歼灭国民党军一万一千余人。
[2] 自1948年1月起,东北民主联军经中共中央军委批准,改称东北人民解放军。东北民主联军总部改为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领导机关。
[3] 义州,今辽宁义县。
[4] 打虎山,即大虎山。
[5] 习仲勋1948年1月2日给贺龙并报中共中央的报告中说:去秋攻克高家堡时,没收敌军大部官佐以至连排班长及其家属的财物,沿途乞食逃赴榆林者不少,对商人及摊贩大部没收,给榆林商人极坏之影响。
[6] 习仲勋1948年1月4日在关于陕甘宁老解放区的土改问题给中共中央西北局和中央的报告中说:苏维埃时期的老区可不采取平分土地的原则,而以抽补办法解决无地和少地农民的土地。如果同新区一样,就可能将新富农评为旧富农,将被没收过土地的地主富农而劳动8年以上的,又定为地主富农再去斗争,将富裕一点农民定为地富。
[7] 这个决定草案后来没有发出。
[8] 习仲勋1948年1月19日在关于西北土改工作情况给毛泽东的报告中说:由于义合会议潜伏一种“左”的情绪,由于晋绥的直接影响,土改一到农村,就发生极左偏向,凡动起来的地区,多去强调“贫雇路线”,反对所谓“中农路线”,出现乱斗、乱打、乱没收财物、乱扫地出门等现象。
[9] 李达,当时任晋冀鲁豫军区参谋长、晋冀鲁豫野战军参谋长。
[10] 邓子恢,当时任中共中央华东局代理书记。正在山东渤海区进行土地改革工作和整军工作。
[11] 指淮河以南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和淮河以北的华东野战军与陈谢集团。
[12] 叶、王、陶,指叶飞、王必成、陶勇,当时分别任华东野战军第1、第6、第4纵队司令员。
[13] 陈、唐,指陈士榘、唐亮。
[14] 丑、寅、卯三个月,即2月、3月、4月。
[15] 伏牛,即河南伏牛山脉。
[16] 辰月,即5月。
[17] 吉洛,即姬鹏飞,当时任华东野战军第11纵队政治委员。1948年3月任华东野战军第4兵团副政治委员。
[18] 刘亚楼,当时任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参谋长。
[19] 指叶飞、王必成、陶勇分别任司令员的华东野战军第1、第6、第4纵队。
[20] 李井泉,当时任中共中央晋绥分局书记、晋绥军区政治委员。
[21] 陕、灵、阌,指河南陕县、灵宝、阌乡。
[22] 陈再道,当时任晋冀鲁豫野战军第2纵队司令员。
[23] 辽、鞍、本、营,指辽宁辽阳、鞍山、本溪、营口。
[24] 榆,指榆关,即山海关。
[25] 这封信后来编入1951年10月出版的《毛泽东选集》第1卷,题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26] 陆、乔,指陆定一、胡乔木。
[27] 关于这个文件的性质,毛泽东在1948年2月20日给刘少奇的电报中说:“这个文件,实际上带有党纲、政纲、政策几重性质。我们如果要取得全国胜利,需要有这样一个文件,党内外才有明确遵循的政治、经济与社会生活的章程。”
[28] 关于半无产阶级也是中国革命的领导阶级的提法,后来中共中央作了修正。1951年12月23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中国革命领导阶级问题的修正指示》,指出:“关于中国革命的领导问题,无论过去或今后,均应只提是工人阶级(通过其先锋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不应再把半工人阶级包括在内。”
[29] 赵寿山,当时任西北野战军第二副司令员。
[30] 彭德怀1948年2月14日给中共中央西北局并报中央的报告中说:据我们在延川城大概调查,全城征营业税者13家,内无一家雇人劳动,均属小本摊贩。1947年向这13家征营业税,折合细粮30石,如按此征收,13家全部货物不够抵偿,实际上只收到9石,约占1947年全年营业利润百分之六十。1947年,征税百分之八十用于税局办公,百分之二十上缴,税务人员粮食、衣服仍由公家发给。按此情形,从财政观点看,固不合算,从经济观点看更不利,如市场停滞,剩余产品不能交换。提议停征营业税一年至两年,以便恢复战前市场。
[31] 薄一波,当时任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代理书记、晋冀鲁豫军区第一副政治委员。
[32] 邓小平、李先念1948年2(丑)月19(皓)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建议在大别山的4个纵队转移至淮河以北,集结补充,形成一个作战单位,便于三大部分时分时集,每个部分都能独立歼敌。
[33] 郑信,指河南郑州、信阳。
[34] 沙淮,指沙河、淮河。
[35] 郑潼,指河南郑州、陕西潼关。
[36] 寅月,即3月。
[37] 赵尔陆,当时任晋察冀军区参谋长兼军区后勤部司令员。
[38] 裴昌会,当时任国民党军西安绥靖公署副主任兼第5兵团司令官。
[39] 李鼎铭,曾任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刘少白,曾任晋绥边区临时参议会副议长。
[40] 刘先胜,当时任华东野战军副参谋长。
[41] 寅卯两月,即3月、4月。
[42] 辰巳两月,即5月、6月。
[43] 许、谭,指许世友、谭震林。
[44] 寅月,即3月。
[45] 丑,指2月。
[46] 中部,今陕西黄陵县。
[47] 同官,今陕西铜川。
[48] 宜川战役中,国民党军整编第29军军长刘戡自毙,整编第90师师长严明被击毙。
[49] 朱学范,当时任中国劳动协会理事长、世界工联副主席、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常委兼组织部部长。
[50] 彭张赵军,指彭德怀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张宗逊、赵寿山任副司令员的西北野战军。
