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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革”开始后林彪、江青一伙人迫害老干部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中,谢富治都非常卖力。
1967年2月,谢富治参与制造了所谓“二月逆流”事件,企图打倒陈毅、徐向前、聂荣臻、叶剑英、李富春、李先念、谭震林等老一辈革命家。
从2月8日开始,周恩来在中南海怀仁堂召开中央政治局碰头会议,研究“抓革命,促生产”问题,每两三天召开一次。
在2月11日的会上,叶剑英拍案而起,怒斥中央文革一伙搞乱军队。徐向前也拍着桌子说:“军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支柱。你们这样把军队乱下去,还要不要这个支柱?难道我们这些人都不行啦?要蒯大富这类人来指挥军队吗?”
谢富治插话说:“军队不是你徐向前的。”
16日,谭震林、陈毅、叶剑英、李富春、李先念、徐向前、聂荣臻等对林彪、江青、康生、陈伯达一伙诬陷迫害老干部、乱党乱军的罪恶活动,进一步进行了大义凛然的斗争。
这些老同志的正义抗争,被江青、康生、陈伯达、谢富治等诬陷为“二月逆流”。
谢富治
当时在会上只有谢富治发言为中央文革江青等人辩护,这获得了江青的欢心,她说:“谢富治是惟一站在‘正确路线一边的人,很难得。”
这也使谢得到了毛泽东的好感,当毛泽东决定陈毅、谭震林、徐向前3人“请假检讨”,并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对他们进行批评时,谢富治成为找徐向前谈话人之一。
从2月25日至3月18日,在怀仁堂开了7次“政治生活批评会”。江青、康生、陈伯达、谢富治等以“资产阶级复辟逆流”(后称“二月逆流”)的罪名,对谭震林、陈毅、徐向前等进行了围攻、批斗。
谢富治在“政治生活批评会”上紧跟张春桥,说老帅们:“你们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反革命复辟!”
批判“二月逆流”,使“四帅”、“三副(总理)”要么受冲击,要么靠边,要么被打倒,一下子倒了7名中央政治局委员。
再加上刘少奇、邓小平、陶铸、贺龙已被打倒,朱德、陈云被排挤,刘伯承年老体弱,剩下的政治局委员只有毛泽东、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5人,政治局候补委员只有谢富治一人。
于是,经毛泽东同意,中央文革小组代替了中央政治局,出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党的领导机构,名曰“中央文革碰头会”。
这个“中央文革碰头会”实际上主持着中共中央的日常工作。本来谢富治不是中央文革小组的成员,是不能参加中央文革碰头会的,为此江青向毛泽东提出,要谢富治参加中央文革小组。
毛泽东回答说:成员不扩大,可以经常列席文革小组会议。谢富治就这样成为了中央文革碰头会的一员。
这个“碰头会”包括当时中央文革小组的全体成员,即陈伯达、康生、江青、张春桥、姚文元,加上周恩来、谢富治、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汪东兴、温玉成列席,共计12人。谢富治是除了周恩来之外惟一一个国务院领导成员。
1967年4月上旬,军委扩大会议在京举行。谢富治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在11日的会上,徐向前对担任全军文革小组组长近3个月来的工作进行了检讨。
陈伯达首先对徐向前开了炮。谢富治接着上纲上线,说:“你徐向前的问题远不止这些。”
徐向前回答说:“富治同志啊,错误路线我都承认了,你还要怎样啊!难道要把我打成叛徒、特务吗?”
