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的“双簧表演”
繁体在当代文坛,“贾平凹研究”早已成为一门“舔学”,极为令人恶心,或者说这就是一帮文学寄生虫和投机者合伙经营,收割文学红利的生意。围着锅边转,就有锅巴吃。围着贾平凹身边转,专吃“贾平凹研究”这碗饭的学术水军和文学掮客,就有红利可捞。他们大多由贾平凹的粉丝、乡党和“亲友团”组成,占据了陕西当代文学研究的“半壁江山”,垄断着当代文学研究的巨大资源。陕西的文学批评家和学者,犹如过江之鲫,纷纷投奔到贾平凹麾下,都在一股脑研究贾平凹、吹捧贾平凹。不研究贾平凹、不吹捧贾平凹的学者,日子就不太好过,很难拿到研究课题和学术经费。敢于公开批评贾平凹的文学批评家和学者,很可能就会遭到他们情绪失控的无端攻击和多重夹击。
如此一来,在陕西,叠床架屋,多如牛毛的“贾平凹研究”机构、出版物、乡党粉丝团,以及随处可见,到处悬挂的贾平凹书画,以及题字,就成了陕西这块土地上的一大“文化奇观”。贾平凹的故乡商洛,则成了奇观中的奇观。有谁批评贾平凹,那里就常常冷不丁地会有几条好汉跳将出来,组成丈母娘一样的“银河护卫队”,誓死保卫贾平凹。
在贾平凹的文学水军中,韩鲁华堪称是一只大出风头,号召力超强的领头羊。以韩鲁华为核心的贾平凹研究,在其所在的西安建筑科技大学犹如雨后春笋。韩鲁华的贾平凹研究,可说就是当代学界借学术之名,行文字谄媚之实,低级庸俗、投怀送抱的社交馈赠品和文学“投名状”。
韩鲁华吹捧贾平凹,在当代文坛造神,与孙见喜各有千秋,难分伯仲。他们都有明确分工。孙见喜负责杜撰贾平凹神话,四处散布贾平凹是天才、鬼才、怪才,是文曲星下凡的文坛谣言,乃至故意制造贾平凹婚姻生活的种种八卦、桃色绯闻,使“贾平凹”这个名字,犹如娱乐明星,传遍大街小巷。为贾平凹大红大紫,立下了汗马功劳,创下了丰功伟绩。
在不知情者看来,孙见喜的“贾平凹研究”,比韩鲁华的“贾平凹研究”显然要低一个档次,但其实质,都是俗不可耐的文学投机,殊途同归的廉价吹捧。韩鲁华在当代学界籍籍无名,却在陕西文坛如雷贯耳,备受推崇,堪称占据陕西当代文学研究要津的学术大鳄。许多蝗虫一样漫天飞舞的文学幺蛾子、贾平凹神话,都是从韩鲁华这个“贾平凹研发中心”发射升空的。
韩鲁华的“代表作”《精神的映象——贾平凹文学创作论》,学风轻浮、溜须拍马、游谈无根、装神弄鬼,完全是学术赝品,却得到贾平凹的高度认同,从而成为贾平凹水军的“经典之作”。书中对贾平凹连篇累牍的无聊吹捧,大言不惭的故意造神,就像汩汩而出的地沟油,在书中到处泛滥,充满着一股令人掩鼻的恶臭:
贾平凹的生命是一种艺术化的状态,他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抗争。
由于贾平凹平民身份,就决定了他的价值观念的民间立场,而他文士身份,则又决定了他独立的追求自由的对于人与人类精神的终极关怀的精神品格。
在我看来,贾平凹的特异之处就在于经过中西比较,重新发现了中国古典文学艺术的生命,激活了中国古典文学艺术的生命力。
贾平凹的精神心理更接近于中国古代的屈原、庄子、李商隐、苏轼、蒲松龄等,现代的鲁迅、郁达夫等。外国的则有川端康成、契诃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海明威等。
这种天花乱坠的吹捧,可说是陕西文坛“贾平凹研究”的缩影。与其说贾平凹是为艺术而生,倒不如说是为艺术生意和经营而生。贾平凹一年四季所忙碌的,就是把他那些丑陋无比的字画,流水线生产一样,快速变现,出售给那些附庸风雅,却又对书画艺术一窍不通的暴发户和喜欢到处显摆的各路二货。小说对于贾平凹来说,仿佛就是副业,只需重复生产,自我抄袭,就能赢得一帮文学水军和马屁精们的集体吹捧,疯狂炒作。
其所谓民间立场,就像其小说《极花》那样,为人贩子张目,为穷光棍喊冤,把拐卖妇女说成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贾平凹在《极花》的后记中说:“拐卖是残暴的,必须打击,但在打击拐卖的一次一次行动中,重判着那些罪恶的人贩,表彰着那些英雄的公安,可还有谁理会城市夺去了农村的财富,夺去了农村的劳动力,也夺去了农村的女人。谁理会窝在农村的那些男人在残山剩水中的瓜蔓上,成了一层开着的不结瓜的谎花。或许,他们就是中国最后的乡村,或许,他们就是最后的光棍。”