[51] 吴满有,原是雇农,后成为新式富农。
[52] 指考虑让粟裕率华东野战军第1、第4、第6纵队渡江作战的计划。
[53] 这是中共中央晋绥分局社会部部长谭政文1948年2月8日关于山西崞县召开土地改革代表会议情况给李井泉的报告。毛泽东为发表这个报告加写按语时,将报告的标题改为《山西崞县是怎样进行土地改革的》。
[54] 指邓小平1948年3月8日关于新解放区全般的策略与政策问题给中共中央的报告。
[55] 指任弼时1948年1月12日在西北野战军前委扩大会议上所作《土地改革中的几个问题》的讲话。
[56] 卯删,即4月15日。
[57] 陈、邓,指陈毅、邓子恢。
[58] 邯郸局,指领导机关设在河北邯郸的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
[59] 指1948年4月1日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司令员许世友、政治委员谭震林、政治部主任谢有法关于宣布对敌宽大政策的电报。
[60] 淄、博、张、周,指山东淄川、博山、张店、周村。
[61] 粟裕1948年4月18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电报中说:我大兵团远离后方作战,得不到群众较好配合,行动不易保密,伤病员难安插,补给困难,重装备不能发挥作战能力,变成拖累。五军及整编十一师系美械重装备可能留中原以发挥其作用,蒋对桂顽两个主力师不至放虎归山,可能仍留大别山,如我军南进未能调动这四个最强的整编师南下,会使中原地区遭到摧残而难于恢复。建议中原三军依托后方作战,以便得到足够的炮弹、炸药等补给,发挥现有装备之作用而大量歼灭敌人,求得在中原地区(主要战场应在豫皖苏及淮北津浦路东路西),打几个较大规模的歼灭战。
[62] 卯有,即4月25日。
[63] 卯世,即4月31日。
[64] 李富春、谭政,当时分别任东北军区兼东北野战军副政治委员、政治部主任。
[65] 杨、罗、杨,指晋察冀野战军司令员杨得志、第一政治委员罗瑞卿、第二政治委员杨成武。
[66] 辰初,即5月初。
[67] 辰删,即5月15日。
[68] 辰冬,即5月2日。
[69] 张东荪,燕京大学教授,曾任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委。1946年参加中国民主社会党,为主要领导人之一,同年11月因反对民社党参加伪国大,宣布退出该党。符定一,文字学家。1946年夏,应毛泽东的邀请到过延安。张、符二人当时均在北平。
[70] 蓝公武,当时任察哈尔省人民政府教育厅厅长,长期从事新闻工作。1945年秋到达晋察冀解放区。
[71] 李济深,当时任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席。沈钧儒,当时任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委,在香港主持民盟事务。
[72] 1948年5月5日,李济深、何香凝(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沈钧儒、章伯钧(中国民主同盟),马叙伦、王绍鏊(中国民主促进会),陈其尤(致公党),彭泽民(中国农工民主党),李章达(中国人民救国会),蔡廷锴(中国国民党民主促进会),谭平山(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郭沫若(无党派)致电毛泽东并转解放区全体同胞:“南京独裁者窃权卖国,史无前例”,“当此解放军队所至,浆食集于道途”,“乃读贵党五一劳动节口号第五项:‘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及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适合人民时势的要求,尤符同人等之本旨,何胜钦企。除通电国内外各界暨海外侨胞共同策进完成大业外,特此奉达,即希赐教”。
[73] 汴,河南开封的别称。徐,指江苏徐州。
[74] 指韦国清任司令员、陈丕显任政治委员的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
[75]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5月5日19时半来电所提3个方案是:(一)正式进攻长春;(二)少数兵力围攻长春,主力到北宁线和热河冀东作战;(三)对长春以2至4个月较长时间围困,然后打援,最后攻城。来电认为“目前以采取第三方案为好”。
[76] 杨得志,当时任华北军区第2兵团司令员。罗瑞卿,当时任华北军区政治部主任兼第2兵团第一政治委员。
[77] 粟裕,当时任华东野战军代理司令员兼代理政治委员。华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毅已离开华东野战军任中原军区第一副司令员、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
[78] 俭,即28日。
[79] 邹、滕、临、韩,指山东邹县、滕县、临城(今薛城)、韩庄。
[80] 古,指北平(今北京)古北口。
[81] 锦、榆、津、平,指锦州、榆关(即山海关)、天津、北平。
[82] 平、张、绥、包,指北平(今北京)、张家口、归绥(今呼和浩特)、包头。
[83] 指以杨得志为司令员,罗瑞卿、杨成武分别为第一、第二政治委员的华北军区第2兵团。
[84] 张震,当时任华东野战军副参谋长。
[85] 张轸,当时任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兼第5绥靖区司令官。
[86] 城武,今山东成武。
[87] 粟裕、张震1948年6月16(铣)日午时报告中共中央军委并告刘伯承、邓小平,陈毅、邓子恢,华东局:为迫敌分散,求得运动中歼敌一路,乃以陈士榘、唐亮率第3、第8纵队本晚完成对开封包围,并攻占之。