1968年3月,林彪等人策划了所谓的“杨、余、傅事件”。在这一事件中,谢富治成了“受害者”。
3月24日晚,林彪、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谢富治、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汪东兴等人在人民大会堂接见驻京机关部队1万多人。
林彪在会上讲:“……最近从空军中发生了杨成武同余立金勾结,要篡夺空军的领导权,要打倒吴法宪;杨成武同傅崇碧勾结,要打倒谢富治……”
这显然是林彪对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的诬陷之词,谢富治与吴法宪成了“杨、余、傅事件”中的“受害者”。
当年10月13日至31日的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上,从组织上完成了最后打倒刘少奇的手续及集中批判“二月逆流”。
谢富治批判“二月逆流”不甘落后,说:
“几个老总讲话矛头指向文化大革命,京西宾馆煽风点火乱国,国务院李富春家成了中心,以后两个中心合流了。”
“朱德同志从井冈山第一天起就反对毛主席。谭震林同志、朱德同志、陈毅同志合伙把毛主席赶出军队。”
“陈毅同志是朱德同志的参谋长。这些人都应该批判。”
陈云
谢富治还抢先对陈云“开炮”:“我们回想一下,陈云同志在七千人大会上,主席三次叫他发言,他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后来不到一个月就作了黑报告反对主席、反对大跃进、反总路线。”
“按陈云同志的报告搞下去,不知成什么样子。刘、邓搞反革命修正主义,朱德同志、陈云同志也是搞修正主义的。‘二月逆流那些人不死心,还要为他们服务。”
谢富治最后总结说,“陈云同志多年不做工作,刘少奇突然抬出他搞经济小组,收拾残局,就是搞修正主义,陈云同志搞些什么,多赚钱、卖花布、炒肉片、高价商品。陈云同志一贯反对毛主席,休息也不干好事。这些事情都要清算。”
谢富治的表现使他继续得到重用。
1967年8月15日,外事系统的造反派在王力、关锋、戚本禹的策动下召开批判陈毅的预备会。
会前,外交系统的一派在外交部门前举行静坐绝食,要求揪出陈毅,称之为“安营扎寨”。周恩来几次要谢富治去劝说学生们离开,以国家外交大局为重。
谢富治来到现场,却火上浇油地说:“你们的革命行动好得很,我坚决支持你们!”这使得形势进一步恶化。
陈毅
周恩来苦心婆心地劝说“造反派”不要打倒陈毅,要允许他改正错误。谢富治却操纵会议,公开挑动群众把陈毅搞臭。
周恩来气愤地当场质问谢富治:
“把陈毅同志搞臭了,谁当外交部长,你谢富治来当?”
但谢富治根本不予理睬。
批判陈毅的那天,周恩来因外事活动先离开,谢富治就坐在陈毅旁边。造反派批判的口号越喊越响,有人跳上台,抓住陈毅的衬衣举手要打,谢富治对此却无动于衷。
坐在台下的一位刚回国不久的驻外大使看不下去了,厉声质问谢富治道:“谢富治你怎么不管!谢富治你怎么不管!”谢富治仍是装聋作哑。那个动手者却愣住了。
警卫人员急忙过来,把陈毅搀到了后台。这位大使气愤地说:“本来我们是一个部队的,谢富治太不像话了!”
后来(杨、余、傅事件之前)每次造反派批斗陈毅,周恩来都参加并让傅崇碧也参加。
有一次,造反派在人民大会堂批斗陈毅。陈毅问傅崇碧:“今天还有谁来了?”
傅崇碧回答:“还有谢富治。”
陈毅诙谐而真诚地说:“今天我请客,吃回锅肉,吃饱了好接受批斗。”
陈毅请谢、傅二人一起吃饭时坦率地说:“我陈毅,他们让我检讨,我检讨了。他们非要我讲,我就讲。我不反对毛主席,毛主席过去在红四军前委,党内斗争把毛主席搞下去了,报告中央后,我感觉不对,是我把毛主席接回来的。我那时有错误,脑子里旧东西太多,但我不反对毛主席。”
傅崇碧
傅崇碧说:“你新的东西也不少,在军内外、在老干部里威信很高。‘文革把我也搞糊涂了,毛主席过去搞运动,清查、批评干部是有针对性的。现在把老家伙都打倒,我不理解。”
当时的谢富治在一旁没有说话,但后来他却向江青告状,说傅崇碧跟陈毅跑,对“文化大革命”不理解。谢富治在“文革”中的表现也影响了他的妻子刘湘屏。
刘湘屏
刘湘屏也是经历过战争年代洗礼的干部,抗日战争时在太行山中几乎是九死一生。她在“文革”中非常活跃,曾担任过国务院卫生部部长。
1967年8月19日,批判谭震林的大会在人民大会堂举行。周恩来临时有事离开,临走时再三强调要文斗不要武斗。
周恩来刚走,刘湘屏就跳上台,直冲向谭震林。她曾在谭震林负责的农林口工作过,谭也算是她的老上级,但现在她声嘶力竭,批判揭发谭震林镇压“文化大革命”的罪行,满口污秽,捏造事实。
她恶语嚣张,讲到“火药味”最浓时,竟然抡臂打了谭震林两记耳光。在她的带动下,台下几个彪形大汉跳上台来,将谭震林双手拧后,搞“喷气式”,拳打脚踢,大打出手,其中一个还将谭震林踩在脚下。
谭震林
谭震林后来向有关人士描述当时的心情:“这件事,我永生都不能忘,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在谭震林看来,一些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侮辱他,自己可以原谅;但对于刘湘屏这样参加革命多年的同志,这样侮辱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的。
来源:老知青家园