被拐卖妇女的悲惨遭遇,肉体的痛苦,甚至心灵的折磨,贾平凹的眼睛是根本看不见的,也根本就不愿去看见。在贾平凹看来,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数着钞票的人贩子,才是中国乡村最后的希望,农村光棍们感激涕零的大救星。只有他们,才真正关注乡村,关怀农村的光棍们延续香火。解决农村光棍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城市的未婚女子,输送到偏僻的乡村,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穷光棍们排忧解难,提供“性福”,传宗接代。只有这样,那些贫穷落后的乡村才不会消失。正是基于这种愚昧堕落的文化观,贾平凹的许多小说,始终都充满着对女性的污辱、妖化和丑化。
《废都》中貌美如花的唐宛儿,不仅甘做小说家庄之蝶的小三,而且还把源源不断地为庄之蝶提供性服务,当成是对伟大小说家的无私奉献。在《暂座》中,贾平凹再一次贩卖《废都》中这种腐朽堕落的价值观。《废都》中的庄之蝶,成了《暂坐》中的小说家羿光,他们同样都是勾引女人、玩弄女人的文坛高手和老色鬼。只不过在《暂坐》中,对女人的“玩法”和“花样”,进行了2.0改造升级。西京著名作家羿光,再也不像庄之蝶这只土鳖,只知道玩弄唐宛儿这样的乡下,并且结过婚的女人,而是时髦地玩起了留学的俄罗斯未婚洋妞。
《极花》中的蝴蝶,被拐卖到屙屎不生蛆的圪梁村。蝴蝶不但不怨恨从人贩子手中买他的男人,反而还非常喜欢这样的人渣,两人耳鬓厮磨,感情与日俱增。在贾平凹笔下,蝴蝶被当作牲口,专门用来满足性欲的人渣,而这样的人渣,却被贾平凹描写得善良无比。蝴蝶在圪梁村,不仅没有跳入火坑,反而还获得了性欲的满足和人生的幸福,并主动为这个愚昧落后的穷光棍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即便在被警方解救之后,蝴蝶依然冥顽不化,我行我素,义无反顾地要回到圪梁村。所有同情蝴蝶不幸遭遇的人,都成了杞人忧天,多此一举;警方解救蝴蝶的艰苦行动,也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贾平凹宣称:“要永远记着一个女人,就必须与这个女人做爱,如果要彻底忘却一个女人,也就必须与这个女人做爱。”在贾平凹的小说,不是在搞女人,就是在搞女人的路上。《废都》中庄之蝶,即便是在开人大会期间,也忘不了“拨冗”和小三唐宛儿抓紧偷情,进行床上大战。就像贾平凹在小说中宣扬所说:“外遇人人有,不露是高手。”男人搞女人天经地义,女人被男人搞地义天经。
在贾平凹荷尔蒙弥漫的脑袋里,女人仅仅是男人泄欲的工具,其小说始终充满着亵渎女性、占有女性、消费女性的顽固思想和陈腐的价值观。如此沉疴在身的贾平凹,居然被韩鲁华飙捧成“为艺术而生”,“为艺术的抗争”而生。
贾平凹这个连中国古典文学基本素养都非常缺乏的作家,却被韩鲁华加封为“重新发现了中国古典文学艺术的生命,激活了中国古典文学艺术的生命力”的文学大神。这种荒唐透顶的无底线飙捧,充分暴露出韩鲁华就是一个典型的文学投机者和学界南郭先生,浅薄无知。就连贾平凹都当场打脸韩鲁华,不得不承认说:“有人说我古典基础好,其实我古典读的(得)不多,功底还很差。我是工农兵大学生,古典能学个啥?后来读了几本书,也浅得很。”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中国古典文学生生不息,始终充满着强劲的生命力和撼人心魄的艺术感染力,哪里用得着贾平凹这个文学的半桶水来发现和激活。贾平凹能把自己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小说激活,就不会有这样多的文坛笑话了。韩鲁华这种无中生有的无稽之谈,无异于说大太监李莲英激活了后宫,激活了女儿国,纯属一厢情愿的自嗨和意淫。
而这样的意淫,偏偏成了韩鲁华的“学术”常态。其与贾平凹合著的《穿过云层都是阳光——贾平凹文学创作对话录》,与其说是文学创作对话,不如说是韩鲁华抬轿,贾平凹坐轿的“双簧表演”。二人一唱一和,出乖露丑,把整本书当成了韩鲁华和贾平凹的文学表演秀。韩鲁华说:
贾平凹是当代中国文坛屈指可数的文学大家和文学奇才,是当代中国一位最具叛逆性、最富创造性和广泛影响的具有世界意义的作家,也是当代中国可以进入中国和世界文学史册的为数不多的著名作家之一。
他是中国最具中国文学艺术思维和最得中国文学艺术精神的作家。
从目前我所得到的信息来看,大家对这部(《秦腔》)史诗性的厚重之作都给予了很高评价,这是我所期待的,也是出乎我意料的。
这(《古炉》)是大陆写“wg”最独到、最蕴厚、最辟里、最人性、最具人类意识的作品。当与世界名著比肩!我觉得一个伟大的作家总是在不断地思考、不断地超越自己。读了《古炉》之后,我的确有这种感觉。读《古炉》时就预感到他在做打通中国文学艺术精神的探索。
我也很认真地看了你的后记,我说你的后记,从《秦腔》的后记到《古炉》的后记,简直是一绝!