[88] 甘泗淇,当时任西北野战军政治部主任。
[89] 杨、罗,指杨得志、罗瑞卿。
[90] 向前兵团,指徐向前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华北军区第1兵团。
[91] 阎,指阎锡山,当时任国民党军太原绥靖公署主任。
[92] 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6月24(敬)日19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建议26日撤出开封,如敌重占开封,兵力必将分散,拟以5个纵队进至睢县、杞县、太康之间与民权地区,待机聚歼进入杞县之敌。
[93] 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1948年6月25日报告中共中央军委:我们拟待邱清泉兵团入开封后,以第3、第8纵队分割邱清泉、区寿年兵团之联系,以主力歼灭区寿年兵团于杞县以南。
[94] 有日,即25日。
[95] 指中共中央中原局贯彻执行中央关于土改与整党工作指示的指示。
[96] 吴绍周,当时任国民党军整编第85师师长,指挥由整编第85、第28、第10师组成的兵团。
[97] 国民党军整编第25师此时和第3快速纵队、交警第2总队组成以黄百韬任司令官的兵团,后称第7兵团。
[98] 艳日,即29日。
[99] 粟裕、陈士榘、唐亮、张震1948年7月7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胡琏及张轸部继续北上,至昨日午时止,18军先头部队已到淮阳西南之李集,刘汝明部12个团到陈留,邱清泉部经兰封东进袭我侧背,商丘又有由津浦线运到大批敌人,拟东西夹击我军。据此情况,加上我部作战近月,已很疲劳,为应付敌可能乘我疲劳之际的进攻,故决定放弃对25师等部之作战,北撤至民权、考城、菏泽、曹县地区休整。
[100] 刘少卿,当时任华东野战军第2兵团参谋长。
[101] 中共中央原于1948年5月5日作出粟裕兵团在内线作战4个月至8个月即渡江的决定,豫东战役的实践说明,在黄淮地区确有大量歼敌的可能,乃改变这个决定,再一次推迟渡江时间。
[102] 中原野战军趁国民党军胡琏、吴绍周两兵团北援睢、杞,于1948年7月2日发起襄樊战役,至16日结束,歼敌二万余人,攻克襄樊、老河口等城。
[103] 康、郭,指康泽、郭勋祺,当时分别任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第15绥靖区司令官、副司令官。
[104] 删日,即15日。
[105] 徐、周,指徐向前、周士第。
[106] 赵承绶,当时任国民党军太原绥靖公署副主任。沈瑞,当时任国民党军第33军军长。
[107] 晋中战役自1948年6月11日开始,至7月21日结束,歼灭阎锡山正规军、非正规军共七万四千余人,另俘民卫军二万六千人。
[108] 午哿电,指1948年7月20日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致中共中央军委电。电报说:我军仍以南下作战为好,不宜勉强和被动地攻长春。东北主力待热河秋收前后和东北雨季结束后,即是再等一个月到8月中旬时,我军即以最大主力开始南下作战。午养电,指7月22日林彪、罗荣桓、刘亚楼致中共中央军委电。电报说:如华北敌人确实空虚,则我军南下与晋察冀配合作战,则有全部歼灭敌人,夺取天津、北平的重大可能;同时,亦必然引起长春、沈阳敌人撤退,有解放东北的可能。如中央同意7月20日电的建议,在我们南下尚未暴露之前,请设法派兵围攻大同,将傅作义部队分散到大同方面,以便我军能各个击灭敌人。
[109] 西兵团,这里指华北军区第3兵团。
[110] 午宥,即7月26日。
[111] 马辰电,指徐向前、周士第1948年7月21(马)日辰时致中共中央军委电。其中说:今后将进入攻取太原外围据点的阵地攻坚战。阎军外围据点工事,长宽各二十公里左右,据点棋布,堡垒林立,且多洋灰作成,一般颇为坚固。现我各纵最大问题为兵员不充实,必须完成补充兵员、整顿组织、调整装备、后方准备、弹药准备及攻坚战术技术训练等工作。攻取太原之作战原则是切实完成对太原的包围围困,控制南北机场及若干外围工矿,断绝其外援及粮弹、燃料补给,逐步攻取必要的外围据点,消灭其有生力量,瓦解动摇敌人,开辟攻城道路,完成攻城准备,然后一举攻取之。
[112] 范汉杰,当时任国民党军东北“剿匪”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兼锦州指挥所主任。
[113] 杨澄源,原任国民党军太原绥靖公署晋西地区总指挥,1946年11月28日在吕梁战役中被晋绥军区部队俘虏。
[114] 吴克坚、潘汉年,当时是中国共产党派在上海、香港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和情报工作的负责人。
[115] 翁文灏,当时任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院长。
[116] 锦榆,指锦州、榆关(即山海关)。
[117] 西北野战军1948年8月8日至13日在陕西澄城、合阳地区歼灭国民党军整编第36师师部及4个团共九千余人,称澄合战役。
[118]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8月11日11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电报说:东北主力数月来均未作战,指战员均甚急迫要求作战,部队随时皆可出动。但在现在地区,无战机可求,南下则因大军粮食的需要无法解决。向热河运粮,道路甚远,必须运用铁路、公路。但今年雨水之大,为30年来所未有,铁路、公路冲毁甚多,近日来雨势更猛。原估计8月15日左右可修好铁路、公路、桥梁,以现在雨势来看,能否如期完成仍无把握。我们现在只待郑家屯南北运粮道路修复,雨势稍减(因全军皆无雨具)即可随时出动,决不以杨成武部行动之迟早为标准,但目前对出动时间,仍是无法肯定。
[119] 王建安,当时任华东野战军第2兵团副司令员。
[120] 粟裕等1948年8月10日致中共中央军委电中所提雨季后华东野战军作战行动的3个方案是:第一,集中全力转到豫皖苏及淮北路东地区作战,截断徐蚌铁路,孤立徐州,将重点放在打援上,求得于运动中首先歼灭5军,继而扩大战果,歼击其他兵团。第二,集中主力首先攻占济南,对可能北援之敌,仅以必要兵力阻击之。第三,攻占济南与打援同时进行,第一步以11个纵队重点打援、两个纵队攻济,第二步主力转到攻济、以一部阻击。
[121] 吴玉章,当时任华北大学校长。1948年8月13日吴玉章致电周恩来,表示想在华北大学成立典礼上提出“主要的要学习毛泽东主义”,“把毛泽东思想改成毛泽东主义”,并说“这样说是否妥当,请同主席和少奇同志商量后,赐以指示”。
[122] 粟裕、谭震林、陈士榘、唐亮1948年8月23日致电中央军委,建议调苏北兵团(除34旅,或加上33旅)参加济南战役,俟两个月以后,全力南下攻取淮阴、淮安、高邮、宝应,则苏北局势即可大大改观。
[123] 李天焕,当时任华北军区第3兵团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
[124] 粟裕、谭震林、陈士榘1948年8月(未)31(世)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攻济打援的部署是:先以足够兵力迅速攻占济南机场,阻止敌人空运,并分割歼灭外围之敌。攻城部队分为东西两个兵团,东兵团沿胶济线由东及东南向济南攻击,西兵团沿徐州济南铁路线向飞机场及陆军营房攻击。打援集团位于徐济线,拟在邹县以南歼援。攻济战役于9月16日发起。
[125] 张治中,当时任国民党军西北军政长官公署长官。
[126] 长、沈,指吉林长春、辽宁沈阳。
[127]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9月3(江)日19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我军拟以靠近北宁线的各部,突然包围北宁线各城,然后待北面主力陆续到达后,进行逐一歼灭敌人,而以北线主力控制于沈阳以西及西南地区,监视沈阳敌人,并准备歼灭由沈阳向锦州增援之敌,或歼灭由长春突围南下之敌。对长春之敌,以现有围城兵力,继续包围敌人,并准备乘敌突围时歼灭该敌。”
[128] 卫立煌,当时任国民党军东北“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
[129] 冯玉祥,当时任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1946年9月以考察水利专使名义出访美国。1948年7月31日离开美国回国,准备参加新政治协商会议的筹备工作。9月1日因轮船在途中失火,在黑海海面遇难。
[130]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9月10(灰)日18时致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说:目前北宁线作战,最主要的关键在于能以奔袭动作将锦州以南和以北的敌人堵住切断,如此,则我军第一步即能歼灭兴城、绥中等5城之敌,第二步即能将主力集中起来攻锦州和打援。决以6个纵队攻击北宁线,以5个纵队位于沈阳西北及长、沈间阻援。
[131] 卫、傅,指卫立煌、傅作义。
[132] 指粟裕1948年9月24(敬)日7时关于建议举行淮海战役的电报。电报说:攻济战斗日内即可结束,如敌停止北援,我们下步行动,为了更好地改善中原战局,暴露津浦线,并迫使敌人退守江边及津浦沿线,以减少其机动兵力,与便于我恢复江边工作,为将来渡江创造有利条件,以及便于尔后华野全军进入陇海路以南作战能得到交通运输供应的方便,和争取华中人力、物力对战争的支持,建议即进行淮海战役,即第一步以苏北兵团攻占淮安、淮阴、宝应、高邮,主力位于宿迁至运河车站沿线两岸打援;第二步攻占海州、连云港。如即进行休整,易失去适宜作战之秋凉气候和济南战役后加之于敌人之精神压力。
[133] 吴化文,原任国民党军整编第96军军长兼整编第84师师长。1948年9月19日,在济南战役中率领3个旅两万余人起义。
[134] 邱,指邱清泉。
[135] 商、砀,指河南商丘、安徽砀山。
[136] 黄,指黄百韬。
[137] 两淮、高、宝,指江苏淮阴、淮安、高邮、宝应。
[138] 李,指李弥,当时任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13兵团司令官。
[139] 酉哿,即10月20日。
[140] 林彪1948年10月2日22时用林、罗、刘名义致电中共中央军委:“(一)得到新5军及95师海运葫芦岛的消息后,本晚我们在研究情况和考虑行动问题。(二)估计攻锦州时,守敌8个师虽战力不强,但亦须相当时间才能完全解决战斗。在战斗未解决前,敌必在锦西、葫芦岛地区留下一两个师守备,抽出54军、95师等五六个师的兵力,采取集团行动向锦州推进,我阻援部队不一定能堵住该敌,则该敌可能与守敌会合。在两锦间敌阵地间隙不过五六十里,无隙可图。(三)锦州如能迅速攻下,则仍以攻锦州为好,省得部队往返拖延时间。(四)长春之敌数月来经我围困,我已收容逃兵一万八千人左右,外围战斗歼敌五千余,估计长春守敌现约八万人,士气必甚低。我军经数月整补,数量质量均大大加强,故目前如攻长春,则较6月间准备攻长春时的把握大为增加,但须多迟延到半月到二十天时间。(五)以上两个行动方案,我们正考虑中。并请军委同时考虑与指示。”
[141] 这个电报提出“仍攻锦州”,说“只要我军经过充分准备,然后发起总攻,仍有歼灭锦敌的可能,至少能歼灭敌之一部或大部。目前回头攻长春,则太费时间。即令不攻长春,该敌亦必自动突围,我能收复长春,并能歼敌一部”。中央军委的电台在3日20时15分才收到这个电报,而毛泽东于同日17时和19时为中央军委起草的批评回师打长春想法的电报已经发出。根据东北野战军《阵中日记》记载,攻锦州部队和东北野战军总部的列车并未回师北返,而是直开锦州前线,回师打长春的想法对于攻打锦州的作战,并未发生影响。