在阅读《古炉》的时候,我是把手头能找到的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放在一块进行阅读的,包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奥尔罕·帕慕克的《我的名字叫红》,后来又找到格拉斯的《铁皮鼓》,等等。我读了以后确实是非常震惊,感觉《古炉》和这些作品之间有着某些相通的东西。所以,我怀着这种激动而又钦佩的心来读这个作品。这的确是我读你所有作品中最激动的一次。而且我得出的结论是,就我所了解到的世界文学来讲,这是一部最起码可以和世界文学这些名著媲美的一部作品。
我认为截至目前,从语言角度来讲,你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个人。
《老生》已看完,陷入沉思。你现在作品出来不存在艺术品质问题,都是上上品。我认为《老生》无疑可放在世界这个平台上去审视言说。这是我从《老生》中读到的自信:中国文学的自信。
我认为,他(贾平凹)是最具中国文学艺术气质的一个作家。这不仅仅是从中国的当代文学,或者他们这一代,20世纪50年代后的作家,而是从“五四”以来的文学来看,他都是这样一个作家。而且我觉得,如果跟他们这一代作家比较的话,我认为,贾平凹是最得中国艺术思维方式和艺术精神的作家。
贾平凹在《废都》中所创造的意象,最深层次和最高境界,是对生命的超越和超越中的哲学思考。
(《带灯》)艺术上突破打通中国文学的历史之功,无出其右!
在韩鲁华的嘴里,世界上所有肉麻的文字都被一网打尽,一个个美丽虚幻的文学肥皂泡,从韩鲁华吹牛不上税的嘴巴中不断吹出。韩鲁华甚至用狂踩同行的方式,讨好贾平凹说:“我甚至认为在评论界,没有几个人真正读懂你的文学艺术创造。”言下之意,只有韩鲁华自己,才是贾平凹真正的知音,是可以“牵手”吹牛一辈子的人生伴侣。
贾平凹为孔方兄日理万机,之所以愿意花大量时间来与韩鲁华联袂表演,假装对谈,想要的就是韩鲁华这样溜须拍马,收割文学韭菜的特殊效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贾平凹在当代文坛的地位,并不是由其作品奠定的,而是由韩鲁华、孙见喜这帮文学水军共同捣鼓,集体“打造”出来的。
许多文学批评家都以吹捧贾平凹为荣,但他们无论使出怎样吃奶的力气,也根本没有办法入贾平凹的法眼,完全就是在浪费表情。在贾平凹的嫡系水军中,韩鲁华不但是领军人物,而且是最卖力、最懂得讨好贾平凹的一位奇葩。韩鲁华的肉麻吹捧,让贾平凹的心里如同喝了蜜,不仅乐开了花,而且半夜都会笑醒。贾平凹高度赞美韩鲁华的吹捧技巧说:“评论我的东西多得很,光文章不下几千篇,各种报刊不停地刊登,从来就没有看了叫我动心过。真正从精神方面谈的还没有。因为好多事情不好说,你现在把这个一概括吧,整个就说完了,这还是最能打动我的,说到我的心上了。”
贾平凹为何如此青睐韩鲁华,把韩鲁华视为其众多水军中的一位大功臣,不仅因为别人不敢吹的牛×,韩鲁华都敢吹,而且还特别能“来事”,搞出比其他只会吹捧贾平凹的文学批评家更大的“动静”。在韩鲁华担任文学院负责人的西安建筑科技大学,不仅引进贾平凹当博导,培养了一大批新水军,而且还把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也招募到其麾下,摇旗呐喊。再而且,就是在该校捣鼓出了可以公开申请各种学术经费,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吹捧贾平凹,为其大肆树碑立传的“贾平凹文学艺术馆”。二人如此默契的合作和精彩表演,堪称当代文坛的“冰山一角”,世界文坛的一大奇观。
来源:唐小林评文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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