[142]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0月4日15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锦西与锦州两地敌阵地之间只有三十余里,决以4纵和11纵在此地区采取攻势防御,另以两个独立师在锦西、葫芦岛向敌侧后进攻;以10纵及1纵1师正面抗击,以5纵、12纵全部及6纵两个师采取运动战方式从敌侧后歼灭敌人策应10纵作战。
[143] 陈漫远,当时任华北军区第1兵团参谋长。
[144] 申俭,即9月28日。酉江,即10月3日。酉微,即10月5日。
[145] 酉巧,即10月18日。
[146] 耿飚,当时任华北军区第2兵团参谋长。
[147] 绥、包,指绥远归绥、包头。1954年3月绥远省撤销,归绥(改称呼和浩特)、包头划归内蒙古自治区。
[148] 指曲阜会议。济南战役后,华东野战军转入休整。为贯彻中共中央九月会议精神,华野前委于1948年10月5日至24日在曲阜召开有师以上干部参加的扩大会议。
[149] 孙元良,当时任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16兵团司令官。
[150] 1948年10月10日9时,华北军区第2兵团杨得志、罗瑞卿,第3兵团杨成武、李天焕分别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杨、罗电称:敌暂4军昨晚已抵柴沟堡附近,傅之办法是西面抑留我3兵团,仍以主力对我东面,我们意见:3兵团主力仍应西去,以一部控制兴和、集宁、丰镇等地,尽力迟阻援敌,援敌不来,即打下归绥、包头。援敌来(估计必来),即预定在归绥附近歼击援敌。不管东面或西面,只要能歼敌三五个师或打绥、包,则平绥线局面即可打开,而我2、3兵团亦更可集中作战,大量歼敌。杨、李电称:暂4军9日已向东退走,据此情况对今后行动建议:以北岳集团和8纵1个旅及1个骑兵团控制兴和、台基庙、集宁地区,并向东活动,阻击西进之敌;8纵另1个旅及骑兵一部进击陶林、武川,扫荡歼灭绥北之敌;而以1、2、6纵主力即速西转,威迫绥远,首先肃清绥包段,攻占毕克齐、察素齐、萨县、托县,相机攻取包头,这样可以调敌西进,歼敌主力一部,又可配合2兵团作战。
[151] 高崇民,当时任东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兼民政委员会主任、安东省政府主席、中国民主同盟东北总支部主任。
[152]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0月11日20时半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报告截至今日攻锦部队已按计划攻占敌城外大部防御阵地,逼近城关,锦西援敌已向塔山阵地攻击两天,沈阳援敌3个军三路并进向彰武逼进,表示“阻住锦西援敌和打下锦州均有把握”。
[153]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0月12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敌孙元良兵团之69师已于昨11日由郑州东运,“我们遵令决定以陈锡联率1、3、9纵攻歼郑州之敌,预定18日开始战斗。以陈、谢率4纵18日到襄城,并继续移靠攻郑部队,加强攻郑后备力量,并准备打援”。
[154] 白,指白崇禧,当时任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
[155] 陈锡联、陈赓,当时分别任中原野战军第3、第4纵队司令员。
[156]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0月13(元)日酉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我们原定18日夜开始进攻郑州,但现在孙元良兵团仅调民权附近,杜聿明兵团集结商丘周围,在我攻郑后三四日孙兵团即可赶到,杜兵团亦可尾来,如此,则我攻城未下,打援无力。因此,“我们考虑拟将攻郑时间推迟在淮海作战开始前五日开始动作”。
[157]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等1948年10月14(寒)日巳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在我华野推迟攻势至二十八日发动不再变更的条件下,我决心以陈锡联集团于二十日开始围攻郑州,陈、谢率部跟进加入作战”。
[158] 指冯治安任司令官的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3绥靖区所部。
[159] 临、枣、峄、台,指山东临城(今薛城)、枣庄、峄县、台儿庄。
[160] 指聂凤智任司令员的华东野战军第9纵队、曾生任司令员的华东野战军两广纵队。
[161] 萧劲光,当时任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员兼第1兵团司令员。萧华、陈伯钧,当时分别任东北野战军第1兵团政治委员、副司令员。
[162] 郑洞国,当时任国民党军东北“剿匪”总司令部副总司令兼第1兵团司令官。
[163] 卫,指卫立煌,当时任国民党军东北“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
[164] 萧、陈,指萧劲光、陈伯钧。
[165]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0月18日20时致中共中央军委电:“十七日进占新立屯敌新一军,本日继续前进,我军决采取诱敌深入方针,我十纵主力向沟帮子、黑山撤退,我五纵主力向阜新方向撤退。”
[166]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0月19日14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昨日进至新立屯以南之敌,如果仍按蒋计划继续前进,则我们来不及先歼锦、葫之敌,而只有先歼灭由沈阳向锦州前进之敌。”“长春解决后,我北线各部即向营口前进。”
[167] 萧、萧,指萧劲光、萧华。
[168] 陈正人,当时任中共吉林省委书记、吉林军区政治委员。
[169] 廖耀湘,当时任国民党军东北“剿匪”总司令部第9兵团司令官。
[170] 高、伍,指高岗、伍修权,当时分别任东北军区第一副司令员和副参谋长。
[171] 钟伟,当时任东北野战军第12纵队司令员。
[172] 彭德怀、张宗逊1948年10月18日来电说,拟于11月中旬再组织一个战役,争取收复澄城、合阳、朝邑地区,解决吃饭、过冬问题,并进行整训。
[173] 乾、醴,指陕西乾县、醴泉(今礼泉)。
[174] 澄、合、平、朝,指陕西澄城、合阳、平民、朝邑。
[175]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0月22日13时半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敌现已开始向锦州总退却。决心照原定计划在新立屯、黑山地区与敌决战,攻锦各部已接近集结地区,两三天内可以在北镇、黑山地区集结完毕。长春方面之12纵已达四平附近,各独立师今日黄昏开始南下。辽南独2师已无去营口之必要,已令其回头至新民以西钳制敌人。
[176] 刘峙,当时任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总司令。
[177] 邱、孙,指邱清泉、孙元良。
[178] 指李弥任司令官的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13兵团。
[179] 指黄维任司令官的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第12兵团、张淦任司令官的国民党军华中“剿匪”总司令部第3兵团。
[180] 刘汝明,当时任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4绥靖区司令官。
[181] 指饶漱石、粟裕、谭震林1948年10月21(马)日午时致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中提出淮海战役的修改部署。电报说:战斗预定于11月5日发起,提议修改部署如下:以苏北兵团全部及1纵、6纵、9纵、鲁中南纵等7个步兵纵队共20个旅,附特纵主力,担任分割围歼阿湖、阴平、高流、新安、瓦窑地区的黄百韬兵团8个旅;以4纵、8纵担负袭歼炮车、运河车站之敌9军,控制铁路两侧及运河两岸,准备阻援;以10纵、7纵袭歼韩庄之敌,围歼贾汪之敌,13纵围歼台儿庄之敌,直攻宿羊山、汴塘地区之敌,后策应4纵、8纵正面阻敌;以3纵、广纵进入鲁西南地区,协同冀鲁豫两个独立旅对鱼台、丰县、砀山、商丘地区之敌牵制攻击,并于21日、22日先行向砀山、商丘段佯攻,主力于25日后再行开进。
[182] 微日,即5日。
[183] 支日,即4日。
[184] 宿、蚌,指安徽宿县(今宿州)、蚌埠。
[185] 宿、蚌、来,指安徽宿县、蚌埠、来安。
[186] 林彪、罗荣桓1948年10月23日致电各纵队首长并报中共中央东北局、中央军委,说:各级干部每次攻击前须走在部队前面,亲自侦察地形和布置攻击准备。须严戒沙后所、王道屯的打法。那种打法未侦察地形状况,未等部队大部到齐,未将兵力火力很好配备,未将敌人退路截断,即仓促地乱打乱冲。
[187] 指傅作义部。该部于1948年10月28日夜令其第16军及第35军主力即开平保线,增援向石家庄袭击的第94军,29日占领望都。
[188] 萧克,当时任华北军区第三副司令员。
[189] 郑维山,当时任华北军区第3纵队司令员。
[190] 指平绥铁路。
[191] 詹大南,当时任冀热察军区代理司令员。
[192] 指粟裕、谭震林1948年10月28日在给中共中央军委的电报中提出的关于淮海战役的计划与部署。
[193] 虞、齐,即7日、8日。
[194] 刘少白,193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以开明绅士身份进行革命活动。曾任晋西北临时参议会副议长。1947年土地改革中被错斗,不久被中共中央发现和纠正。
[195] 彭真,当时任中共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央组织部部长。
[196] 程子华、黄志勇,当时分别任东北野战军第2兵团司令员、参谋长。
[197] 戌灰,即11月10日。
[198] 戌齐,即11月8日。
[199] 戌巧,即11月18日。
[200] 兴集,指内蒙古自治区兴和、集宁。
[201] 钟期光,当时任华东野战军政治部副主任。
[202] 刘瑞龙,当时任华东野战军副参谋长兼后勤司令部司令员。
[203] 新海,指新浦、海州,今均属江苏连云港。
[204] 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11月7(虞)日午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陈毅、邓小平,谭震林、王建安,说:徐州之敌正布置南撤,并企图以淮河为第一线守备。据冯治安部何基沣、张克侠电称,该部大部或全部起义均有可能。冯治安部如顺利起义,则徐州之敌东北及以北完全暴露。华野运河以西部队,应乘冯治安起义,按预定计划,迅即直出陇海线。如中原军歼灭刘汝明部作战已完成,则建议主力直出津浦路徐蚌段,孤立徐州甚为必要。
[205] 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11月8(齐)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和陈毅、邓小平及谭震林、王建安,说:据俘称敌有南撤企图。黄百韬兵团及44军已全撤新安镇及其以西地区,并续向运河以西撤退。已令各部以猛烈动作迅速截歼。着谭震林、王建安即令第7、第10、第13纵迅速南下陇海线,使敌无法西撤,并建议豫皖苏部队迅速破击徐蚌路。
[206] 粟裕、张震1948年11月8(齐)日辰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如果能在江北大量歼敌,则造成今后渡江的更有利条件,且在我军渡江之后,在苏、浙、皖、赣、闽各省不致有大的战斗,也不致使上述各省受战争之更大破坏。建议抑留敌人于徐州及其周围,尔后分别削弱与逐渐歼灭之。
[207] 刘伯承于1948年11月10日由豫西到达淮海前线。
[208] 真,即11日。
[209] 李迎希,当时任华东野战军第2兵团参谋长。
[210] 灰日,即10日。
[211] 太、阜,指安徽太和、阜阳。
[212] 邓、李,指邓子恢、李先念。
[213] 宋任穷,当时任中共中央豫皖苏分局书记、华东野战军第三副政治委员。
[214] 徐蚌路,指津浦铁路徐州至蚌埠段。
[215] 元酉,即13日酉时。
[216] 国民党军第39、第99军,均归在蚌埠地区的李延年任司令官的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6兵团指挥。
[217] 彭泽湘,民主人士。当时受李济深委托赴北平做傅作义的工作,后通过符定一同中共地下组织取得联系。
[218] 指从葫芦岛撤退,正海运上海转至蚌浦线受李延年指挥的国民党军第54军,此时尚在途中。
[219] 符,指符定一。
[220] 虞寒,即7日、14日。
[221] 指傅作义。
[222] 林彪、罗荣桓、刘亚楼1948年11月19日11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以程子华、黄志勇所属之4纵、11纵及3个独立师、1个骑兵师于24日全力包围唐山。
[223]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1月19(皓)日17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提出:“徐海作战必须从三五个月着眼,必须分作三四个战役阶段,每阶段都需要休息,整补俘兵,才能保证必胜。因此在目前情况下,特别是李延年、黄维北进条件下,最好力争迅速歼灭黄百韬,尔后即将主力集中于徐东、徐南,监视邱、李、孙3个兵团,争取休息十天半月,同时以尚未使用之5个纵队或3个纵队用于南线,协同我们歼击黄维、李延年,这个步骤最为稳当。”
[224] 指王秉璋任司令员、张霖之任政治委员的中原野战军第11纵队,当时该纵队归华东野战军指挥。
[225] 戌虞至戌养,即11月7日至11月22日。
[226] 何、张,指何基沣、张克侠。
[227] 邱、李、孙,指邱清泉、李弥、孙元良。
[228] 黄、刘、李,指黄维、刘汝明、李延年。
[229]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1月23(梗)日22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现歼击黄维之时机甚好,而李延年、刘汝明仍迟迟不进。因此,我们意见除王、张11纵外,请粟、陈、张以两三个纵队对李延年、刘汝明防御。只要黄维全部或大部被歼,较之歼灭李、刘更属有利。如军委批准,我们即照此执行。
[230] 孙良诚,原为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1绥靖区副司令官兼第107军军长。1948年11月13日,在江苏睢宁率该军军部和一个师共五千八百余人向华东野战军苏北兵团投诚。
[231] 刘汝明、刘汝珍、曹福林,当时分别任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8兵团司令官、第8兵团副司令官兼第68军军长、第8兵团副司令官兼第55军军长。
[232]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1月27日17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等:我军已将黄维兵团压缩在双堆集附近十余村庄,全部战斗至迟明日可以解决。已告粟、陈、张立即开始歼击李延年、刘汝明的部署。
[233] 指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11月27日14时关于歼击李延年的部署致中共中央军委电。
[234] 蚌浦线,指津浦铁路蚌埠至浦口段。
[235] 刘伯承、陈毅、邓小平1948年11月28日17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并告粟裕、陈士榘、张震等:现我们从敌人固守着眼,采取集中火力,先打一点,各个歼灭的战法。我们6个纵队从19日起至28日共伤亡仅6000人,士气很高,加上华野7纵及炮兵配合,全歼该敌确有把握,但需十天左右时间才能完成。原来根据敌人总突围及廖运周起义的情况,估计可以迅速解决战斗,此种情况业已改变。
[236] 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11月29日致电中共中央军委:黄维在李延年、刘汝明兵团由蚌埠北援无望情况下,可能会缩集死守,待徐州之敌南援。李延年、刘汝明两部已闻风南撤。估计邱、李、孙兵团有倾巢南犯增援黄维并就便南撤的可能。谭震林、王建安、李迎希在1948年11月29日致中央军委和粟、陈、张的电报中,提出徐州之敌有经两淮撤退的可能。
[237] 渤纵,指华东野战军渤海纵队,原担负警备济南任务,1948年11月下旬南下,此时刚到徐州以东。
[238] 密怀顺,指北平东北的密云、怀柔、顺义。
[239] 西北野战军自1948年11月15日至28日在陕西合阳、澄城、蒲城地区,展开冬季攻势,歼灭国民党军第76军军部和两个师共两万五千余人。
[240] 张、宣,指张家口、宣化。张家口、宣化当时属察哈尔,今属河北。
[241] 这个美国记者说,美国国务院现政策之中心,在于如何在新的联合政府中造成一有效的反对派,以抵抗中共力量,美国则在某种方式下承认新的联合政府,恢复与中国贸易,对新中国投资,以此方式分化中共统一战线,竭力支持联合政府中之非共产分子。美国承认联合政府的条件是政府的构成须为美国可接受者,联合政府得承认美海军、陆军在上海、青岛等地的基地权。
[242] 指中共中央军委关于批评擅自撤销济南军管会问题的电报稿。
[243] 傅作义在密云失守后,又发现东北野战军一部出现在喜峰口长城内外,判断东北野战军和华北军区部队将合力切断平张线并直取北平,乃令第35军撤回北平。
[244] 当时傅作义命令第104军和第16军由怀来、康庄向西接应第35军撤回北平。
[245] 孟昭濂,原任国民党军第59军副军长。过家芳,原任国民党军第77军第132师师长。崔振纶,原任国民党军第59军第180师师长。杨干三,原任国民党军第59军第38师师长。以上4人均属国民党军徐州“剿匪”总司令部第3绥靖区。
[246] 陈云的简报中说:(一)军管会在出发前即确定了“各按系统,自上而下,原封不动,先接后分”的接收方法。“各按系统”:军管会下辖9单位,分别接管各系统。“自上而下”:入城后即通知各原有机关主管人负责办理移交手续。“原封不动”:旧职员均按原职上班。工厂、企业只派去军事代表,政权部门只撤换头子。对工人、职员一律发生活维持费,这是临时过渡办法。接收步骤,第一步是资产、档案,第二步才能整理人员。“先接后分”:各部门只有接收权,无占有权,一律不准搬动。各部门不对原来上级负责,只对军管会负责。待全部接收完毕后,再统一分配工厂、房子等。入城前连续广播,预印布告、信笺、图章、通行证、警察袖章等,并预做招牌,以便在进城后几小时即能摆开办事。(二)迅速恢复秩序:要首先恢复电力供应,迅速解决金融物价问题;警察必须收缴枪支,但又必须用其徒手服务;稳定人心,传布政策,主要靠报纸;工资问题需妥善解决。(三)迅速处理俘虏与疏散弹药。(四)军管会内部各负责人,坚持原则秉公办理,制止争房子、汽车、工厂等纠纷。(五)对于重大事件容易出乱子的问题,必须预有充分精神准备。(六)最重要的还必须是入城部队有良好的纪律教育。(七)接收一个大城市,需要有充分准备和各方面能称职的干部。依目前形势看,中央和各战略野战军,均需准备有专门办理接收大城市的班子,待工作告一段落后,即可移交给固定的市委等机关,积累经验,依次接收各大城市。
[247] 子微,即1月5日。
[248] 林彪、罗荣桓1948年12月24日11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提出关于防止西安敌人逃跑的建议。电报说:平津和太原敌人全部歼灭,已经肯定,目前最主要的问题是防止西安敌人逃走。建议西北野战军立即迅速全力插到西安以南,断敌退路。徐向前部全力向西安前进与彭德怀会合。杨得志部立即出发向太原前进,接替徐的围城任务。杨成武部待追击战结束后,亦转向太原前进。东北部队待解决平津敌人后,以一部兵力、火力协助两杨攻太原。为了使西安敌人不过早逃跑,建议对杜聿明集团的攻击,等待我北面大军转到西安以南后再开始打。
[249] 指徐向前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华北军区第1兵团、杨得志任司令员的华北军区第2兵团、杨成武任司令员的华北军区第3兵团。
[250] 司徒,指司徒雷登。原任燕京大学校长。当时任美国驻中国大使。
[251] 陆志韦,当时任燕京大学校长。
[252] 1949年1月中共中央军委正式下达决定时,将南方各游击区3区3个纵队增加为4区4个纵队,即闽粤赣区闽粤赣边纵队(司令员刘永生、政治委员魏金水),桂滇黔区桂滇黔边纵队(司令员庄田、政治委员周楠),闽浙赣区闽浙赣边纵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曾镜冰),粤赣湘区粤赣湘边纵队(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尹林平)。
[253] 林彪1948年12月28日11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我们应有与平、津、塘敌30个师同时作战的准备,要把它看作一仗,因敌很可能在我打一处时其他两处同时动作。为慎重起见,杨得志、杨成武两兵团索性皆开北平为好,这样能使力量有余裕。
[254] 林彪、刘亚楼1948年12月29日11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说:根据7纵报告,塘沽地形不利作战,除西面外其他皆为开阔之盐田,且水沟甚多,冬季亦无结冰把握,且敌主阵地在新港,我军无法断其退路,该处有兵舰,敌随时可逃入军舰退走,故两沽战斗甚难达到歼敌目的,亦必拖延平、津作战时间。我们意见,以5个纵队的兵力包围天津,进行攻天津的准备。在我未攻击前,如敌突围则先打突围之敌。我准备成熟时,敌尚未突围,则发动总攻歼灭天津之敌。
[255] 两沽,指天津塘沽、汉沽。
[256] 粟裕、陈士榘、张震1948年12月28(俭)日午时致电中共中央军委和邓小平、张际春,说:现国民党安徽省主席已率部离合肥转安庆,蒋似已放弃江淮与我作战计划,有撤守江防最大可能。建议乘敌部署未定错乱之时,中原野战军全部即发起江淮战役,分割歼敌,必要时华东野战军可抽两个纵队参战。邓小平12月30日致中央军委并告粟裕、谭震林电:中野各部必须休整,并争取补充时间,依我看,江淮之间或江汉之间恐无大仗可打,故仍以准备充分再行动似较妥善。如何,请军委核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